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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騎不是身輕如燕，而是指他們沒有多餘的累贅，所以機動性強。

「多少人？」

身後的一千餘人都是一人三馬，一匹馬馱著糧草，一匹馬換乘。

孫煥山舒坦的嘆息道：「咱們是一人三馬呀！怕個鳥！」

孫煥山再次舉起望遠鏡，篤定的道：「伯爺說裏面是辣椒面和幾種厲害東西攪合在一起，一炸開，聞到的能咳死人！」

等遠方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時，孫煥山帶著人悄然退了回去，然後一直等著。

一行人已經出來了十余天，再往前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沒，哈烈人確實是厲害，小的們不敢靠的太近，不然估摸著就回不來了。」

凌晨，草原上起風了，吹的人直打哆嗦。

斥候說道：「數不清，少說上萬，一人二馬。」

崩崩崩的三聲之後，孫煥山不看效果，轉身帶著麾下彎腰向後狂奔。

暮色漸漸降臨草原，哈烈人紮營了。

悻悻的孫煥山當即帶人避開了正面紮營，然後蹲守著，他發誓一定要讓這些敵人好看。

「離開這裏！」

出來十多天，孫煥山連水都得數和*圖*書著喝，只有找到河流后才敢洗漱，此刻一聽哈烈人居然還能喝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罐子很小，小到把它放在投石機後面兜子里的軍士在懷疑著它的用處。

……

孫煥山得意的道：「若不是沒人賞識，本官現今少說也得是個指揮使，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游騎點起火把衝進來，看到這場景不禁愕然，隨即一股刺|激咽喉的味道就襲擊了他們。

孫煥山擦去眼屎，罵道：「特么的！那麼多，這是要準備去興和堡騷擾嗎？」

草原的夜靜悄悄，夜間的低溫下，蚊蟲無蹤……

所以在領受了去襲擾哈烈輕騎的任務后，孫煥山對方醒崇拜的五體投地。

游騎走了許久，不遠處的草地里抬起個腦袋，低聲呸了一聲，然後一揮手，後面那些穿著黃色披風的人紛紛起身，彎腰奔向營地。

稍後，第二波斥候再次到來……

一刻鐘后，孫煥山部就消失在茫茫草原中。

「大人，兩萬餘人。」

——亦力把里！

洪忠說道：「大人，要不再探探？」

沒有帳篷和-圖-書，有的只是大塊的羊皮縫製而成的被子，把身體一裹，在春天的夜裡勉強能保暖。

「喝個屁！」

這個時辰沒有誰願意從溫暖的羊皮被子里出來，所以哈烈人的宿營地里鼾聲一片。

孫煥山非常清楚，他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錯過了就會被追殺。所以在逼近宿營地五十餘步時，他舉手蹲下，身後的軍士們馬上把那三個「超小型投石機」飛快的組合起來。

孫煥山喜歡騎馬，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一人帶著十幾匹馬去挑逗自己的對手，然後等對手暴跳如雷時，他就可以大笑著揚長而去。

孫煥山翹著二郎腿躺在羊皮墊子上，不屑的歪頭呸了一聲，然後看著滿天星辰在想著心事。

夜靜悄悄的，不知道誰唱起了歌。

想起那些罐子，孫煥山信心十足的道：「讓弟兄們好好的歇息，咱們晚上看看，若是老天爺給臉，那咱們就動手。」

這個理想很遠大，可卻無人應答他的話，因為都睡著了。

孫煥山回頭看了一眼準備完畢，就猛的揮手。

初冬的草原荒涼，這些哈烈人和-圖-書目光銳利，放眼看過之後，才縱馬前行。

而外圍的游騎也換了一波，緩緩的在宿營地周圍查探著。

副千戶洪忠和陳連相對一笑，說道：「大人，那可是千里馬！」

「嘔！」

回過頭看看自己麾下懶洋洋的模樣，孫煥山不怒反喜，得意的道：「老子的麾下就該這樣，該歇息的時候就歇息，該上陣的時候就上陣，樣樣出息！」

孫煥山瞪眼道：「探個屁！若是他們有了準備，本官準備的大禮不就白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洪忠糾結的道：「大人，伯爺給的那個東西好用不好用啊！」

無數哈烈人在劇烈的咳嗽，或是嘔吐，統軍的將領也在其中，他一邊嘔吐一邊喊道：「那味道太嗆人，撤！撤出這裏！」

孫煥山遺憾的道：「咱們如果突襲倒是有些作用，可他們人多，大部分人沒事，太冒險了！」

「大人，發現了哈烈人！」

「瑪德！還會唱歌，以為自己是出來遊玩的嗎？呸！」

孫煥山的精神大振，只覺得自己就是天之子，運氣不錯。

……

「沒查清ｍ.ｈ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楚？」

「想我孫煥山縱橫多年，卻找不到知音，伯爺就是我的伯樂啊！」

「兩萬餘人。」

孫煥山藉助著望遠鏡這個神器，大致估算了一下哈烈人的數量，然後一頭就消失在草原中。

可這些哈烈人在撤離這個「毒氣」的範圍時依然帶著自己的武器，然後奔向自己的戰馬，讓成功撤到安全地方的孫煥山也不敢出手。

「咱們要是騎兵該多好？」

歌聲低沉而悠揚，那些哈烈人漸漸的跟著哼唱起來，歌聲悠悠，傳出很遠。

前方斥候就像是被驚到的老鼠，飛快的奔逃回來。

一個哈烈人從睡夢中驚醒，趴在地上狂嘔著。

爆炸的聲音不大，可營地里還有有人被驚醒了，於是陸陸續續傳來了叫罵聲。

兩天後，吃肉乾和干餅子吃到想吐的孫煥山終於接到了消息，哈烈人出動了。

還沒進去，裏面有人就劇烈的咳嗽起來，漸漸的，咳嗽聲越來越多，並出現了嘔吐。

斥候眨巴著眼睛道：「大人，亦力把里人正在給他們補充糧草，還喝酒呢！」

「出發出發，別給哈烈人找到咱們的痕迹，馬m•heｔuｂook.ｃｏm.ｃom上走！」

哼唱著青樓里的艷曲，孫煥山突然眉飛色舞地說道：「這次肯定能立功受賞，回去找個女人廝混幾日再回家，想想都舒爽啊！」

遠處的孫煥山放下望遠鏡，皺眉道：「哈烈人很謹慎，咱們得小心點。」

時光流逝，午飯後，十余騎遠遠而來。馬上的騎士很警惕的左顧右盼，仔細尋找著敵蹤。

這大概是一種另類的夜襲，效果卻非常的棒。

「嘭嘭嘭！」

「第三批斥候了啊！」

機動性再強，可也得吃喝拉撒睡。

早已準備好的線香點燃了引線……

聲音驚動了不遠處的一組游騎，他們以為是誰起夜鬧出的動靜，就笑罵了幾句，但還是盡忠職守的進去查看。

斥候尷尬的道：「大人，他們後面不知道有沒有人。」

裹著羊皮，守著不多的篝火——沒有燃料！這些哈烈人默默的吃著從亦力把里人那裡獲取的乾糧。

遠處傳來了人喊馬嘶的聲音，孫煥山得意的道：「撤，回頭讓人盯著他們，咱們睡覺去。」

馬蹄踏過草地，馬上的哈烈人看了一看四周，然後短暫的閉眼眯了一下，任由戰馬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