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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一些。」

凌晨的氣溫不錯，兩人坐在船舷邊上聊著，漸漸的就靠著睡了。

「可你們並未把這個消息通報給大家！」

「那麼我們應當馬上回去，史密斯那個蠢貨總是認為我們三國聯手能在海上擊敗明人，可那只是他的美夢，里斯本絕不會為此付出代價！」

史密斯把杯中的酒一口乾了，起身打個嗝，然後搖搖晃晃的進了艙室里。

「是的，可我們能把它說成是誤會，不是嗎？」

這是一艘戰船，從下午開始，方醒就帶著傅顯等人轉移到了戰船上，然後臨戰氣氛驟然濃烈。

夜間滿帆航行的風險太大了，整個船隊的人都在發牢騷。

方醒咳嗽的聲音傳出老遠，然後笑道：「這東西夠勁！」

汁水被鎖在魚肉里，方醒蘸了芥末咬了一口，然後就飛快的咽了下去。

里斯本的將領給了法蘭克將領一個眼神，然後冷笑道：「不是什麼滅口，而是你想看看大明在哪裡，順便看看這一路究竟有多遠，然後金雀花好制定出針對大明的戰略……」

一聲尖利的喊叫驚醒和-圖-書了無數人的美夢……

「我們能解釋，我們出來了，然後……當時記得明軍率先發動了進攻，我們只是在防禦，並且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海風鼓動風帆的聲音不斷傳來，兩個燈籠掛在邊上，照的船頭明晃晃的一片。

「咳咳咳！」

「我們連夜航行是在冒險，這是瘋狂的冒險！」

方醒的身前放著一小碟芥末，烤魚蘸芥末，這是他今天的嘗試。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明人的小船隊是有意還是例行巡查，如果是專門針對我們來的，那麼……」

「隨便！」

史密斯依舊不肯妥協的道：「我賭他們夜間會減慢。」

里斯本的將領捂額道：「你可真是個瘋子，那麼你最好祈禱我們在夜晚發現他們，否則他們的火器會讓我們損失慘重。」

黑暗之中，兩人走到了船舷邊上。

「……」

「為什麼？」

他看向了法蘭克的將領，輕蔑的道：「然後我們之間會再次開戰，這是你們所樂於看到的嗎？」

「是的，這是昨天跟著補給船一起來的w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消息，同時還有一個消息……」

「那裡有土地，能產出麵包，那裡有成群的野牛，有土人，有礦產，那是我們的！」

「我們要去尋找什麼？」

方醒吃著魚肉，說道：「差不多了，只要他們依舊野心勃勃，那麼也就是在這幾日。」

「沒錯，如果加上我們繼續前行，只是想找到明軍解釋誤會的話會不會更好些？」

「是的。」

「睡覺！」

「多好的地方啊！」

他緩緩喝著酒，緩緩的說話：「明人會逼迫我們滾回去，然後我們將會再次陷入無路可走的境地，然後……」

哪怕是黑夜之中，可里斯本將領的眼中依舊閃動著光芒。

「我們不能再向前了，皇太子殿下有些疑慮，他希望能在激怒明人之前撤回去，然後三國商議，各自占些地方。」

「可現在已經開戰了！」

史密斯盯著他，冷冷的道：「大海那麼大，什麼都是大明的？先前他們如果有半分軟弱，明人就會認為我們在害怕他們，會是什麼結果？」

史密斯握著銀和-圖-書杯，微微閉眼在感受著顛簸。

被換下來的瞭望哨幾乎都是懵的，雙眼發花，要人攙扶著才能走動。

「是啊！當時就不該開戰，那個蠢貨不但開戰，還從兩翼包抄，這是刺果果的敵意，以後都不好解釋的敵意，史密斯，該把那個蠢貨召回來了！」

……

面對里斯本人的批駁，史密斯的眉間依舊堅毅。

「我們怎麼辦？」

這是一條不知名的魚，很大，白天被釣上來時動用了十余名軍士，拉繩的拉繩，拿叉子的拿叉子，好一陣忙活才弄上來。

稍後裏面傳來了鼾聲，外面的里斯本和法蘭克的將領都面面相覷。

一陣沉寂，外面傳來了船員粗俗的叫罵聲。

法蘭克的將領壓根沒多少航海經驗，整個國家先前都在想著和金雀花的大戰，也沒有什麼海洋戰略，所以一下有些跟不上思維。

洪保沒抬頭說道：「敵明我暗，這是咱們的優勢，只是要看林正的應對。若是把他們都嚇跑了，那這一趟就白跑了。」

傅顯在打盹，從現在開始到遭遇敵軍為止，三人必須要輪換睡覺和*圖*書。

「是的，所以我們不該去激怒明人。」

史密斯的臉上多了一抹青色，里斯本將領卻越發的憤怒了，他站起來說道：「明人的小船隊說不定就是來查看的，天知道後面有沒有大船隊，史密斯，當時我說不要派那個輕視大明的蠢貨去，你不聽，現在怎麼辦？」

「你想突襲他們？」

「對對對，得加上這一條……」

「很難，我們的使團歷經艱辛已經回到了國內，他說明人內部有強硬的軍方人士，他們對我們沒什麼好感，甚至還認為我們來自於蠻荒世界，哈！蠻荒世界，自大的明人！」

方醒拍拍手上的魚肉碎屑，說道：「他們要是縮回去了，那就是自己打擊自己的士氣，想想，明軍只是三艘戰船都能嚇跑你們，你們還能做些什麼？」

法蘭克將領譏誚的道：「其實我們更希望明人踏上陸地，是的，然後我們會讓他們陷入困境，最後擊敗他們，然後……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了。」

洪保沒心思吃烤魚肉，他坐在燈籠下看著海圖，不斷的在計算著雙方可能遭遇的地點和時間。

方醒覺和_圖_書得現在的海產品應當沒有被污染過，所以無需太忌憚。

史密斯喝了一口酒，側臉看著里斯本將領，而不是法蘭克將領，說道：「你想要指揮船隊的權利嗎？」

「是的，既然已經開戰了，那麼我們必須要滅口，否則會引來大明的報復……」

里斯本將領憤怒的道：「現在是討論和大明開戰的問題，和大明開戰誰來指揮，那不是你我能決定的，蠢貨！」

「保持住航速！」

深夜了，方醒依舊沒睡，辛老七弄了一張椅子出來，他就坐在船頭上，腳邊放著一個炭盆，上面烤著魚。

法蘭克的將領有些不滿的道：「他們只是一隻小船隊，我們要追上趕盡殺絕嗎？不說能否追上，就算是如願了，值得嗎？」

緊張無可避免，等方醒叫人在船頭弄了燒烤架子之後，氣氛就漸漸的輕鬆了許多。

「是要滅口嗎？」

瞭望哨在拚命的看著四周，一個時辰必須要更換一次。

「明人就在前方！」

里斯本的將領冷笑道：「哪裡可能追得上！他們三艘有火器的戰船在那擋著，咱們的快船敢去嗎？去了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