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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斯賓塞表情的細微變化當中，他找到了答案。

「……遵命。」

斯賓塞的聲音，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慘叫。

「符文在吸收他的精神力！」系統再次發出驚呼。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本傑明立刻注意到了虛影頭頂的那個符文。

不是吧……真讓他給玩脫了？

系統沉默了一會，同情地感嘆道：「他真可憐。」

本傑明有些意外：「元素位面？你是指那些存在於純藍世界的神秘生物？」

系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這傢伙有恃無恐的語氣倒是讓本傑明有些驚訝。想了想，本傑明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像這種主修精神力的傢伙，往往難纏得要死，哪怕死後都可能不會消散。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亡靈生物，如果斯賓塞化作幽靈，會不會變得更厲害？

伴隨著一陣詭異的精神力波動，一個虛影，忽然從斯賓塞碎裂的血肉中浮現了出來。虛影剛一出現，整個王宮的花園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寒意襲來，本傑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怪不得這傢伙一被風球困住，就沒辦法消失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他……只是做了一個有關符文的最簡單的嘗試而已啊。

又發生了什麼？

然而……斯賓塞本人，已經被炸了個四分五裂。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本傑明微笑：「再拖拖拉拉的，你也會變得很可憐。」

「你殺了我吧。我會讓你知道後悔的。」

「怎麼會這樣？」本傑明忍不住問道。

想到這裏，本傑明又收起了手槍。

轉眼間，風球失控，嘭的一下子爆開。本傑明只能召喚出一個大水泡，把斯賓塞整個人擋在那裡，擋住了那些狂涌的元素和飛濺的血肉，沒有讓在場的其他人受傷。

——系統分析的同時，本傑明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分析斯賓塞的精神力。

符文成形的一瞬間，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極大的磁力一般，嗖的一下就被吸進了風球內。本傑明有些愕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斯賓塞頭頂上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符文。

什麼情況？

是真的……

這麼想著，斯賓塞在他眼中也變得沒什麼威脅了。因此，他稍稍減和_圖_書弱了風球內部的力量，讓對方有能力開口說話，但又不至於空出手來反擊。

這麼想著，本傑明暫時按下了殺意。現在學院不也是在研究符文和精神力的一些特殊運用嗎？斯賓塞作為一個活體標本，他的精神力具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

「哈哈哈哈！本傑明法師，這就是你自作聰明的下場……」

「恭喜，你終於可以見鬼了。」系統用不滿的語氣說道。

本傑明搖了搖頭，說：「我問你，你這種精神力是從哪裡模仿來的？」

「怎麼，你研究出結果了？」

「那麼……他剛剛的閃現又是怎麼一回事？」想了想，本傑明在心中問道。

聽著系統的話，本傑明鬆開了握槍的手。

那一刻，無數元素髮瘋似的朝著風球涌去，風球內也立刻開始了失控。不止水元素，火元素、土元素……一道道光芒匯聚在斯賓塞身邊，那景象，簡直比十幾個人同時吟唱高級魔法還要驚人！

海外的人是如何觀察到元素位面的？

就這樣，十幾秒鐘之後，虛影徹底消失，斯賓塞的所有精神力似乎都https://m.hetubook.com.com被吸進了符文之中，連半點氣息都感覺不到了。本傑明愣了片刻，又用魔法把周圍的每個角落試探了一遍，確認對方是真的消失，而不是再次隱身之類的狀況。

然而，他應該也清楚，這種水蒸氣是不會直接致死的。他就算撤掉精神力屏障，也頂多被削個半殘，然後被本傑明給救回來，沒有變成厲鬼的機會。

沒錯，卡住。不是那種話說到一半被堵回去的語塞，而是磁帶播放到損壞的地方，完整的音頻忽然出現了雜音，然後漸漸地，也就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了。

「來吧，現在你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慢慢研究他的精神力。」本傑明則對著系統這麼說道，「我可以隨時改變風壓，影響精神力屏障的強度。你想要什麼數據都沒問題。」

斯賓塞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飄，從那個虛影當中幽幽地傳出來。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話剛說到一半，斯賓塞就莫名地卡住了。

那一刻，斯賓塞睜開眼。來自風球的壓力漸小，他隨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那我也沒有義務留你的性和-圖-書命。」本傑明發出一聲冷哼，掏出手槍，對準了被困在風球當中的斯賓塞。

他以為海外的法術體系和這邊會截然不同，但被系統這麼一說，兩者似乎又連在了一起。無論哪一方，元素位面都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我不知道你們的信仰究竟是什麼樣的，但……對於你們來說，死亡並不算是結束吧？」他試探性地問道。

這下子，本傑明望向斯賓塞的眼神又變得不一樣了。

想了想，他朝著對方畫出了一個親和符文。

頓時，斯賓塞的臉色一變：「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於是，本傑明毫不猶豫地加大了風力。斯賓塞臉上也露出猙獰的表情，有那麼一刻，他看上去甚至就像是要放棄抵禦，讓自己直接死在水蒸氣之中了。

本傑明一臉懵逼。

本傑明恍然。

「不能說有什麼結果吧，但他的精神力……好像跟我有點像。」系統卻遲疑地說，「這個傢伙構建精神力的方式，很可能是模仿了元素位面后得出的結果。」

斯賓塞見狀，忽然露出冷笑。

「……還不都是你干出來的好事，我哪知道？」系統忿和圖書忿不平地說。

代表「親和」的字元，在炸毀了風球和斯賓塞之後並沒有就這樣消失，反而看上去……好像還在一點點變大？

「可能是他利用精神力，在一定程度上蒙蔽了你的感官，就連我都被蒙蔽了過去。」系統解釋道，「其實他並沒有原地消失，只是製造出了一些幻覺，他自己是慢悠悠走過去的。」

整個花園裡，除了那些滿地暈倒的傢伙，只剩下了本傑明一個人。

就連繫統都發出驚呼：「你在搞什麼？讓我好好的研究一會不行嗎？」

本傑明沒有理它，而是緊張地注視著大水泡中的變化。

本傑明也不由得瞪大眼睛，望著眼前完全超乎自己想象的一幕。正如系統所說，水泡中的虛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沒一會，整個靈體甚至都開始了潰散。

於是，他抬起頭，目光又落在了那枚親和符文上。

就這樣，系統乖乖地開始了它的研究分析。本傑明則是繞著斯賓塞走來走去，時而加大風壓，時而減弱。風球內的斯賓塞被他弄得神情古怪，一雙眼睛瞪著本傑明，剛要說話，就被忽然變強的風壓給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