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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又可以用水球術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炸掉的符文水，也在四天後被本傑明重新凝聚了出來。

人的身體還是比小麥要輕不少的，一堆糧食里混了一個人進去，對面一稱，估計不會放過這個袋子。

一切相安無事。然而，在第五天的下午，他卻忽然收到了別的法師給他傳來的消息。

時間也隨之一點點地流逝。

本傑明也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瓦利斯用力揉了揉太陽穴，似乎也在儘力消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

本傑明望著失而復得的魔法字元，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系統啊系統。

本傑明感覺有點無奈。

就這樣，在本傑明自曝身份之後，瓦利斯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不太好了，甚至不敢直視本傑明的眼睛。不過，他還是漸漸適應下來，也同意了本傑明的想法，不再勸阻本傑明去偷十字架。

——這大概就是惡名在外的好處了。

「那個……恭、恭喜，你的實力又恢復了，我、我也很高興。」系統在邊上，一彈一彈地蹦過來，有點畏畏縮縮地說道。

「別人都說，神術天才格蘭特在墮落之後，長出了第三隻眼睛，以人血為生。不hetubook.com.com論是誰，只要被他看見了，都會頃刻之間被凍成冰雕，然後他就會把你的血液像喝冰牛奶一樣喝個精光。」瓦利斯這麼答道。

他應該先打聽一下，再跟別人說的。

「我也不知道啊……」現在的系統，每次說話聲音都像帶著哭腔，「我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變化在發生，但是我每次檢測，圓珠內部就是空蕩蕩一片，什麼都沒有。」

「確實……」本傑明也點了點頭，轉而道，「不過，如何矇混過客戶的眼睛。這種事情，你應該很有經驗吧。」

「什麼？您……可是，您不是說你叫本傑明嗎？」

本傑明則露出苦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相信我，你不會想要聽這個故事的。還是像以前一樣，你用『本傑明』這個名字稱呼我就好了。」

於是，計劃初步確立，現在他要解決的，是相當多的細節問題。

「你現在這個圓滾滾的玩意，到底什麼時候會發生變化？」想了想，他又問道，「我也不指望你孵出來個高級魔寵之類的東西，但你就這麼待在這裏，一點用都沒有，這不是浪費嗎？」

本傑明初步的想法，是躲在一袋的糧食和圖書中，由瓦利斯交給大門那邊的人，等被搬運到廚房或者庫房之類的地方，自己再從袋子里悄悄溜出來。

最麻煩的問題，還是從他們檢查糧食的過程里混過去。

——之前他就試過，這玩意沒辦法帶出意識空間。不然孵出個有戰鬥力的魔寵，倒也是相當不錯的。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他忽然有些後悔，畢竟，消息這個東西，是越傳越邪乎的。誰知道那個大水球傳到王國的邊境，會被謠傳成什麼更加可怕的東西？天降洪水？天降隕石？還是神靈與惡魔發生大戰？現在外面的人，究竟都把他形容成了什麼樣？

進可攻，退可守，還能為他創造出有利的戰鬥環境。或許是因為熟練度比較高，他也發現自己似乎用水球術的時候，精神力消耗比用另外兩個魔法低——光是為了搞出那個王都的巨大水球，他使用水球術的次數，估計就有幾十萬遍了。

就這樣，討論到最後，他們還是商量出了一個辦法——用比較大的袋子，增加糧食在袋子里的比例，然後使用密度更大的優質小麥代替，讓本傑明藏身的那個袋子可以達到與其他糧食袋相差不多的重量，就可和-圖-書以混過稱重的環節了。

「所以……現在傳說中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忍不住問道。

那一瞬間，瓦利斯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聞言，本傑明差點笑出了聲。

「其實，他們對於糧食的檢查並沒有那麼嚴，只會大致地打開其中幾個麻袋，檢查一下質量。」瓦利斯說道，「但是，怕我們偷工減料，他們在稱量的時候還是會很仔細的。如果有哪個袋子里的重量不正常，他們會打開來仔細檢查。」

自從系統被困在這個「魚卵」似的圓珠后，本傑明就找到對付它的辦法。他可以拿它當皮球拍，也可以把它當泄憤的沙袋一樣錘。這玩意的韌性非常好，怎麼搞都搞不壞。因此，本傑明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想怎麼教訓系統，就怎麼教訓系統。

於是，他離開瓦利斯的家，回到了酒館，繼續冥想。

對於現為這種狀態，本傑明還是很滿意的。

聞言，瓦利斯愣了一會，不過最後，他還是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至於偷到十字架之後，如何從大門逃出來，這個問題倒不是特別難辦。大門裡兩千多人的日常生活，會產生相當多的垃圾。這裏垃圾都會被用超大型的布袋子和*圖*書裝起來，扔給鎮上的人去解決。

「……」

因此，本傑明也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畢竟是他學會的第一個魔法，同時也是他理解最深的魔法。雖然論攻擊力，比不上碎冰術衍生出的一系列用法，論靈活和功能性也比不上蒸汽之柱，但毫無疑問，這是他用得最順手的魔法。

想得很美好，但問題在於，那邊的人在收貨的時候，也是會檢查這些糧食的。如何躲在糧食之中而不被發現，這是一個需要他們解決的問題。

不過……看著瓦利斯那愕然到不敢相信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本傑明卻莫名地……有種奇怪的成就感？

……這就沒辦法了。

從純藍世界裏面被炸出來的東西，應該是蠻有來頭的。既然系統說有變化在發生，那就等著吧，總有一天，量變會累積成質變。他也不指望自己抱著它投身烈火，就能孵出條龍來，騎著它征戰四方什麼的。

「對不起，我……我失禮了。」過了好一會，瓦利斯才深吸一口氣，道，「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傳說中的水球惡魔，居然會是您這樣的……我、我太失禮了。」

人民群眾的想象力真豐富。

於是，系統的性格再也不復從前的囂張m.hetubook.com.com。它不敢再和本傑明頂嘴，就連說起話來，聽上去都弱氣得要死，彷彿生怕本傑明心情一個不好，就又給它來一套「沙灘排球大賽」。

意識空間之中，一如往常，一片黑暗。三枚魔法字元懸浮在半空中，互為三角，散發著耀眼的藍光。無數活潑的水元素圍繞在它們周圍，像魚群一般來回遊動。

大概想出了個辦法，但是還要一些細節要去完善，本傑明便把這些工作留給瓦利斯了。人家畢竟在這一行幹了這麼久，經驗豐富，交給他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

水球惡魔……

本傑明和瓦利斯就著這個問題討論了很久。

就這樣，本傑明很快把散發著哀怨氣息的系統扔在一邊，繼續冥想。

雖然聽上去有點噁心，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不錯的辦法。沒人會去檢查垃圾袋，尤其還是那種一大包一大包的垃圾。躲在垃圾袋裡，本傑明可以很輕鬆地被扔回來。

本傑明無言以對。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瓦利斯忙著準備更多大的麻袋和優質小麥，法師團隊的整體實力也在穩步上升，本傑明通過冥想，水平也一點一點地恢復到了裂縫出現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