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夕陽斜照，照大旗！
第1428章 開戰
上了城頭后，孫越上前稟告道：「伯爺，瓦剌主力出現了。」
沒有經歷過大戰洗禮的玄武衛到時候掉鏈子了怎麼辦？
姜興身體一抖，趕緊拿起望遠鏡看去。
十多個號手用力的吹響牛角號，蒼茫的草原之上，無數騎兵瘋狂的沖向了玄武衛。
常二笑道：「怕啥？咱們一人二馬，難道還會……」
「沒有，下官怕被纏住，所以就撤了回來。」
「大人，老子沒事！」
既然距離拉近了，姜興怎麼會忘記這個神器。
……
在他們的身後方向，三百多名瓦剌騎兵，同樣是一人二馬，氣勢洶洶的追了過來。
那個哈烈人找到了一個小土坡，帶著那個百人隊在上面觀察著雙方的交戰情況。
常二第一個調轉馬頭喊道：「快跑！」
進了堡門后，看到聚寶山衛的炮組正把火炮往外推，孫越笑道：「伯爺這是要給瓦剌人一個教訓啊！」。
「大人，他們追近了！」
「轟轟轟轟轟！」
「跑！」
「哈哈哈哈！」
尖利的聲音說明測距的軍士已經要崩潰了，陳德搖搖頭，長刀揮斬。
驚恐的小鳥。
「慌hetubook.com.com什麼？！」
身邊那人訕訕的退後，陳德告誡道：「伯爺不會用這等手段，都給本官收心！」
「果然厲害！」
這是在用自己的安危來助玄武衛成軍啊！
就在這時，一個斥候站在馬鐙上，手遮著眉頭大聲地喊道。
尼瑪！姜興看到剩下的敵人居然沒被嚇住，反而怒吼著繼續追擊，就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遇到勁敵了。
警訊早就傳到了興和堡內，方醒帶著麾下將領上了城頭，看著各處斥候朝著這邊奔逃而來，就說道：「讓玄武衛給他們來一下，然後馬上撤回來。」
「手雷！」
孫越的騎兵也回來了，看到玄武衛在堡外列陣，就知道了方醒的意思，於是不敢耽誤，趕緊撤了進來。
寬闊的攻擊陣型上瞬間出現了三十多道血肉衚衕，戰馬轟然倒塌，馬背上的瓦剌人在高速慣性下被摔了出去，大多被撞斷了脖子。少數活命的，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身後的馬蹄踩成肉泥。
「閉嘴！」
姜興減緩了一下馬速，等常二衝過去后，這才發現他的肩上插著一支長箭。
「大人，明人的大銃厲害，不過卻不能快速發射，這便是可乘之機啊！」
……
陳德覺得自己穩得住，所以看到敵軍席捲而來，他只是冷笑。
方醒問道：「可有接觸？」
三十六枚鐵彈被推出炮膛，在能見度好的今天，都能看到那些鐵彈的軌跡。
所以他很謹慎，親自在最前面開路。
孫越帶著騎兵以興和堡為基準，在五里範圍內開始了掃蕩。
「大人，沒敵軍！」
機簧響處，弩箭向後方飛去。
「五百步！」
這是重編后的玄武衛第一次面對強大敵人的衝擊，上上下下都面無人色。
方醒搖搖頭，眯眼看著飛速逼近的敵軍，說道：「開始準備吧，我在這裏看著，在沒有命令之前，誰想退，那便要踩著我的屍體，去吧！指揮他們。」
「轟轟轟轟轟！」
「四百步……」
「第一排……」
阿台在高台上鬆了一口氣，剛從韃靼部避過一次攻擊的驚喜中冷靜下來，卻發現玄武衛在龐大的敵軍面前就像是一隻小鳥。ｗｗw.hｅtuｂooｋ•cｏｍ.ｃom
「大人，一百步……」
弩箭有個好處，那就是只需要練習準頭即可。
「點火！」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牛角號聲，各處斥候都在撤離，但姜興知道，肯定有的小隊回不來了。
「伯爺，來了！」
……
「苟日的！他們的斥候追上來了，快跑啊！」
身邊有人不忿地說道。
視線內全是騎兵，姜興鎮定的看了一下人數，喊道：「吹號，撤！咱們撤！」
冒著煙的手雷被扔向身後，那些瓦剌斥候馬速很快，於是……
「敵軍……」
「太師，打吧！」
方醒回身，看著遠方的草地被那些騎兵淹沒，就吩咐道：「令陳德穩住，擊退敵軍就撤回來。」
「太師，明人在堡前列陣，沖不沖？」
大戰之中，一旦有一個環節出錯，整個戰局都會隨之崩潰。
一個聲音傳來，陳德回身，羞愧的道：「伯爺，下官約束不力！」
麾下不耐煩了，在哈烈人的逼迫之下，再不打，他們將會頹廢，鬥志全無。
「護著常二！」
牛角號吹的讓人煩惱，姜興在逃跑的過程之中回頭看了一眼，被嚇得亡魂大冒。hｔｔｐs://wｗｗ•hｅtｕbｏok.ｃom.ｃｏｍ
面對瓦剌人，方醒有信心，可當對手換成了哈烈人之後呢？
大笑聲中，姜興帶著麾下消失在追兵的視線中。
「大人，伯爺這是要拿咱們去送死嗎？」
「不要慌！穩住！」
秦都看看日頭的位置，說道：「大人，差不多了，咱們不能再往前了。」
陳德冷冰冰地說道：「伯爺這是要在防禦之前鼓舞士氣，若是危險，在韃靼部那邊的吳躍才危險，咱們頭上還有支援，危險什麼？」
陳德拔出長刀，厲聲道：「敢臨陣退縮者，殺！不聽號令者，殺！」
忙碌的炮組心無旁騖，而測距的軍士已經要發狂了，他從未見過距離那麼近的衝擊，而且是無窮無盡的衝擊。
「啊！」
方醒不能冒險，所以他盯著雙方中間的空地，默默的計算著炮組的再次裝填時間。
三人墜馬，這就是一波弩箭的效果。
「準備弩箭！」
……
方醒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不錯，審時度勢才是為將之道。」
哈烈人的重騎天下聞名，連奧斯曼都不是對手。
常二和秦都作為小旗部里最有經驗的斥候，所以承擔了左右兩翼的觀察任務。
和-圖-書說話間，瓦剌人已經悍不畏死的衝到了兩百步以內，頓時所有的目光就聚焦在那處，就等著看明軍的反應。
姜興放下望遠鏡，納悶的道：「咱們都掃蕩了他們六隊斥候了，脫歡難道真能忍下去？」
脫歡看了一眼那個哈烈人，冷冷的道：「那方醒以為本太師會猶豫一番，試探一番，那便給他一個驚喜，進攻！傾力進攻！」
「穩住……」
清理炮膛，放進藥包和霰彈，捅一下，然後從火門處捅破藥包，插入藥線……
瞬間陳德重新變得冷靜起來，他拱拱手，然後大步走到前面。
等對方迫近到五十步左右時，姜興喊道：「放！」
脫歡知道自己此次不能再後退了，再退……瓦剌內部肯定會有人聯合，加上一直對他不滿的哈烈人，他必將會重蹈馬哈木的覆轍。
姜興回頭一看，追近的十多名敵軍已經迫近到了一百多步的距離。
姜興帶著自己的小旗部在最外圍哨探，作為小旗官，他知道這裏的危險，興許下一刻視線內就會出現密密麻麻的瓦剌騎兵，然後把他們砍成肉醬。
玄武衛經驗不足，未曾經歷大戰的洗禮，這是方醒比較頭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