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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悅樓如何和方醒無關，只是朱棣這話讓方醒想起了自己去找烏雲，外面有人傳言說他們之間關係曖昧的事。

方醒苦笑道：「陛下行事如羚羊掛角，讓人看不透，猜不著，也不知道你得多久才能修鍊到這等境界。」

大太監點的菜大多不貴，不過婉婉吃的很香。

進入包間，看著裏面那些名貴木材打造的座椅，朱棣毫不客氣的坐了主位，倒是嚇了夥計一跳。

等菜上來之後，方醒就把房門關了，但是從上面依然可以看到下邊的大堂。

「那烏雲呢？陛下是個什麼意思？」

「你剛才看著那個女人幹什麼？」

盛夏逛街，這是一件苦差事。

呃！

大太監好像早就知道了這個安排，只是和方醒並肩，跟在朱棣和婉婉的身後。

朱瞻基說道：「泄禁中語。」

方醒放下筷子，看到婉婉還想吃，就說道：「再吃就得要走不動路了。」

方醒說道：「那還不如定個罪名，比如說泄密罪，罪證確鑿的該進大牢就進大牢，該掉腦袋就掉腦袋。」

方醒一進來就聞到了香味，他皺眉道：和_圖_書「這書房也太香了吧？」

敏感的皇帝，看來今天他是專門來找茬的。

方醒沒回家，而是去了朱瞻基那裡打探消息。

大太監久在宮中，就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內宅爭鬥看似風平浪靜，可暗地裡的潮湧卻也能收割人命。

大抵是許久未曾出宮了，大太監不自然的乾咳道：「你看咱家作甚？」

夥計過來，方醒交代道：「二樓找個清靜的地方。」

「得！我這人喜歡快意恩仇，弄不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所以這等事還是你自己去傷腦筋吧，走了，回家睡午覺去！」

「剛才我和陛下去了常悅樓，菜不錯。」

這小子長進了呀！

方醒揚長而去，丟下個被叫醒后睡不著的朱瞻基哭笑不得。

婉婉遺憾的道：「比宮中的好吃。」

「現在你可還覺得女人多了是好事？」

朱棣幾下就吃了三張餅，喝了一碗湯，然後問道：「聽說那個烏雲經常來這裏？」

大太監雲淡風輕的問道，卻讓方醒差點跌了一跤。

這年齡的年輕人，誰願意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和*圖*書？

這話聽著簡單，可裏面全是血淋淋的內容。

「陛下，其實那女人整日在北平城轉悠，收集消息，自以為得意，可這些事情一個探子都能比她做得更好，所以她這是招搖過市，飛蛾撲火。」

不過這是目前的主流，方醒自己都有一妻一妾，他要是矯情的說一夫一妻，估摸著能被打死。

方醒看到一個矇著面紗的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進脂粉店，那淡灰色的長裙背後都濕透了，不禁感慨著古今女人都能為了美而不惜代價。

……

婉婉喜歡出來吃飯，這讓她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別人家的飯菜都好吃。」

方醒看著高人模樣的大太監，心想這人居然是八卦黨的一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老朱中午就喝了幾杯酒，他又愛練武，食量不小，受得住才怪。

朱棣幫婉婉夾了一塊這個季節難得的嫩筍，說道：「此事朕知道了，這裏的客人是商人多，還是官宦多？」

兩人之間有默契，朱瞻基聞言就說道：「此事倒是巧了，昨日東廠的人拿到了常悅樓的一個夥計，查出hetubook.com.com來他在為烏雲收集消息，所以皇爺爺才允了烏雲去赴宴，也是順便敲打那些使者的意思。」

朱瞻基伸個懶腰道：「女人多了勾心鬥角，弄的我進後院都得多個心眼，先前去問了母親，母親說這等事讓我不要管，只管看誰在上躥下跳，找個時機殺雞儆猴就是了，後院自然會平息一段時日。」

點菜自然是大太監的事，他壓著嗓門說話的聲音有些古怪。

……

這分明就是方便那些人隱蔽的出入，而走廊盡頭的樓梯必然就是通往後門的。

朱瞻基也是剛到家，正在午睡，聽到是方醒來了，就洗把臉在書房會和。

上次方醒來，雖然沒搗亂，可卻和那個烏雲有些不清不楚的，弄得有人說這裡是探子的集中地。

「那為何不封了常悅樓呢？」

可方醒想起了以後的薩爾滸，據說就是因為泄密才導致大敗，只是不知道泄密者是誰。

常悅樓？

朱瞻基說道：「封了不如不封，皇爺爺正想拿人開刀，此次之後，若是有人在那裡肆無忌憚的說些機密之事，那他就是那隻雞！嚇嚇猴和-圖-書子也好。」

哦！有了呀！

方醒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卻是文章，頓時對朱瞻基多了些同情。

朱瞻基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這等手段非得要閱盡人心方能著手，皇爺爺今日去常悅樓，很快就會被人知道，至於原因，等東廠那邊把那個夥計的事散播出去之後，該知道的人，自然就會收斂些。什麼消息都敢在外邊張揚，這可不是臣子之道。」

……

這是啥事？

朱瞻基笑道：「在皇爺爺的眼中，脫歡的種種手段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至於那個烏雲，螻蟻般的人物，且看她上躥下跳，能串出什麼人來，也是一件樂事。」

朱棣正站在窗邊看著大堂，方醒逗了婉婉一下，就給大太監使眼色，可大太監視而不見。

朱棣側臉看看臉上帶汗的婉婉，說道：「中午沒吃好，走，咱們去常悅樓。」

這時朱棣和婉婉進來了，夥計只注意招呼方醒這位煞神，沒留意，一行人跟著上了二樓。

女為悅己者容，可現在是夫為妻綱，悅不悅的你都得打扮好看點，否則就是新人進家，舊人獨守空房。

老和圖書朱想去那裡幹嘛？

這個問題方醒不方便回答，大太監說道：「陛下，這裏先前是商人多，後來取締了歌舞之後，人就雜了，各色人等都有。」

前方就是常悅樓，方醒說道：「若是有錢人家，或是有些地位的人家，都可以讓脂粉店出人送到家中挑選，這可是坐在家中，商家上門，至尊享受啊！」

朱瞻基打個哈欠道：「別，我這裏可不會許女人進來，這是她們送的香囊漏了。」

方醒笑了笑：「剛才那女子一看只是比普通人家的家境好些罷了，大熱天的出來，不容易啊！」

下面大堂吃飯的身家比樓上的要差一大截，朱棣看了半晌，回身道：「回去。」

朱棣嗯了一聲道：「人員混雜，朕看了，著孫祥那邊盯著這些地方。源頭！一切的源頭都在這些不起眼的地方，莫要等事情滿大街都知道了，朕還被蒙在鼓裡！」

脫歡的使者遲遲不來，留個女人在大明晃悠，老朱應該是忍不得的啊！

嘖！

常悅樓，當大太監和方醒進去時，掌柜的都要瘋了。

二樓，朱棣看到走廊居然是在後面，神色就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