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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離乾清宮不遠，宋老實的嗓門不小，馬上就衝來了一群太監。

有人臭烘烘的出來了，笑眯眯的問宋老實。

上眼藥啊！

「那就是沒了寵愛。」

「可是臭烘烘的……」

方醒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張淑慧就帶著人走了。

這太監也沒叫罵躲閃，而是嘆道：「聽說皇後娘娘喜歡掐人？」

而皇后的兩個孩子經常在太后那邊打混，所以那些禮物倒像是給他們準備的，不少都是孩子的玩具。

至於宮中另一位尊貴的女人，二皇子的生母，自然是毛都沒撈到一根。

他想告訴張淑慧，這段時間少進宮，免得摻和進後宮的爭鬥中。

宮中有人說方家夫婦做事不留後路，太絕了，以後說不準會倒霉。

「沒咬，那是玩耍，它的爪子勾著衣服，要是真咬，肯定就會見血……」

「莫欺少年窮啊！」

「叔。」

方醒摸摸兩個女娃的頭頂，說道：「太陽大了，晚些就會曬的你們的臉蛋發黑，好了，跟我回去，咱們去雕冰。」

把冰拿給孩子雕刻玩耍，方醒躺在躺椅上和圖書，看似在打盹。

方醒輕輕扇著扇子，想著泰西三國的事，不知不覺就走了一半。

這樣的事很多，只要不涉及到皇帝，就當做是八卦在散播。

方家的後花園不小，以前沒怎麼修整，看著就像是叢林一般。

兩個女娃在邊上玩著九連環，不時遇到難題請教方醒，方醒開始還熱情洋溢，等後面被難住之後，就只能裝睡。

「你就生氣吧，自己做的孽自己受。」

一個太監沖了出來，看了宋老實一眼，然後就往前方跑。

「拉他出來！」

聞言她恨恨的道：「兩丫頭昨晚睡在一起，嘀咕了半宿，早上不肯起，被抽了一陣就說委屈，這不就去了後花園里。」

這些太監開始速度不快，等看到是宋老實站在茅廁外面后，他們兩眼放光，然後就像是一群野牛般的沖了進去。

方醒把書往臉上一蓋，懶得想朱瞻基在至親的幾個女人之間如何周旋。

前方有個長椅，兩個小女娃肩並肩坐在上面，小短腿搖晃著，說著些自認為成熟的話。

「找水來和*圖*書！還有去問問是什麼謀逆。」

方醒止步，含笑聽著。

方醒說道：「這就是命。」

「還好，相敬如賓。」

小白正在計算今年方家入庫了多少糧食，沒空管這個。

「拉個屁！誰願意沾屎尿，你看他身上的蛆蟲，嘔！」

等人被救上來時居然還是活的，這得多虧了皇宮中的要求高，幾乎隔幾日就有人來掏糞，然後蓋的嚴嚴實實的，外面撒上些香料拖走，這才保證裏面沒有發酵出來的「毒氣」。

回到家中沒見到兩個丫頭，方醒就一邊脫衣服，一邊問了妻妾。

宋老實喝了水，然後打個水嗝，嘟囔道：「他說皇後娘娘掐人，我不認識他，他是騙子，他們說騙子是謀逆。」

弄好之後，她習慣性地問道：「夫君，娘娘那邊怎麼樣了？」

「家裡還有好些小鵝呢，你要是喜歡就養幾隻，等大了它們會看家，還會幫你啄人……」

張淑慧帶著滾滾煙塵衝進了宮中，然後一車禮物毫不掩飾的分成兩半，一半是太后的，一半是皇后的。

這個茅廁是個大和-圖-書坑。邊上有個太監在大便，宋老實蹲著撒尿，尿液噴濺在前方時，濺了不少在那個太監的身上。

「常事，小孩子不就是這樣嗎。」

可就算是這樣，太后依舊呵斥了不少人，其間有沒有指桑罵槐方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聽說孫氏更加的沉寂了。

這個時候張淑慧進宮去給自己的「閨蜜」打氣助威，在朱瞻基的眼中是什麼？

「……那隻老虎被爹送走了，我都哭了好久，爹也不肯答應，還說家裡最疼我……」

可有人大意作死，嘀咕皇后時被太后聽到了，太后勃然大怒，然後把那兩個太監打個半死，若非是有人說二皇子還沒滿月，那兩個太監多半是要被活活打死。

宋老實皺眉看著他，然後緩緩繫上腰帶，順帶活動了一下臀部，突然一腳踢出去。

宋老實念著不知道從哪聽到的話，看著慷慨激昂，可卻是在茅房裡撒尿。

「可是……可是老虎會咬人呢！」

這人有三急，屎尿最急啊！

張淑慧一邊盯著兩個女娃，一邊在給衣服打包。

……

宋老實正在喝水，ｈｔｔｐs://ｍ.ｈeｔｕｂooｋ•ｃom.ｃｏm慢條斯理的就像剛才的話不是他喊的一般。

現在這裏曲徑通幽，長椅和小亭子也隨處可見。

「臭死了！」

太監嘿嘿地笑道：「聽說有人被掐的渾身青紫呢，你在乾清宮做事，沒聽說過？」

「別去！」

「這個女人！」

張淑慧就知道是這樣，可每次總是忍不住要問問，關心一下。

太監惶然想躲，可他蹲了一刻鐘還多的時間，雙腿早已麻木，被宋老實一腳踢在肩膀上，人就后倒去。

珠珠落後一步，卻也歡喜無限。

「找棍子來！快去！」

宮中以前是沒有茅廁的，只是去年的一次朝會結束時，有個官員突然憋不住了，卻找不到茅廁，最後拉了自己一身的稀粑，頓時皇宮就成了大號茅廁，臭氣熏天。

張淑慧在收集舊衣服，這些舊衣服將會被捐獻出去。

宋老實抖抖下半身，然後提起褲子，看著太監說道：「胡說，娘娘好著呢。」

小女娃的話題就像是天邊的雲彩，五顏六色，方醒卻不好再聽，就向前幾步。

孫氏生了兒子，目前在蟄伏，可宮中卻不和圖書乏失意者，這些人吹捧孫氏，背地裡說著胡善祥的壞話。

「是啊！這個最討厭，到處……」

她居然沒帶無憂去，可見確實是去打探消息，多半還會順帶給皇后打氣。

「爹！」

方醒沒睜眼，可右手的食指卻在身邊彈動著。

方醒換了衣服，然後拎著一把摺扇，晃晃悠悠的去了後花園。

噗通一聲之後，宋老實跑出去喊道：「有逆賊！有逆賊！」

無憂見到方醒，頓時什麼委屈都沒了，歡喜的滑下長椅跑過來。

大明不希望看到泰西是鐵板一塊，而亨利狡猾，正好來向方醒試探。只是這人只肯說些虛話，方醒覺得無趣，覺得還不如回家去補覺。

可張淑慧卻覺得皇帝薄情寡義，就嘀咕了一陣，最後乾脆叫人備車，風風火火的要進宮去看皇后和玉米。

後來朱瞻基就令人在乾清宮外面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修建了現在這個茅廁。當時這個茅廁一出，群臣激動的不行，皇恩浩蕩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胡善祥的命已經不錯了，方醒覺得至少玉米的存在就帶著些逆天改命的意思，讓人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