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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由於沒有足夠的房間，所以大多女人都住在帳篷里。

方醒坦然的道，一點都沒覺得難為情。

「哎！你說這兩姐妹吧，阮香長相平平，可她妹妹卻是妖嬈的讓女人都會心動，這就是命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的四個女人看到阮香居然不在，以為她又去茅廁了，就取笑了幾句，然後各自去洗漱。

明天就是這些交趾女人各奔東西的日子，所以在今夜，許多人都失眠了。

方醒去了軍營，今日營中為了那些房子封頂，準備開個葷，讓大家也高興高興。

黃鐘看到解縉發怒，急忙就倒了杯茶給他順氣。

方醒端起碗和周圍示意了一下，然後問道：「哪家？」

軍中等級森嚴，這等拿上官開玩笑的行徑是大忌。

刀頭舔血的人都有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這是一種戰爭病。

一個調皮的軍士在人群中問道。

那店老闆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問道：「那個……大毛，要關門嗎？」說著他指指外面的天色。

方醒無奈的道：「解先和_圖_書生，朝堂之上若都是芝蘭秀樹，那清氣陛下也受不了啊！」

「解先生，呂震就是靠著這些小手段，一步步走上來的，何必生氣，他遲早會自食惡果。」

紀綱適應了光線，就抬頭看了莊敬一眼，看的他訕訕的。

「多謝伯爺。」

「睡吧睡吧，明日就得出發……」

……

紀綱不屑的道：「送幾個女人又怎麼了，以呂震的聖眷，最多是關一陣子而已。要知道，呂震就靠著陛下才能在禮部尚書的位子上坐得穩當，所以陛下最放心的也是他，收買人心什麼的不過是笑話而已，就他？陛下也就是當條狗養著，而且這條狗就被陛下捏在手裡，跑不掉！」

「嫁給那些將士，總比咱們在交趾好，你們想想，交趾男人那麼懶，要不是興和伯收拾了那些人，還不是老樣子！」

女人們排成長隊，緩緩的向營門走去，從此將走向不同的人生。

那些交趾女人都被安排在一個營地之中，出入很好觀察。

「誰說的？站出來！」

www.hetubook.com.com「伯爺，那您的財物也交給伯夫人了嗎？」

方醒喝了一口酒，輕聲道：「那沒事，繼續盯著。」

莊敬有些嫉妒了，他覺得呂震就應該先送幾個交趾美女給自己。

吃飯的時候，方醒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親切，只有王賀，這廝在邊上嘀咕著女人有什麼好的，一個人不知道有多自在的話。

林群安愕然的看著方醒，可方醒卻不在意的道：「男主外，女主內，沒什麼不好說的。」

開始說話的女人衝著角落問道：「阮香，你妹妹好像也被送走了。」

「大人，聽說呂震的身家不少，咱們要不要去威脅他一把？」

而被抓進去之後，多半會被那些獄卒給截下來，至於用途不言自明。

……

不過夥計一職更換的很快，再過一刻鐘，方五就可以回家了。

解縉知曉此事後怒道：「他呂震是我大明的禮部尚書，而不是青樓的老鴇！」

用水泥來修房子的速度那真不是蓋的，才幾天，可眼瞅著框架全都出來了，剩和-圖-書下的不過是封頂而已。

「就是，聽說咱們會嫁給那些戍邊的將士，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聽說好冷的。」

方五無聊的在營地對面的一家麵店里坐著，此刻他的身份就是夥計。

「你想讓別人笑話嗎？」

「就是，阮香的妹妹肯定是被送給貴人了，以後吃好的喝好的，還能使喚奴婢，真是好命啊！」

「最高的是禮部侍郎郭偉先，嘖嘖！這呂震居然連手下都給，這是想把禮部給經營成銅牆鐵壁嗎！」

店老闆堆笑著去後面收拾廚房，方五百般無聊的看著對面，覺得呂震真是傻透了。

「楊榮。」

開飯前，那些軍士都紛紛向方醒致謝。

角落裡沒有回應，有人說道：「阮香方才好像去茅廁了。」

「我的是交給夫人了，一點沒留。」

「聽說好些人被送走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小刀走到方醒的身後低聲說道。

紀綱垂眸避開了驟然而來的光亮，問道：「都有哪些人？」

方醒笑道：「你等交趾之行得了不少財物，等安家后，記得交給和*圖*書家裡的媳婦，別揮霍了。」

管事連喊了三聲，可阮香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根本沒回應。

解縉氣咻咻的道：「陛下居然也能容忍這等小人立於朝堂之上，袞袞諸公難道不覺得腥味撲鼻嗎？還是說久在鮑魚之肆不覺其臭！」

半個時辰后，管事們聚攏在一起商議了一下，然後定下了攻守同盟，就把此事給拋開了。

林群安大怒，指著聲音的方向喝道：「站出來！」

方五起身道：「等二毛來了再說。」

「阮香！」

「阮香。」

一個交趾女人，在大明這等戶籍森嚴的地方亂跑，那就是作死！

「也對，那些將士都有軍餉，到時候咱們嫁過去，每日只要在家幹些小活計，多輕鬆啊！」

以呂震的能力，說他收買人心或是造反什麼的，那隻會讓大家覺得好笑，所以紀綱的話再正確不過了。

莊敬悻悻的道：「大人，若是方醒想弄一下呂震呢？要知道把漢王調去雲南可是他的主意。」

莊敬進來看到裏面黑麻麻的，就把蠟燭點起來，然後好笑的道：「大人，那和圖書呂震每天晚上都悄悄的送女人出去，他這可是在收買人心呢！」

呂震可是和紀綱一夥兒的，兩人要是鬥起來，估摸著趙王能氣吐血。

沒多久，帳篷里就傳來了細微的呼吸聲，可角落的那個位置卻一直都沒人。

人群中寂靜了一瞬，然後方醒就說道：「罷了，大家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說說不礙事。」

「阮香……」

以後的東林黨上台後，就是號稱滿朝的君子，眾正盈朝。

「興許是被送給貴人了吧。」

解縉沒好氣的道：「罷了，老夫一介平頭百姓，此事不該妄議。」

這個帳篷里有五名女人，擠得不行。

「老爺，又送出去了兩個，不過被推回去了。」

一個管事拿著冊子在點名，點到名的就指著方向讓她自己過去。

吃完簡單的早飯，有人來清點人數，根據先前的安排把人分到不同的地方去。

「都站著幹什麼？吃飯。」

自從方醒回來后，紀綱就覺得那涼爽的秋風吹得人很煩躁。

「好好好！」

「下作！」

結果大明就被這群「君子」給拖下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