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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懂了，不過最後還是感激的道：「伯爺，您沒看到歪思開始時的敷衍，等陳大人率軍踏入亦力把里后，他馬上就變了，甚至是有些害怕。」

方醒笑了笑，說道：「哈烈離大明太近了，若是大明不想控制草原，那麼兩國之間估摸著不會發生衝突，可現在韃靼和瓦剌都沒了，你說大明能放棄這片草原嗎？」

「貴使，剩下的瓦剌人已經被找到了，正在圍殺之中。」

方醒斷然道：「沒有可比性，陛下乃是雄烈之君。普天之下，古往今來的帝王，能和陛下相媲美的，十根手指頭都能數完。」

方醒下了羊肉片下去，問道：「歪思是個怎樣的人？」

歪思的笑容很盛，瀋陽愕然，然後說了一番兩國世代友好的話，回去等著那邊繼續送人頭。

對於也思牙的看守並不緊密，兩個軍士而已，而且很鬆散。

方醒很滿意目前的態勢，至少大明不必擔心被夾擊。

瀋陽笑了笑，然後叫人來收攏大車。

「亦力把里註定會做牆頭草，所以這場大戰不必指望他們了，若是他們加入哈和_圖_書列國，那就是自取滅亡。」

回到興和堡時，天氣已經轉冷了，早晚溫差大的讓人煎熬。

「說實話，這是下官第一次見到一國之君的害怕，下官當時就想到了陛下，一對比……」

這時外面來了楊竹，進來后看到瀋陽就拱手道：「恭喜沈大人立下大功，平安歸來。」

瀋陽搖搖頭，換誰都不會放棄草原，不然用不了多久，這片草原上將會再次聚集起一個強大的部族，然後大明又多了一個強敵。

在也思牙交代之後，方醒就讓人把他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好歹也算是待遇不錯了。

方醒點頭道：「讀書人的嘴和筆，這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利器，我並不在乎，不過我感覺哈烈那邊應當是坐不住了，去看看也好。」

方醒夾了一片羊肉吃了，說道：「亦力把里身處大明和哈烈的中間，以前有瓦剌作為緩衝還好些，現在瓦剌沒了，他們必須要表態，明白嗎，不然不是哈烈滅了他們，就是大明把他們趕走。」

等進了關押也思牙的屋子時，他已和圖書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起身相迎。

瀋陽詫異道：「伯爺，難道大明必定要和哈烈人動手嗎？」

瀋陽舉杯敬酒，喝了之後說道：「歪思有些蛇鼠兩端，感覺有些怕哈烈人，但又不想得罪大明，伯爺派了陳大人領軍前去，一下子他就軟了。」

「他想幹什麼？若是想死，那就隨便找個地方一頭撞死好了。」

瀋陽笑了笑：「那便是說你們連瓦剌人敗兵都攔不住了？」

於是三人就一起去了軟禁也思牙的地方。

把大車收攏，瀋陽去找歪思辭行。

「也思牙跑過了幾次，沒成功，其中一次是被軍戶家的孩子給看到了。」

方醒招招手，然後指指自己的對面。

心滿意足的瀋陽告辭而去，歪思甚至還派出了一隊騎兵護送車隊。

瀋陽笑呵呵的拔刀，「好，那就試試誰的刀更快。」

送人頭來的千夫長皺眉道：「剩下的人都逃了。」

趕走亦力把里，那就是去除掉和哈烈的緩衝地帶，這是……

「本官記得當時被追擊進來的瓦剌人有一千餘人，而這裏只有五百，其他人呢？和圖書」

蒼白的面孔看著很可憐，可方醒卻發現這人居然長胖了。

「我知道要開戰了……」

瀋陽就是在傍晚趕到的興和堡，顧不上洗漱，就去找方醒稟告此行的情況。

楊竹說道：「他想求見您，說若是您不見他，他就絕食而死。」

方醒已經提前得知了消息，等瀋陽到時，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正在等著他。

瀋陽的心中發熱，坐下后先弄了一碗湯慢慢喝了，這才緩過來。

這時那狗衝過來狂吠，把裏面的一家子都引了出來。見到是方醒，又是一番折騰。

……

千夫長的眼神凌厲，說道：「我可以和你比試一番，敢嗎？」

來人是歪思的侍衛長，他板著臉道：「後續會繼續尋找，至於何時，那得看天意。」

瀋陽始終牢記著方醒的交代：大明是上國！

瀋陽最後問道：「伯爺，您派了陳大人去，這是……」

身後的小刀應了，這孩子才藉著屋裡散出來的微光和辛老七手中的燈籠認出了方醒，一激靈就準備下跪。

瀋陽振眉道：「可以，沒問題。」

「窮兵黷武嗎？」和-圖-書

「邊吃邊說。」

面對挑釁，瀋陽覺得平靜許久的心中多了些躁動，他反擊道：「拳腳還是刀，隨便你！」

「大汗說了，那些瓦剌人遁入草原深處不好尋摸，後續還會尋找。」

楊竹這才對方醒稟告道：「興和伯，那個也思牙絕食了。」

「不錯的小子！」

方醒不賣這個人情：「你走後我就改變了主意，亦力把里雖然實力不彰，可在這種時候，多一個中間派，好過多一個敵人，所以我就派了陳德去，一方面是操練玄武衛，另一方面就是震懾歪思，讓他們想投靠哈烈人時多想想後果。」

千夫長拔出刀來，冷笑道：「來吧明人，這可是比試，我不會殺死你，只會讓你躺著回到興和堡。」

方醒站在中間，辛老七提著燈籠在後面，於是光線從後面投射出來，被方醒的身體遮擋后，裏面的也思牙就被籠罩在陰暗之中。

方醒到時，看到隔壁一家的門檻上坐著個七八歲的孩子，孩子的身邊有條狗，一人一狗正獃獃的看著關押也思牙的地方。

「不只是為你。」

當五百顆人頭被大車和圖書拉來時，瀋陽有些不虞，他知道歪思依然在想著左右逢源。

隨後亦力把里人的動作很快，不過是第二天，剩下的人頭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上國質問小國，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聽說你想見我，於是我來了。說吧。」

瀋陽笑道：「伯爺，那人目前卻死不得，他若是死了，以後外面就會說你擅殺一國王子，那可不得了。」

「歪思為何會前倨後恭呢？」

方醒提溜著他道：「好好的，別亂跪，回頭把糖給弟弟妹妹們分一分。」

所謂的堡，實際上就是軍事要塞，而裏面基本上都是全民皆兵。

方醒從後面摸摸這孩子的頭頂，等他不悅的回頭時，方醒說道：「回頭給這孩子一斤糖果，甜甜嘴。」

可周圍住著的都是軍戶，大家知道這裏關押著敵國的重要俘虜，那責任心是杠杠的，時常都在盯著。

兩邊劍拔弩張，早有人去報信，於是比試被阻攔下來。

瀋陽起身道：「僥倖罷了。」

也思牙強笑道：「以我看來，你們已經觸怒了哈烈，離倒霉不遠了。」

瀋陽大為不解。

「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