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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並未爭搶這個機會，他只是派人去了使團駐地。

「哈烈不會臣服於大明，否則也思牙此刻已經在皇城外求見陛下，至死不渝。」

「為什麼？」

安綸的眼中有煞氣，瀋陽說道：「別盯著他一人，你們的人是英雄，報仇的機會很多，當大明鐵騎到了撒馬爾罕之後，你可以去搜刮當時動手的人，隨便你怎麼發泄，連陛下都不會阻攔你。」

……

這個分寸瀋陽知道，而安綸卻不知道，裏面的味道可就多了。

「也該回去住幾日了。」

「我去見見也思牙吧，讓他自己留心些，至少在陛下見他之前，別出門招搖。」

攔截他的人是方五。

朝中把哈烈使團看做了垃圾，也思牙和他帶著的使團在北平城只能造糞。

這種悲痛在許久之後，被某些無病呻|吟的傢伙說成了殤。

安綸鄭重的拱手道：「多謝沈大人提點，咱家知道分寸了。」

「你這樣的女人誰會要？叫你做飯都能差點把廚房給燒了，這房子咱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燒了你就住街上去吧。」

「你羡慕了？」

初和_圖_書夏的時候，也思牙緊趕慢趕的，終於看到了北平城。

作為他願意出使大明的獎勵，出發前，篾兒干送了他一個美女，按照他們的眼光而言，那是個能讓男人為之瘋狂的美女。

「好個屁！剛才那人看著就是塞外的種，一臉倒霉模樣，下次看到直接打走！」

……

瀋陽微微低頭，表示對苗喜等人殉國的哀悼，然後說道：「哈烈的消息，也思牙勸過篾兒乾和大明交好，所以陛下的意思，不管。」

五城兵馬司的人遠遠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方醒笑著把他抱在膝上，問了最近的事，再抬頭時，就看到門外的莫愁。

「也思牙居然還敢來？」

「爹！」

「沈大人，我家老爺說了，他們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值得惋惜的。」

方醒很忙，最近工坊和工部打擂台，他站在工坊那邊，為金英站台，被人斥之為閹黨，他當場就打破了那人的腦袋，然後被禁足三日。

或是街道口，或是要地的外面，東廠的人漸漸的在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

要弟和-圖-書看到張輔出去了，就趕緊把歡歡帶到了包間的外面。

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出動了，他們將會在城中巡查一番陌生人，提防對方的探子。

情殤！

方醒好像不知道這是張輔隔了三個月和自己的第一次見面，就像是昨日才一起喝酒般的熟稔和隨意。

他的身後是一名錦衣衛。

瀋陽去了驛館，在外面卻被人攔住了。

錦衣衛這大半年來很是平穩，瀋陽的身上也少了銳氣。

然後他就在牆頭上看到了楊五妹。

可安綸卻沒有半點怨言，吩咐道：「讓人盯著哈烈使團，誰敢交通他們，拿下詢問！」

也思牙並未被禁足，所以他洗澡更衣，試探著出去，卻發現無人阻攔后，就歡喜的直奔上次他的幽禁地。

抱著孩子的楊五妹。

方醒看到了瀋陽和安綸。

只是楊五妹卻沒有半點不耐煩，很溫柔，從未讓也思牙見到過的溫柔。

大明現在涉外的招待是有標準的，你要是拿民脂民膏去炫富，保證那些御史會盯著你，然後瘋狂的撕咬。

興和伯逛街，那真是和凈街虎一般的存在。

hetｕbｏｏk•cｏｍ•ｃｏｍ那孩子的哭嚎真的很大聲啊！

「篾兒干怕大明，所以他才要在大明和肉迷之間首鼠兩端，也思牙只是顆棋子，不在篾兒乾的心中，勝則可喜，死了也不可惜。」

雙方都認識，所以也無需過多的客套，禮部的官員就帶著他們去住下，然後安排了伙食規格后就走了。

「爹！爹！爹！」

當他看到北平城牆時，突然就忘掉了那個美女，腦海里只有楊五妹。

在裏面想事情的方醒微笑道：「進來。」

也思牙失魂落魄的請這名錦衣衛帶著自己去找楊五妹，而代價就是他說了一些東西。

「想當年老娘也是一枝花，多少男人看了老娘一眼就捨不得走啊！看看看看，這不就是明證嗎？那小伙多年輕，多健壯，要不是老娘堅貞不屈，剛才他就要闖進來了，懂不懂？老娘只要給他個笑臉，他馬上就會瘋！」

也思牙聽到了這段對話，他獃滯的回身，問道：「五妹呢？」

隨著這個命令，在他的四周，許多百姓模樣的人開始散開，而他們的方向都是京城重要的地方。

他在那和*圖*書個女人的身上沉迷了三天，然後手足發軟的被架上了馬，就跟著使團出發了。

於是他便覺得悲痛。

「瘋個屁！」

「迷惑。」

張輔起身道：「好，我知道了。德華記得哪日去家中喝酒，帶著土豆，好歹也讓他對外應酬一二。」

青皮們都消失了，連小偷都暫時停止了工作。

安綸冷冷地說道：「哈烈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臣服於大明，你們的人應該到了吧？哈烈有什麼情況，錦衣衛的消息總是第一個到，但東廠並不羡慕，咱家只想剮了篾兒乾的皮，為苗喜他們報仇。」

小院依舊幽幽，裏面好像住了一戶人家，也思牙冒昧敲門，被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拎著掃帚趕了出來。

門被推開了，歡歡跑了進來。

這才是皇家鷹犬的模樣，而錦衣衛在瀋陽的帶領下，現在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境外。

而東廠卻在高歌猛進。安綸接掌東廠之後，大刀闊斧的改革了一番，把那些只想過日子的檔頭們趕走了不少，然後東廠就像是饑渴的獸類，整日就找尋找著百官的錯處。

張輔問道：「那麼篾兒干是和-圖-書什麼意思？」

他站在北平城外，看著那熟悉的城牆，心中卻在想著那個女人。

方醒看到了也思牙入城，眼中有些厲色。

「也思牙……他居然敢來大明嗎？」

錦衣衛主外，東廠主內，這個格局初步形成了。

「夫君，你就不能帶一句好話嗎？」

……

也思牙倒也沒挑剔，他上次在北平可是囚犯的待遇，要不是明人看他無用，估摸著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比如說篾兒乾的野心。

今天就是他解除禁足的第一天，所以就帶著閨女，還有被接來的侄女在城中逛街。

那一路他都在回味著，回味著那個美女的肉體，和給自己帶來的快樂。

在他們進入關內后，早有快馬通知了朝中，所以在城外等了沒多久，禮部的人就來了。

他沒心思吃飯，他在等待著。

兩人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錦衣衛的番子說道：「楊五妹在去年年初就成親了，如今孩子的哭聲都比你打鼾的聲音大。」

方醒應了，然後把張輔送出去。

瀋陽心中一抽，知道了朝中對哈烈的態度，就說道：「多謝興和伯提點，下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