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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

方醒總是能給人驚喜，可這個驚喜大多是對於朱棣和朱瞻基而言……

朱高熾搖搖頭，失笑道：「國朝勛戚也被你這般調侃，若是被外面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朱高熾寵溺的道：「罷了，由你，這幾晚小狗沒叫喚了吧？」

「最少是一年前就開始了，那麼……還是那些文官太靠攏了？」

而留在京城，除去有一個太孫的頭銜之外，其實朱瞻基還比不上那些藩王。

朱高熾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老子像是熬鷹般的炮製著兒子，大明之前常見，可朱元璋卻沒熬他的太子，只是太子朱標運道不佳，因病去了。

一路進去，婉婉把小狗往地上一放，就歡呼道：「皇爺爺，是什麼好吃的？」

朱高熾的大腦在高速運轉著，把自己最近的表現回憶了一遍，最後發現全然沒有問題。

朱高熾皺眉看著門口，很快，臉蛋紅撲撲的婉婉就跑了進來。

方醒無奈的道：「陛下當年經歷的磨礪更多，更危險，可……」

婉婉一聽就后怕起來，把小方抱到嘴邊就和圖書親了一口，嘀咕道：「小方別怕，咱們回去喝粥，喝奶。」

小方在殿內到處轉，不時的嗅嗅這裏，嗅嗅那裡，那些太監們看到都沒敢管。

「父親。」

「是小方。」

婉婉抱著小方，帶著自己的人馬呼嘯而過，一路上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讓道，然後含笑看著宮中的這道風景。

「因為陛下把太孫按照自己的模樣從小教導，所以他認為這是太孫必須要經歷的難關。」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婉婉匆匆行禮，然後跑過來，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從左右抱住了小狗。

小狗嗚咽著，前爪揮舞，好似在向朱高熾求援。

天氣冷，殿內燒了幾個大炭盆，而小方就在一個炭盆的後面，安逸的呼呼大睡。

「什麼氣？」

看到朱棣吃的清淡，婉婉就眉開眼笑的道：「皇爺爺，咱們一起吃吧？」

……

「目前不管，不過這還得要看太子的反應。」

朱高熾的身體鬆弛下來，笑眯眯的道：「婉婉，宮中最近有沒有人和你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皇帝不好當和_圖_書，這一點朱高熾很清醒，但……誰能拒絕那至高的權利呢？

小白湊過去想看看，張淑慧隨意的道：「去去去！等我檢查一遍再給你挑。」

哪怕朱瞻基被封王，在外面有一塊地盤，那麼方醒也敢信心十足的面對各路挑戰。

而朱棣和朱高熾這對父子卻有些不一樣，朱高熾不受朱棣的待見，這個是公認的事實，而後這對父子就開始了漫長的「熬鷹」。

朱高熾搖頭微笑，只覺得心中的陰霾消散了大半。

朱高熾面色沉鬱的看著碟子，裏面炒制的紅皮花生吃著很香甜，堪稱是美味。

「沒有呢！」

「可靠，殿下，原先明心和尚在金陵就是高僧，此次他獨自從金陵步行而來，據說是發現了氣。」

黃鐘不知道從哪淘來的扇子，一扇一扇的，方醒沒覺得增加了什麼風度，只覺得降低了溫度。

黃鐘在書房裡打個轉，合上了讓方醒討厭的摺扇，說道：「莫非陛下想在自己去之前……敲定太孫之後的皇儲？嘶！這真是開天闢地啊！」

「說是蓬勃的生命力，能和*圖*書讓大明江山永固的生命力！」

「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

黃鐘搖頭晃腦的，感慨道：「陛下這一招沒想瞞著誰，明晃晃的就要讓太子乖些，不然後面的皇儲又要來了。」

朱高熾疲憊的扶著額頭，最近朱棣把大部分政事都扔給了他，也就是說，他幾乎就是大半個大明的皇帝。

婉婉看到小狗衝著那個碟子看，就過去拿了一顆花生米想喂它，可朱高熾卻說道：「小狗牙不齊，到時候嚼不碎會卡住喉嚨。」

朱棣點點頭，跟進來的黃儼就吩咐人去拿碗筷，順便加幾道菜。

小白馬上就不依，兩人鬧作一團，方醒乾咳兩聲都沒能止住，只能悻悻的去找到了黃鐘。

一路跑，不時歇息一下，等到了乾清宮時，恰好黃儼出來，看到婉婉他就堆笑道：「郡主可是來看陛下的嗎？」

朱棣正在喝酒，面色沉凝的在喝酒，聞言抬頭，面色稍霽，問道：「婉婉餓了嗎？」

朱棣的真實想法外人無從得知，不過方醒深信，對自己身後未竟事業的遺憾，會讓他對朱瞻基抱以厚望。

「hetubook.com.com嗚嗚嗚……」

「本宮最近鋒芒畢露了嗎？」

婉婉陪朱棣吃完飯，轉身看不到小方，就急了。

所以……

……

可朱瞻基沒有他當時的根基啊！

「太孫妃這是在表態，她認為這一胎是女兒。」

婉婉噘嘴道：「父親，小方又不是方醒，誰敢胡說？！」

一條小狗呼哧呼哧的跑了進來，在案幾前停住，然後定定的看著朱高熾。

而朱瞻基正是在方醒的輔佐之下，名聲越發的響亮了。當然，這個名聲只是在百姓中間。而對於文官來說，朱瞻基這位太孫有些太離經叛道了，關鍵還是科學。

朱高熾無意識的在身前案几上的碟子里抓了幾顆花生，緩緩的放進嘴裏咀嚼著，面色微微凝滯。

朱高熾莞爾道：「去吧去吧，記得別讓狗抓到人。」

「太孫妃長進了呀！」

「小方？」

婉婉不樂的糾正了朱高熾的錯誤，然後抱著自己的萌寵就走了。

「那個和尚可靠嗎？」

朱高熾微微眯眼，正準備叫人去把這盤花生米給油炸了。

沒到飯點，婉婉只能吃點心，再加上過年期間的hetubook.com.com菜太油膩，吃的她有些沒胃口。

回到家，方醒把胡善祥送的禮物給了張淑慧，張淑慧喜滋滋的打開，看到都是宮中御造的首飾后，那臉蛋都在發光。

這個問題沒人能和他商議，他也不會和別人一起商議，哪怕那人是他的血親。

「難道陛下已經不看好太子和太孫以後的關係了？嘖嘖！這皇家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啊！」

婉婉皺眉看著他，搖搖頭，不解釋就上了台階。

朱高燧徹底退出了爭奪的行列，這對於朱高熾來說是個利好，可卻有個後患。

方醒覺得朱棣還真有可能這樣做，「陛下行事不喜歡被規矩束縛，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卻讓太孫陷入了漩渦之中。」

「郡主，小狗在那呢！」

宮中的首飾一般可不會輕易送人，而且那些首飾打造的很巧妙，細微處讓人摸都捨不得去摸。

提到小狗，婉婉就興奮起來了。

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再無約束的太子，面對著漸漸老去的君王，雙方如何相處？

「小方，站住，別亂跑。」

「沒有呢，就是剛來的兩晚叫喚，後來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