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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賽兒從未覺得這般安全過，她喊道：「伯爺，記得撐不住了叫我，我來殺敵！」

唐賽兒把孩子遞給林三，說道：「夫君，我去城邊看看。」

瀋陽笑的更開心了，他說道：「本人大明錦衣衛百戶瀋陽，也思牙殿下，能在興和堡見到你，太讓人高興了。」

方醒笑了笑，起身道：「殿下果然是果敢，居然帶著那點人就敢穿過漫長而危險的草原來到這裏，本伯怠慢了。」

方醒愕然側身，看到是她，就笑了笑：「回家獃著去，瓦剌人打不進來！」

「賽兒！」

「呃……」

他頹然坐在椅子上，想著自己一時衝動出來的這一路，不禁悵然淚下。

林群安在邊上失笑道：「這位倒是個女中豪傑，不比咱們差。」

也思牙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因為今天他想出城被拒，理由是城外有明軍在搜索叛逆。

「也思牙……」

方醒垂眸道：「若是本伯讓你交代哈列國內的情況，殿下以為如何？」

也思牙感覺到了危險，而布布卻安之若素。

也思牙茫然看著瀋陽，可瀋陽卻獰笑著大步出去，然後辛老七過來，小刀翻譯道：「你且回去等候，飯食不會少了你的，安心獃著，若是想wｗw.ｈeｔuｂｏok•cｏm•com自殺也沒問題，屋子裡隨便找個地方就是了。」

……

被激怒的哈烈人必然會像是一頭狂暴的公牛，大明即便是勝利，估計代價也不小。

「順便增進哈烈與大明的友誼？」

沒多久，小刀出來引著他進去。

放下望遠鏡，方醒回身吩咐道：「令各部戒備，令韃靼部戒備，所有人，除去斥候之外都回來。」

布布有些疲憊，他覺得此行怕是要生出枝節來。

對面的男子同步翻譯過去。

「本人也思牙，求見大明興和伯。」

……

「哪來的叛逆？阿台現在跟那個魔神好的就像是穿一條褲子，他難道還不信阿台嗎？」

「他多半是去看也思牙去了。」

「興和伯……我想問，為何把我困在堡內？」

唐賽兒看到了城頭上的方醒，他正在和林群安他們交代事情，神色……竟然是有些期待。

也思牙終究年輕，一跺腳，說道：「我去找他問問，是殺是剮總得有個說法。」

王賀覺得自己今年一定是沒拜佛，所以能相信方醒的話。

陳德納悶的道：「女人如何能殺敵？」

方醒不關心審訊，因為他篤定哈列國不會和_圖_書一下就起大軍，多半會派出先頭部隊來試探，然後給主力提供經驗。

「你等著。」

瀋陽咧嘴笑了，也思牙在他的嘴裏看到了一個黑洞。

方醒眸色微動，說道：「不必了，不過可以拿了他的人，你們和東廠聯合審訊。」

這眼神帶著探究以及戲謔，讓也思牙把準備好的詞都忘記了。

方醒莫名的想起了安綸，就笑道：「審訊之道也得看天賦，有的人只要一露面，那些人犯就嚇尿了，哈哈哈哈！」

「是哈烈的王子？」

「好骨頭！」

「是。」

方醒笑了笑，對他對面的男子說道：「瀋陽，你來說說。」

林三正在做木活，聞言滿不在乎的道：「伯爺帶著大軍在這裏，瓦剌人難道敢來送死嗎？」

到了方醒住所的門外，也思牙被攔住了。

一場大雨打斷了方醒調運糧草的計劃，卻讓草原得到了滋潤。

「不！」也思牙回身道：「我只是想來見識一番大明的風物，順便……」

「你就是也思牙？」

也思牙面色慘白的道：「殺了吧！我說，你殺了我吧！」

小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進去通報。

「咚！咚！咚！」

方醒笑道：「她能打你三五個。」

也思和_圖_書牙艱難的挪動著腳步過來，拱手道：「興和伯，敢問您想如何處置我？」

「也思牙，坐下吧，從你射出那一箭開始，咱們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本伯會寫封信回京，密奏給陛下。」

