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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廠假如在當時就開始了運作，誰是頭領？

方醒滿意的看到朱瞻基的得意變成了愕然和驚慌，然後才說道：「這事你沒做好，不過我在金陵時的小動作也被陛下發現了，只是一直沒說而已。」

方醒覺得老百姓的孩子要求不高，可以多生，藩王什麼的，生一個對於大明來說就是一份負擔，最好還是去做絕育吧。

等俞佳走後，看到朱瞻基的眉間有得意之色，方醒就說道：「你高興的太早了，陛下已經知道是你叫人去傳的話！」

……

方醒瞟了大太監一眼，然後請罪，正準備灰溜溜的告辭，朱棣淡淡的道：「瞻基跟著你就學了這個？浩然正氣何在？」

「什麼旨意？！」

朱瞻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伸手就準備把這幅畫給毀掉，可方醒的動作更快，一把搶過來，嫌棄的道：「也就是能給土豆和平安當做摹本練習一二，等他們長大了就不能看嘍！」

方醒把玩著一個玉葫蘆，覺得這些人……

heｔuｂoｏk•cｏm•coｍ朱瞻基擔心的是朱棣會覺得他行事格局小，更擔心朱棣反對拿藩王來開刀。

「爵祿是哪來的？」

「是不是你傳的話？」

「陛下的意思是說，君王要秉承正氣行事，莫要用這種小手段。」

「千萬別出敗家子啊！」

老傢伙！不依不饒的！

這是連麻雀腿上都要刮出二兩肉的狠角色啊！

方醒尷尬的出宮，一溜煙就去了太孫府。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朱高煦振眉道：「整日在家無所事事，不生孩子做什麼？」

朱棣對這事的反應將會對大明產生深遠的影響，而且還能看出他對朱瞻基是鼓勵還是敲打。

方醒想起了歷史上的許多皇帝，他們的行事方式都有共通之處。比如說發現了臣子的把柄，他會暫時握在手中，只等著在最佳的時機拿出來，或是震懾，或是治罪。

方醒暗自腹誹，表面上依然是畢恭畢敬，老老實實的模樣。

下面的藩王精明的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少，只要讓他們知道朱瞻基的舉動和朱棣的態度，隨時都能讓朱瞻基吃癟。

那麼……那麼東廠的雛形是否在當時就開始運作了呢？

「沒有，只是斥責我教了你這些東西。」

……

朱棣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方醒篤定的道：「陛下，絕不是臣說的，若是臣要散播，必然……」

等墨幹掉了，方醒連裱糊的錢都不願出，遞給俞佳道：「聽說府里有人會這個，順便裱糊一下，我下次來的時候帶回去。」

朱高煦牛眼一瞪，不過沒生氣：「你小心那些人陰你。」

而方家有兩個少爺，方醒也沒特別擴張什麼家產。在他看來，等自己老去時，他會總結兩個兒子的各自特點，然後把家產全都分了。

得到了朱高煦的事先通氣，在面對著朱棣時，方醒有了打算。

你知道些什麼呀？

所以這事兒不是錦衣衛發現的！

「愚蠢！」

俞佳在邊上捂嘴偷笑，朱瞻基的畫技不錯，哪有方m•h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oｍ醒說的那麼不堪！

這時候俞佳急匆匆的跑過來稟告道，看那神色，分明就是大事。

「少生點。」

朱棣冷笑著道：「若不是朕冷眼旁觀，你以為那些青皮真能把話傳出去嗎？愚蠢！」

朱棣戟指著方醒喝道：「你那些雕蟲小技，以為朕不知道嗎？」

「樹上也沒嫩芽，池水看著蕭瑟，地上還有爛泥，我說你這是在畫什麼？春？還是秋？」

刺客的事讓刑部和五城兵馬司灰頭土臉的時候，外間流傳著一個數據，關於藩王的子女人數的數據。

方醒看看玉葫蘆，覺得被自己把玩了幾天之後，滑潤了許多，正好給土豆。至於平安的，他繼續把玩就是了。

好兄弟，一被子！

「殿下，陛下派人去了各地藩王處傳旨了。」

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段給賣了呀！

朱棣盯著方醒，譏誚的道：「哦！咱們的興和伯也有些心得啊！說說，今日你給朕說說。」

嗯！還算是實誠，沒敢欺君。

「在金陵，你讓那些青皮www.hetubook.com.com去傳話，可有？」

「生出來誰養？」

這種手段朱瞻基確實是跟方醒學的，在事情還不能立即解決之前，先造勢，把利弊起因廣而告之。

方醒有些窘迫的道：「陛下，若是臣……肯定會先在某個藩王的地盤散布這些話，然後慢慢的擴散到京城來。」

黃儼不可能，他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不可能再去掌管這個部門，否則他就準備等著朱棣一死，自己不是去守陵就是三尺白綾。

朱高煦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道：「不是有爵祿嗎？還要誰養？」

方醒笑道，朱瞻基的心中一松，不好意思的道：「小弟只是想著為以後造勢，誰知道……是東廠吧？」

從女兒出生就開始準備嫁妝，這是富貴人家的作法。

朱瞻基今日沒去宮中，此時正在作畫。

「這話是誰在外面說的？」

呃……

方醒心中一驚，合著當年在金陵他令小刀去結交青皮，這一切都是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啊！

側臉看了一眼朱瞻基，他幾乎是同樣的反應ｈtｔps://ｗwｗ.ｈeｔｕbooｋ.ｃｏｍ.cｏｍ，激動不已。

那麼……

方醒越過朱瞻基問道，他的雙拳緊握，心跳加速。

朱瞻基聽到方醒的聲音，手上一抖，幸好沒滴墨。

朱高煦拽了一句文，不滿的道：「我說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本王家大業大的，若是沒有爵祿，誰來養我？」

俞佳說道：「陛下要求各地藩王清理自己侵佔的田地，及時歸還原主，若有傷害的，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這邊在擔心兒子變成敗家子，朱高煦那邊卻想了想后，理直氣壯的道：「爵祿不就是朝中給的嗎，難道還是誰給的？」

朱瞻基鬱悶的道：「皇爺爺可有發怒？」

哥不和你講道理，不然會吐血！

等時機成熟時，前面的造勢就起作用了，能減輕不少阻力。

紀綱在當時就已經被朱棣猜忌了，這等事情若是被他查到，必然會用於打擊方醒。

朱棣的面色緩和了些，在場的只有大太監，就在他以為此事還得要另外去查時，朱棣卻毫無徵兆的發飆了……

看到方醒小心翼翼的等著墨干，朱瞻基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