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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基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道：「此事你我都不能決斷，得皇爺爺處置才行。」

方醒笑道：「你以為我是那等心思深沉的人？」

「家與國，共榮辱……拿酒來！」

朱瞻基悶聲吃著，吃完后就問道：「德華兄，玻璃肯定是早就能出產了，可對？」

方醒正色道：「家國天下，可我更希望的是家國合一，家與國共榮辱，這才我心中的大明！」

「那得多少錢？」

鍋里就是姚家過年的剩菜，加上冷米飯一起熬煮，那味道確實是不錯。

朱瞻基愣了一下，他本以為方醒會不承認，可……

「對，去年年中就能大量生產了。」

楊三咽下口水，詫異的道：「姚大人，這肉的做法倒是新奇啊！下官都沒見到過。」

朱瞻基一路沉悶的到了方家，進了內院后，躲過了土豆發出的「暗器」，然後和方醒去了書房。

朱瞻基眉間全是振奮，衝著門口的小刀喝道。

陪同值守的小吏楊三聞著香味，不禁有些垂涎。

楊三納和-圖-書悶的道：「姚大人，這事怪了啊！除去富陽侯之外，勛戚誰交過稅？今日莫不是他喝多了？」

姚平接過寶鈔，愣愣的看著徐景昌揚長而去。

朱瞻基感動的道：「德華兄，你……」

方醒苦笑道：「很賺錢，非一般的賺錢，我打個比方吧，這東西就和聚寶盆差不多。」

楊三愕然道：「這大過年的交什麼稅？而且也不該來戶部吧？」

「去方家莊。」

朱瞻基知道玻璃的價格會有多恐怖，他板著手指頭算著，半晌抬頭道：「德華兄……」

「我只要一成，而且這一成我也不會留著，全都用在發行教科書上面，盡量便宜些，讓那些寒門子弟也能學。」

姚平把幾片深紅色的五花肉挑出來，再熬煮的話，都要化在鍋里了。

方醒嘆道：「你得知道，玻璃裏面的利益有多大，我拿著它就像是個燙手的土豆，丟，捨不得，不丟，特么的，我不敢富可敵國啊！」

方醒振眉道：「這和送錢m.hetubook.com.com給他們有何區別？想都別想！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這門生意我準備交給戶部來做，夏老摳絕不會出售製作的方法，誰想要就得要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去！」

管家嘀咕道：「國公爺，至少錦衣衛和東廠會知道。」

朱高熾很糾結，他看著坐在下方的子女和女人，輕聲道：「他這是在做給父皇看，無需在意。」

……

下方的那些女人目光轉動，各種情緒就在眼色中傳遞著。

方醒很坦然的說出了真相，和奏摺上不一樣的真相。

「受氣了？」

朱瞻基詫異的道：「有那麼賺錢嗎？」

「大過年的不清靜啊！」

爐子上架著口小鍋，姚平攪動著裏面的大雜燴，這就是他的午飯。

朱瞻基急切的道：「德華兄，此事最好是搭上幾個勛戚，否則太惹眼了。」

這時門房進來稟告道。

大過年的，戶部只有兩人值守，其中一個還是方醒的學生。

姚平舔舔嘴唇道：「這是恩師傳授的美食，選五花肉m.hetubook.com.com煮熟，然後抹些米酒糟一下，下油鍋煎成黃紅色。另外就是用腌制的鹽菜炒好，五花肉切片，覆蓋鹽菜，上面澆點醬油和糖，上鍋蒸透，吃的時候翻過來就是了，美味啊！」

大明你別看百姓窮，可有錢人真心的不少，那些土財主的數量更是讓人瞠目結舌。

朱瞻基不知道具體的生產流程，總以為成本很高，被方醒一點破，他就傻眼了。

方醒清醒得很，就算是後世，你若是身家幾千億，上萬億，那目光能把你聚焦成黑炭。

「大人，有人來交稅？」

方醒扔了幾顆山楂果脯給他。

楊三的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他感慨道：「興和伯果然是無所不能啊！連美食都那麼獨具一格，讓人垂涎。」

朱高熾糾結的是商稅，因為有人上書，說是興和伯方醒在蠱惑君王，與民爭利。期間言辭激烈，大有要滅此朝食的意思。

「錢啊！會有許多錢！」

於是這個消息就順利的開始傳播了。

朱瞻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德m.hetubook.com.com華兄，玻璃是你弄出來的東西，小弟不該置喙。」

徐景昌站在戶部的外面很坦然，管家在嘀咕著不該來，至少不該親自來。

……

姚平想著剛才徐景昌的話，目光一轉，吩咐道：「你去尚書大人家中通告一下，本官這邊做個帳，等年後再做處置。」

「那是當然，我也不敢私賣啊！」

楊三終究拉不下臉，只是記住了姚平剛才說的作法，準備今天回家就試試。

你想讓這事廣為人知嗎？那我成全你又如何！

過年期間值守沒多少事，主要就是隨時準備回應朱棣有可能的詢問。

哥我不差錢啊！想要錢多的是手段！

等楊三去后，姚平在戶部的門口站了許久，手中的寶鈔被風吹的亂糟糟的，讓門房納悶不已。

朱棣聽說了之後，只是嗯了一聲，並未發表看法。

方醒笑了笑，玻璃的成本才多少，那些有錢人家誰不想把窗戶換成玻璃的？還有鏡子，一旦大規模上市，那圈錢的速度能讓夏元吉發瘋。

而朱高熾身邊的人對此也是褒貶和*圖*書不一，他知道，家中偷偷摸摸做生意的官員，大多對此持反對態度。

徐景昌昂首道：「本國公弄了個糖霜賣賣，這不就想著勛戚得為國分憂，這是預支的賦稅，稍後等下個月再來。」

何況在這個時候，富可敵國的同義詞幾乎就是造反。

姚平也覺得奇怪，就問道：「是誰？」

「咋就不清靜呢！」

「姚大人，外面的小吃不少，您何必弄的那麼麻煩呢？」

門房苦著臉道：「大人，是定國公。」

看看那些好奇的路人，徐景昌不在意的道：「你懂什麼，這就是方醒說的姿態，不大張旗鼓的，陛下能知道嗎？」

這時姚平和楊三出來了，見禮后，姚平看到管家的手中拿著寶鈔，就問道：「定國公這是……」

「德華兄……」

「嚇死人了，對吧？」

梁中點點頭，然後出去交代。

姚平笑道：「這是家裡的剩菜，不然倒是可以請你一起吃。」

作為太孫，朱瞻基過年期間的事情不算多，所以吃了「團圓飯」之後，他就告辭了，身後一堆複雜的眼神在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