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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輔滿意的道：「若是這般就再好不過了，我判定朝鮮必敗，到時候倭國必然會趁勢反攻，大明介入的機會也就到了。」

楊士奇說道：「陛下，朝鮮多山，而且軍備完善，倭國若是主動攻擊，臣以為必然會曠日持久，大明到時候再作應對也不遲。」

張淑慧心虛的看了方醒一眼，然後顛著土豆道：「快跟你爹說咱們不是故意的，快說。」

李裪出了方家，那臉色馬上就變得鐵青，低聲道：「這是公然索賄，厚顏無恥！厚顏無恥之輩！讓人大開眼界啊！」

「科爾沁嗎？那只是條狐狸而已，可在實力的面前，狐狸也得跪了！」

「見過伯爺。」

楊榮也是贊同道：「正是如此，再說倭國跨海遠征，那耗費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星半點，弄不好半道一個風浪，全都吹進海里去。」

趙布點頭道：「阿魯台真的不足為慮，未來統一草原的必然不會是韃靼人，科爾沁的賭注終究是下錯了。」

方醒想起了以後，朝鮮這個民族的心性古怪，自卑而和-圖-書自大，常常會弄些超出自己承受範圍的事情來。

李裪能說什麼？只能看著這些軍士毫不客氣的把行禮全部打開，仔細檢查。

方醒擺手正色道：「哪有這樣的事情，千萬別！」

「興和伯，在下本想留在金陵朝夕請教，可父王卻催促甚急，讓人扼腕吶！」

小伯爺得意的蹦跳著，嘴裏還吐出一個泡泡。

如今阿魯台深陷於和瓦剌兩部的糾纏之中，大明也贏得了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可朱棣顯然是不想太平靜。

當那十多本數學和字典被人拿出來后，李裪就想起了昨天方醒遺憾的神色。

——厚顏無恥第一，大明第一！

李裪的臉頰一抖，拱手道：「是啊，不過在下雖然人不至，可早就準備好了些許禮物，稍後還請興和伯笑納才是。」

方醒點頭道：「倭國國內紛爭不斷，暗流涌動，朝鮮若是進攻倭國，那正好中了足利義持的下懷，他可以趁機整合國內的各方勢力，那時候的倭國，實力就會快速的膨脹。」

「罷了罷htｔｐs://wｗw•ｈetuｂoｏｋ•com•ｃｏm了，既然如此，小兒的周歲看來也只能空留遺憾了。」

土豆最近學會了伸手和推開，看到喜歡的人和物就伸手，看到不喜歡的……

「不是不好看，陛下，倭國狼子野心，若是朝鮮能擋住，那大明也省了不少事，畢竟勞師遠征的，戶部也緊張啊！」

「啊啊啊！」

方醒一臉遺憾的道：「本想等小兒周歲后請你去書院看看，可惜了，科學終究無法被傳入朝鮮。」

「你的意思是說，李芳遠會主動進攻倭國？」

「啊啊啊！」

所以他只是一臉的遺憾。

張輔出班道：「陛下，臣在想，是否要先囤積些糧草在華州呢？最好再調派些軍士……嗯，這不妥，臣擔心會讓朝鮮上下如芒在背。」

朝鮮儒學漸漸昌盛，禮儀也隨著大明而走。

……

朱棣點點頭道：「禦敵於國門之外，這是朕的責任！」

方醒指指茶杯，示意趙布喝點消暑茶，然後說道：「阿魯台新敗必然不甘心，兩者之間還會有一次大戰，而脫歡和-圖-書就會趁著這個機會膨脹自己的勢力。草原異族不會講什麼仁義道德，等脫歡覺得時機成熟，阿魯台和瓦剌其它兩部都得被他給吞了，到時候他必然會兵指中原！」

「有可能。」

趙布想了想：「脫歡有些嫩了，可在經過阿魯台的羞辱之後，此人必然會知恥后勇，加上他有個血統高貴的公主娘，已經成功的收攏了舊部，在默默的休養生息。」

禮物送了，第二天早上人也準備走了。

「陛下丟失了重要的印信，今日大索金陵，還請大君見諒。」

這話霸氣，方醒想了想，好像沒哪個皇帝有朱棣這般的霸氣吧？

「朕準備放李裪回去，並送些換下來的兵器。」

雖然開始教說話了，可土豆小伯爺很傲嬌，不喜歡學習大人的語言。

……

李裪的神色從容，言談間舉止儒雅。

趙布行禮后，敬佩的道：「伯爺，上次在揚州府時您說的那些話下官還有些不以為然，可後來下官在瓦剌部和韃靼人那裡見識了一番，果然如伯爺所說，阿魯台就是爛泥，而瓦剌和圖書人才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戰爭是危機，可也是機會。

方醒回來后，一直都沒見過趙布，朱棣也沒把瓦剌和韃靼的事情擺上來商量，所以聞言就問道：「那個脫歡如何？」

「陛下，若是朝鮮主動進攻呢？」

可李裪還真不敢不送禮，否則他擔心方醒會在半路上讓人收拾自己。

別逗了！我都要走了你才來這一招，有意思嗎？

散朝後，張輔沒有避嫌和方醒走在一起。

不，應該是天下第一！

方醒頂著有些發紅的眼角去了前院，在前廳里看到了趙布。

客人說要走，說是再不走就要誤事了，這個時候主人家就可以展示自己的大方了。

千萬別走！酒菜馬上就好，讓那些狗屁事情見鬼去吧！

方醒從指縫裡看到張淑慧的巴掌在「抽」著土豆的屁股，可那力道連按摩都算不上，更遑論土豆都已經開始笑了。

可李裪在臨走前居然來拜見方醒。

……

方醒揉著眼角喝道：「臭小子，想戳瞎你爹呢！」

張淑慧趕緊抱過土豆，假裝嗔道：「你咋那麼壞ｗww•hｅtuｂook.cｏｍ•cｏm呢！打屁股！啪啪啪！」

「哎喲！」

「陛下，臣以為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一些，否則朝鮮擋不住倭國的進攻，到那時大明的臉面也不好看啊！」

……

按理能離開大明是好事吧，那就趕緊走。

沒有異族威脅的生活顯然並未讓朱棣失去銳氣，他端坐著道：「倭國應該是讓李芳遠感到了危險，他上書懇請求援，你等認為如何？」

朱棣微微點頭，目前大明一旦增兵華州，弄不好會讓朝鮮魚死網破，直接和倭國勾結合作。

可就在此時，十多個軍士一臉肅然的進了前院。

李裪的眼皮跳動幾下，握拳又放鬆，然後詫異的道：「那可真是遺憾之至，在下早就想向興和伯懇請入學，哎！失之交臂，如之奈何啊！」

一時間朝中全是一番坐山觀虎鬥的言論，如果讓李芳遠看到這個場景，方醒相信他一定會派人去和足利義持聯繫，兩家聯手對抗大明。

這種惠而不費的話李裪自己就能說上半個時辰不帶重樣的。

「一定要的。」

……

而方醒更是遺憾，彷彿失去了一位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