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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傑明也忍不住冒出了這種疑惑。

系統也快分裂了，他只要繼續冥想，便可以加速那一天的到來。說實話，他不是很期待那種場景，但現實所迫，他是真的沒辦法。

回到現實之中，本傑明先去見了國王。他把情況大概彙報了一下，不過隱去了一些關鍵信息，表示還要等一陣子。國王顯然有些恐慌，本傑明只能盡量安撫他。

無論如何，系統繼續分裂下去應該是無可避免的情況了，他只能安然接受。起碼，這些黃不拉幾的東西能帶著他進元素位面，不是嗎？

所以……這次也是一樣？

十六個滑稽圍繞著他，蹦來蹦去，讓他莫名有種自己孵出了一群鵪鶉的感覺。

「去元素位面尋找答案，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純藍世界當中，他邁開腳步，就像小人書里的主角開始前進一樣。系統給出的指示都很奇怪，讓他不由得想到了很久以前，系統在這裏莫名獲得了一種全知全能上帝視角的能力。

周圍的符文，在空間之中緩緩運行而去。實和-圖-書際上，本傑明現在已經認得其中少量符文了，那個是親和、這個是破壞……大部分都還很陌生，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進來，他有著極為明確的目標。

「那就趕緊告訴我該怎麼辦。」本傑明鬆了一口氣，立刻追問道，「在這個地方里，我要怎麼找到驅除精神力碎片的方法。」

離開房間之後，本傑明往回走，一路消化著今天得到的豐富信息量。念術是一個獨立於魔法外的龐雜體系，值得深思的地方非常多，他現在也不算徹底理解了這個玩意。

本傑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嗖的一聲，所有的滑稽跑了個沒影，只剩下機械音遠遠地傳過來：「殺千刀的王八蛋，我給你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本傑明深吸了一口氣。

本傑明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按它說的做了。

本傑明微笑：「那就讓我把這些分身都給劈了吧。」

本傑明有朝著符文|做點什麼的衝動，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很可能是ｗww•ｈｅtuｂook•ｃom•cｏｍ在作死，因此他還是忍住了。

「我在。」

「你的意思是……」

「可是……我要從哪找一個和我精神力相仿的法師過來，然後讓他放棄魔法，改修念術？」

怎麼……感覺那麼糟心呢？

「你們先待在這吧，不要亂跑。國王那邊，我會向他解釋。」

而像驅除精神力碎片的方法——雖然目前沒人能做到這一點，但是，本傑明依然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思考著其他的辦法。

上帝視角固然很棒，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窺探一下教會的秘密，甚至可以趁機搜尋那個海外教派。只是，這跟國王腦中的精神力碎片有什麼關係？

伴隨著水元素的匯聚，這一次，本傑明控制著越來越多的水元素，灌注進了那些蹦蹦跳跳的滑稽之中。在這個過程中，他甚至可以看到滑稽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大，好像一堆不斷打氣的充氣玩偶，但充下去就要爆了。

「你跟著進來了嗎？說話。」他無法開口說話，因此，只能用意念這麼問道。

懷和_圖_書抱著疑惑，沒一會，本傑明便按照系統的指示，在一個不明所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經歷了三次分裂，此刻系統的滑稽分身總共有八個。按照這個進度，下一次分裂后，他的意識空間之中將會存在著十六個滑稽。

嘭的一聲，八個滑稽爆了。裂口從它們那張笑臉當中出現，緊接著，兩張比它小上一圈的臉，便從裂口當中竄出來，流星雨一樣飛向了本傑明。

「不……」系統卻煞有介事地頓了頓，才接著道，「這次你肯定能進去，因為，我好像又要分裂了。」

就當他腦子裡充斥著各種怪念頭，不情不願地給系統「打氣」的時候，沒想到，他亂想出來的場景真的出現了。

「行了，我找到國王的坐標了。」它說著一些讓人找不著頭腦的話，「現在依照我的指示，向前走，我讓你停下來你就停下來。」

條件實在太過苛刻，本傑明也想不到其他人選。

如果有機會，他是打算去那個所謂的海外群島看看的。這兩人可以給他指路。

本傑明更不打算殺掉和*圖*書這兩個人。

百無聊賴地等候了好一會，系統的聲音才幽幽地傳了回來。

本傑明一時失語。

「……」

「你不能把這事怪到我頭上來，這也不是我想要的。」所有的滑稽一起涌過來，包圍了本傑明，系統賤兮兮的聲音也傳出來，「同時操控這麼多身體真的很累。」

「嗯……你等我找找……」

本傑明有些無奈：「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每次進入元素位面，都摻雜著一些偶然因素，生效過一次的辦法就很難再次生效了。」

「你不一定要拘泥於他們的方法。」系統卻道，「他們的一切手段都是源於對元素位面的模仿，而你，是這個世界上可能唯一一個可以進出元素位面的人了。」

虛空之中一個聲音回答了他。

他乾脆進入了意識空間。黑色的空間之中，符文星圖的照耀下，他看見了一串串黃橙橙的東西，在這裏奔跑跳躍，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最終，本傑明解開了綁在椅上的兩人，搖搖頭，離開了房間。關於海外教派的機密，這兩個小孩了解和-圖-書得不多，已經把能說的都說出來了，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它們真的不會爆嗎？

說著系統就沒音了，本傑明很無奈，只好等在原地。

「就是這裏了。」系統說，「在你的正前方，國王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邊上還枕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不過你別在這擠眉弄眼的，你現在這種狀態，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不過幸好，這樣的場面他不需要面對太久。短暫的時間過後，上方的符文星圖忽然出現了異變，藍色的光照下來，本傑明抬起頭，眼前的畫面一晃，整個世界便又化作了一片純藍。

隨後，本傑明便回到了屬於他的客房中。

「我勸你最好不要嘗試打磨自己的精神力。」系統說，「還記得你上次差點被元素位面同化的情況嗎？意識空間和元素位面的聯繫已經越來越緊密了，你要是試了，怕是會出大事。」

那一刻，本傑明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一次進入元素位面，沒有了那些各色的光霧，又回歸到了最初那個符文天體般運行、藍得有如格式化一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