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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鬼運氣啊？」他也只能有些無奈地說道，「而且……我怎麼感覺，你這個表情包的三維建模，看上去這麼劣質啊？」

本傑明也很難猜測法師公會和女王之間的關係，不過，毋庸置疑的是，他們絕對是一條船上的。能聯合上演這麼一齣戲，他們對彼此的信任程度令人吃驚。

本傑明沉默了。

聞言，本傑明也只能深吸一口氣，緩了好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看著系統，說：「這是什麼鬼？」

「沒事。」本傑明答道。

一邊這麼想著，本傑明一邊走在路上，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小心地回到了旅店。

卡通版型的黃色圓球、彎起來的眼睛、嘲諷里MAX的笑容……出現在本傑明眼中的，就像是一個電影里的卡通特效生物，籃球大小，就這麼幽幽地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淡淡的欠扁氣息。

雖然沒什麼依據，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可能和純藍世界有關。

本傑明轉過身，只見，在他身後的黑暗處，突然多出來了一個「滑稽」的表情包。

可是……它他媽隨了個「滑稽」。

「……有嗎？」

大概是心情太過於震驚，他感覺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都退化了，只能語無倫和*圖*書次地拋出一些問題，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問些什麼。

「……」

「喂，人呢？」因為一直找不到，本傑明只好大聲喊了起來，「系統？超級無敵人工智慧系統？你跑哪去了？」

走在偏僻的街道中，他還特意開啟水元素感應法，觀察了一下現在瑞吉納的形勢。不少士兵在街頭巡邏，似乎還在查找有沒有教會派出來的卧底，一般民眾不太敢出門，不過，法師倒是揚眉吐氣，走在街上的數量多了起來。

沒辦法，他也不知道「銀狐」老大的具體|位置，就只能靠傭兵協會在中間傳話了。

空間里是無邊的黑暗，卻能讓本傑明感到一陣沒由來的心安。三枚字元閃爍著藍光，構成了一個規整的三角形。仔細看去，它們之間的距離，又比之前要稍微靠近了一點。

「你好，我有一個消息要轉達給那個接受了我任務的人。」他鄭重地說道，「請你轉告他，讓他在今天晚上十點的時候來找我，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說實話，這種奇怪的出生方式，也是讓本傑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惡意。如果是從系統儲存的文件來決定出生后的形態，那麼，它怎麼就正好隨機ｍ.ｈｅｔubｏok.coｍ•cｏｍ到了「滑稽」呢？

「……你笑什麼？」系統像一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憤怒地問道。

他來到櫃檯前，拿出之前自己發布任務的字據，放到了台上。

可是……系統孵成了一個「滑稽」，他還能怎麼辦。

本傑明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這一下午發生了不少事情，還在鬼門關前溜了一圈，差點就進去了，本傑明也感覺有些疲憊。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躺在床上，發了會呆，恢復了精神后，便進入了意識空間之中。

——這也算是這些天修鍊的成果了吧。

現在想來，法師公會的人被抓進牢里，其實也只是女王和他們一起作的戲吧。

他知道這樣可能不太好，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就這樣，中年女人把字據還給本傑明。本傑明收好后，點點頭，也離開了傭兵協會。

本傑明氣得都有點想笑了。

上哪去了？

而且他也很好奇，系統究竟是怎麼把他救過來的。畢竟，當時的情況真的很詭異。他想知道，系統到底擁有了什麼新功能，居然做到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本傑明搖了搖頭，說：「我的意思是，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和圖書這就是你孵出來的結果嗎？那個啥……這個世界里為什麼會出現表情包這個玩意？違和感也太重了吧？這到底是在鬧哪樣啊？」

本傑明點了點頭，說：「算是吧，不過我和那個人還有過一些後續的約定。總之，你們只要把這個消息轉達給他就行了。」

從那張嘲諷笑臉的背後，隱約間，本傑明彷彿聽到了一陣機械爆炸的聲音。

由於傭兵協會的特殊地位，即便是處於城市比較蕭索的時期，這座建築內也永遠不會缺少人流量。像之前政變的時候，隊伍里有幾個法師就是躲到這裏，才沒有被趕到廣場去。

「你以為我想變成這個樣子的嗎？」聞言，系統像是找到了宣洩的渠道，聲音也變得憤怒起來，「孵化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資料庫里的東西一下子跑了出來，所有圖片、畫面……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從我的世界里跑過去。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滾輪一樣，整個畫面就定格到了疼迅文件夾的表情包收藏，最後，就轉到了這個表情上。」

儘管頂著一張「滑稽」的臉，本傑明卻可以感覺到，那張嘲諷的笑臉背後，傳達出的無聲怨念。

起碼，老人可以幫他確認一下奧古斯汀是htｔｐs://www.ｈetｕbooｋ•ｃｏm•ｃom不是被法師公會帶走了。

「是啊，真的很劣質。」本傑明也像是抓住了重點一般，立刻抱怨了起來，「你看看那三個魔法字元，那形狀，那質感，起碼是五百塊的特效。你再看看你，最多五毛錢好嗎？這麼劣質的特效，你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

「……」

「幹嘛？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我為什麼不能笑？」本傑明收起笑容，一臉嚴肅，毫不客氣地回道，「你的畫質太差，拉低了整個意識空間的檔次，請好好自我反省，不要再質問別人。」

前台的中年女人看了看本傑明的字據，又拿出一本書比對了一下，皺著眉頭說：「你的這個任務……好像已經結束了吧。」

「怎麼了？」系統不解。

他的電腦和手機里，儲存的圖片多了去了。像那些強制安裝的網頁遊戲里，不是還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嗎？隨不到這個也就算了，隨個霸氣一點的形象，什麼龍啊獅子啊聖劍啊，本傑明也勉強可以接受。

過了好一會，他身後才緩緩傳來了熟悉的機械音：「嗯……那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沒錯，一個三維立體的「滑稽」。

「這樣嗎？如果那位傭兵不願意出面，我們是不會為你https://m.hetubook.com.com提供任何幫助的，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中年女人這麼答道。

不知道它們真正靠在一起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從抵達瑞吉納再到現在，發生了太多事情。情況也發生了變化，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尋求一下「銀狐」老大的幫助。

總不能還給它手動滑稽一下吧？

這是個啥？

自己確實最好離法師公會遠一點。

「……」

「……」

本傑明只是好奇，這個大動干戈把教會卧底引出來的主意，到底是女王控制欲發作，還是法師們敵視教會，所以才想出來的？

金髮女差點把他的喉嚨割破的時候，是系統突然被「孵」出來，擁有了什麼詭異的特殊能力，才救了本傑明一命。當時，本傑明沒工夫研究系統的變化，現在有了時間，他當然要好好看看，系統到底變成了什麼鬼東西。

這樣想著，本傑明左顧右盼，開始尋找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然而，看來看去，他卻都沒有找到系統的存在。

這就是整個慘案的過程了嗎？

「那個……你可以說點什麼？不然現在的場面，我感覺有點尷尬。」系統的聲音，從「滑稽」里傳了出來，隱約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怨念。

那一瞬間，整個「滑稽」都氣得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