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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明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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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叩門驚 第2346章 意外同意的安倫

第十一卷 叩門驚

第2346章 意外同意的安倫

方醒被帶著往裡走,最後在一排磚房的前面停住。
方醒走過來,鼻子抽抽,說道:「本伯記得你很愛乾淨,如今卻在這腌臢的地方受罪,稍後會被送到西市去挨一刀,你覺得如何?」
東廠也有牢房,不過不多,主要是關押重要人犯。
在恨意幾乎可以燒乾那條溝通南北的大運河的基礎下,方醒做什麼事都會被人放大查究。
等安排好后,閆大建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所有的房門都關上了。
「本伯要見見汪元。」
安倫放下茶杯,突然問道:「閆大建最近如何?」
有人過來開了一間磚房的門,番子帶著方醒進了裏面。
「公公,閆春輝在福建還沒陞官,在當地的名聲極好,都說他高風亮節。」
熱情很旺盛,卻讓胡濙覺得噁心。
磚房看似堅固,可卻容易被人從裏面慢慢的挖通。
安倫被當街扇耳光,對東廠上下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在陳實看來,此刻安倫最該做的就是嚴詞拒絕,然後馬上進宮向皇帝稟告此事。
這是京城公認的事兒。
方醒在作死!
而清理田畝看似順利,那是因為皇帝是用了武力來壓制士紳。
而皇帝……
「別找本官。」
壓制只可一和-圖-書時,一旦那些士紳重新振作起來,會有多少人想吃方醒的肉,喝他的血。
他低頭看著微黃的茶湯,嗅著茶香。用右手在茶杯上方揮動了一下。
「好,咱家知道了,繼續盯著,盯緊些,咱家總覺得閆大建不是好人。」
方醒看到了地樁!
方醒覺得這肯定是安倫的主意,否則東廠那些錦衣衛調過來的老手哪裡會不知道這些禁忌。
「哦?是不錯。」
楊榮揉揉眼角,說道:「陛下依舊沒管啊!」
金幼孜說道:「方醒肯定要進宮和陛下解釋,否則事情鬧大了,陛下也會為難,揮淚拿下他也不是不可能。」
從他扇了安倫耳光之後,東廠上下都視他為對頭,只是作為皇帝的家奴不得私自動手,這才憋到了現在。
從方醒毆打林詹開始,到被人發現他和朱瞻墉隨後「碰頭」,不少人都迸發出了讓人膽寒的熱情。
「汪元?」
「這是心有不甘,藉機生事,而方醒不檢點就是誘導,亂七八糟,讓本官頭痛!」
這話非心腹不得聽,所以陳實很感動,眼中都有淚水漸漸蓄積。
安倫在喝茶。冬天坐在溫暖的屋子裡喝一杯熱茶,非常的愜m.hetubook.com.com意。
他飛快的看了安倫一眼,沒看到異色,才敢繼續說下去。
陳實想了想,「公公,他很老實,每日點卯上下衙,回家就不出門。」
「諸位大人,方才有人上了奏章,說是天下洶洶,為了大明的長遠,最好是按照秀才、舉人、進士的等級,每個等級的人給個明確的優惠,一人多少畝田地之內免稅,這樣既可避免了投獻詭寄,也能讓士林噤聲,各安其位,如此天下就可太平了。」
汪元的譏諷被方醒的預告給擊碎了,他重新低下頭去,問道;「方醒,那你來這裏作甚?是了,那些士紳不敢對陛下如何,但你這個始作俑者和操刀者卻跑不了,方醒,你會被無數人詛咒,你的全家都會被詛咒男盜女娼……」
……
說完后值房裡一陣安靜,咳嗽聲也不聞。
汪元抬頭冷笑道:「反擊如大潮,方醒,你在金陵有多得意,那麼在北平就會有多絕望,你是活該,這是報應,至於名冊,你想要嗎?那就砸破老夫的腦袋,自己去裏面找吧。」
