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陛下經常去皇后那邊看孩子，兩人之間好像也好了不少，皇后還開玩笑說無憂大氣，只是妾身記得您說過，無憂不能進宮，就當做是玩笑，皇后也知道，有些遺憾……夫君……」

瀋陽看著夜空，眯眼道：「錦衣衛，首要分清諸事，內事外事，輕重緩急。此事乃是國事，爭功……不滿，近而耽誤國事，這樣的人，遲早要挨一刀！」

「爹！」

「……要把話說清楚！」

方醒抱著無憂走過來，然後蹲下，看著歡歡，問道：「要爹抱嗎？」

這是方醒第一次見到王磐。

而東廠突然聲名鵲起，這是帝王的需要。

鄭成度訕訕的告退。

作為錦衣衛的當家人，瀋陽必須要衡量各方面的利益，正如方醒對他的告誡那樣，國事為先，若是分不清這個輕重，他以後大抵和紀綱差不多。

王磐拱手道：「多謝公公，小子雖年幼，卻也能做事。」

「好，書院等著你。」

錦衣衛里，大院里站滿了人。

……

孫祥欣慰的道：「咱家本來還在擔心，沒想到你卻是少年老成，好！」

父親亡故，這個十二歲的孩子馬上https://m.hetubook.com.com為自己加了一層盔甲，用倔強和努力為武器。

東廠，安綸在聲嘶力竭的喊著，聲音回蕩在東廠里，孤寂的回蕩著。

方醒點點頭，他喜歡富有責任感的孩子。

「誰敢懈怠，那就別回來了！出發！」

方醒也說道：「好生做，等你父親的身後事結束之後，書院會有人來接你。至於你父親的離去，相信我，大明會把戰火燃燒到撒馬爾罕！」

輕輕的鼾聲從枕邊傳來，張淑慧回身，輕輕的摸了一下他臉上的小口子。

他微微冷笑。

「平安此時襲爵的時機不對，就算是他現在十五六歲，時機也不對，那些是想讓咱們家高調些，囂張些，讓人忌憚些，人心吶！總是這般陰暗。」

……

孫祥蟄伏，但依舊窺探聖意，在大明外撒出了不少人，就是要證明東廠不僅能肅清國內，還能對外為國效力。

「你……想去知行書院嗎？」

他的眼中閃過仇恨之色，旋即消散。

「要讓百姓知道，士紳壞的腳底流膿，而陛下在牽挂著他們，只是反對的人太多。為了大和-圖-書明的安定，陛下在謀划，終有一日會把一稅制推行下去，讓大家過得更好，不用再提心弔膽，不用再擔心有人搜刮！」

看到方醒后，無憂的眼睛一亮，就掙脫了土豆，朝著方醒奔跑過來。

興和伯可是睚眥必報，他說的英雄家要是被人給欺負了，不管是誰，就洗乾淨等著進牢里去慰問那些眼睛發綠的囚犯吧。

妻妾見面自然是有一番歡慶，只是方醒那張臉和手倒是讓她們心疼了許久。

「爹！」

「消息要馬上傳出去，不許誇大，不許掩藏！」

王磐馬上就跪下道：「多謝伯爺，小子和家母感激不盡。」

孫祥在裏面聽著，他憂鬱的看著手中的佛珠，喃喃的道：「陛下，您將要把大明帶到何方……」

歡歡看到方醒下馬走上來，然後抱起了無憂，就搖頭晃腦地說道：「吃飯。」

方醒到方家莊時差不多是晚飯時間了，炊煙渺渺的庄外，土豆和平安正一人牽著一個孩子在等候著。

歡歡搖搖頭，然後靠在平安的身邊，帶著哭音道：「二哥……」

瀋陽殺氣騰騰的道：「東廠立功了，咱們錦衣衛不能落hetubook.com.com後，馬上去！整個大明都要聽到來自於皇城的聲音，感受到來自於陛下的仁慈！」

平安說道：「就是爹。」

錦衣衛在外出生入死，當年他自己就帶著手下潛入哈烈，幾度遊走于生死邊緣，身上的傷疤多不勝數……

安綸是皇帝的家奴，東廠也是皇帝的家奴。

張淑慧很滿意自己的領導地位很穩固，等小白和莫愁說了各自的事之後，才說了有人慫恿讓平安襲爵的事。

……

北平城漸漸沉睡，燈火一一熄滅。

晚飯後，一家子聚在一起聊著各自的事。

「要把勢頭弄起來！」

瀋陽就站在台階上，燈籠發出微暗的光，照的他臉上的刀疤就像是張開的嘴。

方醒大笑著，然後右手抱無憂，左手一把抄起歡歡，說道：「走，咱們回家！」

第一晚自然是和張淑慧睡一床。

院子里靜悄悄的，那些街坊都在震驚于方醒的到來。

方家和皇后已經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

稍後一家安寢。

方醒讚許的點點頭，說道：「當年也有人沒有通過考試就進了書院，他也是忠烈之後。」

「……妾身覺得不對，再說咱和-圖-書們家也無需平安那麼早襲爵，否則容易出事。妾身就讓土豆進宮，給回絕了。」

「我爹是東廠的人，剛才興和伯和孫公公說了，我爹英勇殉國，是英雄。」

這是平衡，帝王需要的平衡。

「陛下萬歲！」

他一說話，那「嘴」就猙獰的蠕動著。

陳氏已經哭成了淚人，幾乎失去了思維能力，方醒就試探了一下。

鄭成度有些不滿，認為大家都在給東廠論功行賞，可馮吉他們也悍不畏死的解救了趙春他們，否則他們哪裡有機會回到京城？

兩歲多的歡歡疑惑的看著牽著自己的平安。

等方醒和孫祥走後，有街坊就進了王家去慰問，並試探了一下。

下面靜悄悄的站著一群人，都是太監打頭，後面一長溜。

「士紳不甘心，他們會發狂，他們會去蠱惑百姓，他們不要臉！」

這是她認為最大的事。

陳氏只是哭，孫祥無可奈何的道：「罷了，此事東廠會弄好。」

「大人，咱們的人可是接應了東廠的人，不然他們還沒到苦先就被追上了。」

方醒說王石是英雄，那他必然就是英雄！

「夫君，陛下對玉米很疼愛呢！」

眾人齊hetubook.com.com聲應命，然後悄無聲息的出了錦衣衛。

十二歲的孩子，看著悲傷，但卻知道勸慰自己的母親。

夫妻倆熟練的滾了床單，張淑慧才把自己沒說的話說了出來。

家奴說話可以肆無忌憚，所以安綸把瀋陽沒敢說的話都說了。

方醒隨後就誇讚了土豆。

隨即土豆就說了自己當時進宮后的應對。

孫祥在邊上說道：「王石的骨灰已經被帶回來了，這幾日咱家會派人來幫襯著，王石媳婦，打起精神來，把王石的後事弄的規規整整的。」

王磐有些乾瘦乾瘦的，他擋在陳氏的身前，拱手道：「多謝伯爺，只是小子不好壞了規矩。」

方醒左膝上坐著無憂，右膝上坐著歡歡，聞言笑了笑，有些冷。

「陛下的吩咐，一稅制將來必行，要讓百姓安居樂業，斬斷伸向百姓的那些貪婪之手！」

王磐愣了一下，說道：「伯爺，小子……願意去。」

東廠的名頭更是嚇住了大家，而且東廠的廠督孫祥居然親臨，這……

一番話不但把父親的身份說了個大概，而且傳出去后，還能震懾一干踢寡婦門的青皮。

「你做的不錯。」

「出發！」

「陛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