……

「瞞著，讓哈烈人依然在進退的猶豫中出兵。」

笑聲中，遠處來了十余騎，速度很快。

她緩緩後退，突然喊道：「伯爺。」

是瀋陽。方醒負手道：「一個王子，他身邊的人必然都是親信，忠誠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慢慢來，我不著急。」

方醒斜睨著他道：「你來找本伯何事？」

也思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到了住所，他看到屋裡有打鬥的痕迹，甚至還有血跡。而布布等人已經不見了。

林三抱著孩子，心中鬱悶地喊道：「你是女人啊！」

身後傳來腳步聲，方醒沒有回頭。

王賀眨巴著眼睛，一聲歡呼后就跑了。

「伯爺，要不就獻俘吧。」

「如果他們是全都來了呢？」

方醒搖搖頭道：「一旦送到北平，這就是開戰的信號，而目前時機並不恰當，哈烈人還沒準備好，若是在這個時候激怒了他們，那就是不死不休，于大明不利。」

也思牙呆立原地，良久苦笑道：「和圖書本人乃是哈烈王子，不該受辱，興和伯，請賜本人一死吧，至於國中的情況，抱歉，那不可能。」

半個多月了，依然沒能撬開也思牙隨從的嘴，瀋陽覺得自己真是無能至極。

走進正屋，也思牙看到方醒正在和一個男子說話，兩人表情輕鬆。

唐賽兒抱著孩子出門看了一眼，回頭道：「三哥，應該是瓦剌人來了。」

也思牙下意識的回身，可門口卻站著個辛老七，那模樣分明就是想弄死他。

呃……

「賽兒，這次你可不能去了啊！有我呢！」

拿到一個哈烈王子，這個功勞讓王賀喜不自禁，而林群安和陳德同樣是眉飛色舞。

沉悶的鐘聲中，整個興和堡都開始沸騰了。

「殿下這是來刺探軍情嗎？」

方醒面色一冷，拿起望遠鏡環視一周……

站在城頭上，方醒極目遠眺，看到那些牧民們趕著馬群在四處遊盪，不時奔跑一陣，悠揚的歌聲讓人心醉。

「也思牙，瀋陽知道這個人，甚至還見到過。」

也思牙面色鐵青地問道：「敢問我的隨從如何處置？」

布布的召喚沒用，他沮喪的把臉埋在手中，用力的搓著。

瓦剌大軍，來了……

這是在未雨綢繆。

陳德覺得這次出來再正確和圖書不過了，不但鍛煉了玄武衛，而且居然還弄到了一個王子。

「好！」

「見過興和伯。」

「敲響大鍾……」

瀋陽吶吶的道：「是下官無能。」

張羽高聲喊道，旋即鐘聲響起。

說著他目光梭巡，瀋陽就冷笑道：「一頭撞死吧，伯爺絕對不會伸手！」

林三放下工具，走到門外，看著那些軍士成縱隊向著城牆方向小跑而去，心中一緊。

瀋陽起身叫好，然後問方醒：「伯爺，可否把此人交給下官？」

「回去！不然按照姦細處置！」

陳德鬱悶了，就在這鬱悶中，遠方出現了黑壓壓的敵軍。

瀋陽陰測測的問道。

一隊隊的軍士集結，軍戶們開始收集家中的糧食，並開始蓄水。

方醒也覺得這個是意外之喜，他吩咐道：「多派些斥候去查探，另外讓宣府那邊趁著瓦剌大軍到來之前，多運些糧草來。」

小刀呵呵笑道：「那些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百般無聊，正好有事做了。」

斥候回來了，十多隊斥候都回來了，速度都不慢。

一路上也思牙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可他卻不能回頭，一旦回頭，那就代表著大家撕破臉了。

等到了城牆邊上，唐賽兒被人攔住了。

「伯爺，那些人的嘴撬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