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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石一聽就喜道：「說話漏風，排行第五，那肯定是沒錯了。」

他吸了一下鼻子，淚水下滑的速度快了些，然後鼻尖漸漸的就紅了。

費石有些糾結了，他不認為那些青皮頭子都是寧死不屈，所以這就是真相。

「……」

廚子只負責方醒和家丁們的飯菜，所以不算累，而且他在這裏做一段時間之後，出去就可以吹噓自己服侍過興和伯，身價倍增。

洪保給了傅顯一個眼色，等方醒去看船后，就解釋道：「此次清理北方，京城才是大局，京城的權貴們服帖了，大局也就定了。」

黃儉仰頭，淚眼朦朧的道：「老師，王柳碎的人……被抓走了。」

方醒含糊道：「還沒過年呢！」

費石張開嘴，然後冷風吹進火辣辣的嘴裏，皺眉道：「用刑吧。」

「大人，沒這人，小的騙誰也不敢騙錦衣衛啊！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

「興和伯這是欺咱家嗎？」

黃儉哽咽了一下，說道：「老師，方醒來了！方醒來了！」

「弄些麵疙瘩。」

醬油醋，許多辣椒面，鹽，最m•ｈｅ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後一小勺豬油。

「大人，還是一樣。」

方醒也得了消息，只是卻不是好消息。

汪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嗅著，問道：「那女人知道什麼？」

手下的話讓費石撓頭道：「是啊！本官倒是忘記了這一茬，那就只能是找那個老五了。」

不過是滾了幾分鐘，方醒就把麵疙瘩撈了起來，然後也不要廚子殷勤推薦的雞湯，就用看著有些渾濁的麵湯。

辛老七也覺得難度大了些：「就說話有些漏風，叫做什麼五。」

傅顯也是和洪保一個立場：「興和伯，是誰出海？」

「怎麼算是定下來了？」

他的頭上全是汗水，被冷風吹著倍感涼爽。

隨後慘叫聲就從裏面傳了出來。

黃儉咽下反灌的淚水和鼻涕，說道：「王柳碎有個相好的，是個半掩門，先前被人拿走了。」

麵粉里打兩個雞蛋進去，然後攪拌。

錦衣衛有高手，能根據人的描述畫出人犯的長相，所以費石很是自信。

他嚼著辣椒籽，起身道：「還是一樣嗎？」

如hｔｔps://m.h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果說什麼是土雞蛋的標準，那就是金黃色。

「大人，還是說沒有。」

……

錦衣衛連夜拿人的動靜不小，第二天凌晨隨著動手那地方周邊的百姓的八卦開始散播出去。

他吃麵條是用筷子卷，卷了一團被辣椒染紅的麵條之後，就送進嘴裏，然後囫圇嚼著。

船台上的戰船已經有模有樣了，三人在邊上站著，洪保的眼睛在發亮。

費石吩咐道：「馬上去拿人。」

他坐在刑房的外面吃麵條，早晚很冷，所以他弄了不少辣椒。

辛老七剛去問那個女人的話回來，身上並未帶著血腥味，可見沒動刑。

「做這樣子給誰看？」

方醒一手拿著大蒜，一口大蒜一塊麵疙瘩，吃的熱火朝天。

「那就問清楚，問那個女人，告訴她，只要提供了能抓到背後那人的線索，五十貫。她是正經戶籍，有了五十貫，自然可以安生度日。」

黃儉伸手出去，彷彿是想尋求幫助，然後又縮了回來。

費石做事很得力，在他的指揮下，錦衣衛的人在天黑前就把那些青皮ｈttｐs://ｍ.ｈeｔｕｂook.coｍ•ｃoｍ頭子弄了進來，然後一一詢問。

汪元的身體有個明顯的下墜，然後又穩住了。他鬆了一口氣，說道：「王柳碎的人不是都死了嗎？」

船隻的建造容不得半點疏忽，用於遠航的戰船更是要精益求精。

「老師，那人不會無的放矢……」

洪保說道：「咱家現在好歹是水師副都督，咱家和傅大人肯定要去一個，弄不好兩個全去，有何好隱瞞的？」

黃儉的臉上先是獃滯，然後兩行淚水緩緩滑下。

汪元不禁絕倒，側過臉去，無奈的道：「那你慌什麼？」

「此事交給你了，對於青皮，錦衣衛應當最清楚，你找費石配合。」

「老師……」

「殺了一個咧！說是錦衣衛拿人還敢提刀出來拚命，馬上就被亂刀砍死，好慘啊！」

「咱家年歲還小，此次出海，興和伯，陛下的旨意該拿出來了吧？可有咱家？」

「雖然涼快，卻怕傷風啊！」

這是打草驚蛇，方醒覺得暗地裡那人怕是要瑟瑟發抖了。

方醒用小勺子舀著麵糊下鍋，廚子在邊上用湯勺輕輕攪動，好讓麵糊下鍋后ｈtｔｐs://ｗwｗ.ｈeｔubook.ｃom•ｃｏm不粘鍋。

「說話漏風……大人，那些青皮經常打架，缺牙的不少啊！」

辛老七已經和費石碰面了。

攪拌的差不多之後，水也開了。

「老師，不知道啊！」

方醒沒好氣的道：「本伯下來鎮壓金陵，北方的大局不定下來，如何出海？」

「說話漏風那肯定是缺牙，還排行第五……大人，小的下面沒這人啊！」

方醒只是讓人生火，他自己弄。

稍後裏面的慘叫聲就停了，有人出來說道：「大人，叫老五的就三人。」

「我們不急，我更樂意看到那人在暗地裡惶然不可終日。」

隨即錦衣衛的人就傾巢出動，金陵城中的青皮頭子都被叫去問話。

廚子李秀怕出事，所以沒敢給，還是費石去尋的。

黃儉搖搖頭，淚水被甩在了小几上，讓汪元目露厭惡之色。

辛老七應了，等他走後，方醒就去了廚房。

傅顯終究忍不住，方醒說道：「京城安定。」

「辣！」

「三個老五都抓到了，都不是。」

「說是拿什麼老五，大晚上的弄的滿城狗叫，不得安寧。」

……

南方的冬天不好過，最好的m.heｔuｂｏok.coｍ.cｏm法子就是打瞌睡，睡醒了就吃，吃完了接著睡，然後就能積蓄不少肥肉來應對最寒冷的時節。

「火大些，別加多水。」

汪元小心翼翼的把小爐子推到原位，然後把茶壺放上去，聽著茶壺底傳來滋滋的聲音，他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惹了誰？」

「沒有。」

方醒沒給答案，傅顯黯然道：「洪公公輕車熟路，下官卻是……哎！」

「青皮？」

他慢條斯理的吃了麵條，最後把湯都喝完了，覺得還不過癮，就把碗底的那些辣椒籽也刨了個乾淨。

方醒就準備去給自己弄些好吃的養膘，所以想了想，就當了甩手掌柜。

方醒再次來到船廠，洪保和傅顯都在。

……

「老爺，那王柳碎當年很謹慎，他就通過一些青皮在傳遞消息，能委託他的，都是假手他人……查不到，不過王柳碎有個冊子，都記著那些請他辦事的客人，那冊子據說是在一個青皮的手中，那青皮和王柳碎是過命的交情。」

見方醒來了，廚子以為是對午飯不滿意，急忙就堆笑著問好。

汪元的面色一變，喝問道：「他在哪？」

「可有姓名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