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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明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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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雨過天青雲破處 第1062章 名士風流

第四卷 雨過天青雲破處

第1062章 名士風流

掌柜的趕緊應道:「好好好!都是老客人了,我豈會捨不得東西?都坐下吧,等著。」
「呀!那可是魏國公啊!這誰乾的?」
朱瞻基起身道:「把他送回去,我這邊馬上寫奏章,勛戚還得要皇爺爺來管才是正理。」
貴人之間的事,普通人最好不要摻和。
「魏國公被人給害了!」
等掌柜走後,男子一臉神秘的道:「我估摸著殿下也在裏面。」
大概是不想糾結于這個話題,文方轉口道:「你給魏國公出主意了?」
一個酒肆里,十多個男子正在喝著劣酒,下酒菜都沒有。
張茂長聲大笑著,聲音清朗,引得撐船的船娘心神俱醉,手一動,船就搖晃了幾下。
男子斜睨著他,然後喝了一口酒,抹了一下嘴,說道:「誰知道呢,不過興和伯在裏面。」
別人拉攏最多是居心叵測,可朱瞻基要是去拉攏,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男子嬉笑道:「不說也成,掌柜的,給些豆子下酒。」
「哈哈哈哈!」
男子把酒碗放下,振眉道:「這次兌換銀子,我估摸著魏國公應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出手了,所以說是去請罪,不過……」
方醒給朱瞻基豎了個大拇指。
寶鈔兌換白銀,從開始的擠兌,到現在門前冷落,事情的經過堪稱是一波三折。
文方嘆息道:「太子身邊險惡,為兄想先去探路,若是能成,到時候自然會招賢弟前去。」
開始是有人煽動擠兌,金陵戶部風雨飄搖。
「撐穩了!」
於是一扇門板就抬著徐欽出去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沒人想到用馬車送回去。
張茂伸手扶住邊上,變色喝道。
聰明!
……
朱瞻基的臉上帶著冷笑,說道:「那便用藥吧,仔細著,不然毒死了算誰的?」
文方詫異道:「何出此言?」
於是就這麼一路招搖著,金陵城的人全知道了。
……
而後瀛洲的銀船靠岸,一舉擊破了那些陰謀者的布局。
——迫不及待!其心可誅!
賈全引了郎中出去,方醒看著躺在門板上的徐欽,笑道:「魏國公果然是能伸能屈,還能忍,換了我的話,肯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不敢這樣摔的,太疼了。」
郎中被嚇到跪地,「殿下,小的不敢啊!」
廣袖男子叫做文方,字言誠。他拉開胸襟,涼風吹過,舒爽的呻|吟著,然後說道:「當年南方若是對陛下俯首帖耳,那遷都之事還有些許挽救之機。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只能看太子登基后的意思,不過我倒是有七分把握。」
等船穩后,張茂看似不在意的道:「言誠兄可是對小弟有了芥蒂?」
面白男子笑道:「想我張茂當年出了考場,便立誓此生不再踏入一步,如今已然七年了,久居江南,倒也有些冷眼看天下之意。近來江南物議沸騰,不過是為了遷都一事。」
涼風陣陣,吹動湖面,荷葉微動。
金陵的一個莊園里,一條小河從莊子里流過,邊上還擴展了一個湖。
檢查過後,郎中覺得很奇怪,魏國公徐欽按道理是武將世家,可居然會摔成這樣,就像是喝酒醉到麻木,完全沒有反應的那種摔法。
方醒搖搖頭:「你自去吧。」
「賢弟。」言誠兄搖動手中摺扇,看和*圖*書著風度翩翩,他撫須道:「那人不過是武夫罷了,你看他的所謂科學,都和工匠相關,此等人竊居廟堂之上,真當我大明無人嗎?」
「興和伯?那可是個狠人,當年的鄭亨就是被他活活的氣死了,鄭家也徹底完蛋了,只是魏國公可是大明第一勛戚,他……他不敢吧?」
勛戚是國朝的中堅力量,也是不少人拉攏的對象。
最後……
這時掌柜的出來聽到了,急忙過來勸道:「這幾日天天抓人,咱們還是說些街頭巷尾的事情吧,別到時候引來了人,把咱們給一鍋端了。」
有人看看門口,然後低聲道:「那是肯定的,殿下不在裏面,魏國公去找誰請罪?」
張茂伸手抹去小几上剛才搖晃時灑出來的茶水,漫不經心的道:「言誠兄你喜愛前晉,嚮往魏晉名士,笑傲江南,堪稱名士,為何口出幸進之語,難道是覺得小弟不堪造就嗎?」
「殿下,就是鼻樑骨斷了,左手沒斷,估摸著是抻了一下,其它的都是些小傷,用藥之後很快就能好。」
郎中的面色一變,堆笑道:「伯爺,小的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外傷拿手,其它的實在是學藝不精,見笑了。」
張茂笑了笑,拱手道:「那小弟便等待言誠兄的好消息了。」
坐在對面的言誠兄面色有些潮|紅,身上的衣服很大,看著空蕩蕩的,可他還不時去揪扯一下胸襟,好似很悶熱。
徐欽被抬進了裏面,郎中隨即到來,看到徐欽的臉也被嚇了一跳。
方醒看到徐欽還在昏迷,就說道:「殿下只是謹慎罷了,你且用藥,還有,你可能看出魏國公為何昏迷不醒嗎?」
船緩緩靠岸,張茂眯眼道:「小弟行事自然謹慎,我輩讀書人雖說要有勇猛精進之心,不懼權勢,可還得要留有用之身,以待時機,為國出力!」
兩個男子正在湖上泛舟,一個青衣廣袖,頗有些魏晉名士的風度;而另一個的頭上插著一朵粉紅色的花,映襯著那張白玉般的臉格外的出色。
「最後當然是要秋後算賬!」
文方搖搖頭道:「可那不是易事,得看時機。」
這種小店,掌柜就是夥計。
張茂微微一笑,風神俊秀:「言誠兄可是有了上進之道?」
一個膽小的起身嘀咕道:「和圖書你們說你們的,我可什麼都沒聽到,走了。」
「言誠兄。」那個面白如玉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那方醒小覷了我江南之人,自以為得意,當小懲之!」
張茂眸色轉淡,說道:「我怎會給他出主意,不過是和他的幕僚閑聊時提及了幾個以前的例子,這等例子前唐和前宋不少嘛!罪臣總得有個姿態,君臣之間也得有個台階,既親切,還得要有距離。太過親近即是佞臣,太過疏遠便是怨望,此中的尺度可不好掌控啊!」
一個臉紅紅的男子端著酒碗,腳踩在長凳上,得意的道:「我剛才可是看到了,那魏國公出了門,猛地就是一跤,哎喲喂!直挺挺的一跤啊!就是人發昏了之後的那種摔跤,直接就把臉給摔成了豬……呃!摔成了大餅!而且好像手也摔斷了。」
「莫談國事,諸位,莫談國事啊!」
文方笑吟吟的道:「正是,有人在太子身邊說了幾句,愚兄以後興許能得以幸進。」
文方洒脫一笑:「你倒是機警,那方醒號稱是寬宏大量,若是被他察覺到你在其中的作用,為兄都得勸你趕緊出家,以求避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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