安倫還在看著茶湯,茶杯上方的水汽重新變得渺渺,意境閑適淡然。
這小吏口齒清晰,哪怕是低聲和_圖_書說話,值房裡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時有人來了,在門外沒進來,卻能聽出口音是平時給他們端茶倒水的小吏。
若是方醒動手,頂多就是掉幾顆牙,身上青腫。
方醒看著他憐憫的道:「垂死之人的話,本伯就當是放屁。本伯來此就一件事,你們喜歡資助幫助那些有前途的官員和讀書人,告訴本伯,那些人的名字和來歷。」
沒有野望和夢想的人就是鹹魚,而這位渴望權利的番子卻最終沒敢去嘗試激怒方醒。
「那些士紳不敢,至少明著不敢誹謗陛下,可方醒呢?他算是什麼?若非有軍隊壓陣,全大明的士紳都會一擁而至,把他撕成碎片。」
「若說士紳是一塊巨石,那他方醒頂多就是一枚蛋,以卵擊石,咱們且拭目以待吧。」
打開門之後,裏面的光線不錯,讓方醒看的清清楚楚的。
汪元眯著眼看著被光線籠罩著的方醒,然後眨巴著眼睛笑道:「你倒霉了?」
在邊上整理此次南方謀逆名冊的陳實抬頭道:「公公,汪元是南方名士,而且還和逆賊文方有勾結,怕是不好見外人吧?再說……」
這也是投機。
方醒來到了東廠。
等他說完后,楊榮乾咳一和*圖*書聲,外面傳來跺腳的聲音,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房屋的中間是一棵金屬地樁,而披頭散髮的汪元就是被鐵鏈束縛在了地樁上,看鐵鏈的長度,也就夠的上邊上兩步的馬桶,再遠就不能了。
楊溥眼中的異彩猛地爆了一下,問道:「可是有風聲?」
金幼孜覺得方醒是個瘋子。
水汽被打散,就像是一幅畫被人潑了墨,再也感受不到原先的韻味。
番子遺憾而又慶幸的進去了。
「清理田畝之事就是在冒險,觸怒了天下的士紳,方醒蠱惑多年,一朝成事。可那些士紳可會甘心?他們若是聯起手來,那還真只能殺了方醒來安撫天下。」
……
說不清大明究竟有多少人恨方醒,以前是官員和士紳,而在南北清理投獻和詭寄之後,連許多百姓都恨上了他。
那個來報信的番子已經走了,安倫喝了一口茶,惋惜的看著水汽散亂,說道:「天地君親師,天地過於縹緲,所以人世間最為尊貴的便是帝王。」
他遺憾的是自己準備好了挨打的準備卻找不到借口,不,是被辛老七嚇住了。
「黃大人的身體也不知道如何了,說是肺疾,得靜養。」
閆大建聽著此起彼伏的關門聲,自言自語道:「興和圖書和伯,你這可是自作孽啊!」
安倫彷彿是在惋惜的嘆息一聲,隨口問道:「他的兒子呢?」
胡濙冷冰冰的把第五位來訪者拒之門外。
於是在門外他就毫不意外的被攔住了,攔截他的番子在顫抖,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關上了房門,也就關閉了八卦的傳播,至少姿態是做出來了。
「讓他見。」
……
陳實驚訝的道:「公公,陛下那邊……就算是陛下那邊不管,可終究是落了我東廠的面子。」
可這些痛苦卻能在安倫那裡換來嘉獎,說不定過幾年就會變成檔頭。
毆打林詹,這是跋扈。而後和朱瞻墉碰頭,然後朱瞻墉馬上就走了,這在許多人的眼中就是焦慮和心虛。
要是方醒給他一耳光就好了,若是一拳打暈更是好上加好。
「他斷了多少人的財路?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天下有多少人恨不能他明日就被凌遲處死,你說這樣的日子可能過下去?」
胡濙的警告當然要被重視,於是閆大建就把這個意思傳達了下去,禮部上下頓時肅然。
番子一愣,剛想拒絕,辛老七說道:「從金陵到北平,若是有什麼手腳要做都足夠了,去問安倫吧。」
「都是利欲熏心之輩,別沾惹,不然脫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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