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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達很可愛，黑髮碧眼，她剪的是直短髮學生頭，一看就感覺她很規矩和乖巧。眼睛很大，笑起來很可愛。比喻來說，就如同一位非常乾淨和清純的女孩在很自然的放電，讓你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特別是想多看她那一雙真誠，童真又帶有魅力的雙眼。

雷蒙搜索無果，跳下來，見方適看著鏡子，問：「怎麼樣？」

琳達父親超市在城市較為繁華地帶附近的比較偏僻的區域，這個解釋似乎很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過一條街就是繁華的商業街。沒過這條街，就是偏僻的倉庫區。琳達父親在七年前租下倉庫，改造成傢具超市，但是沒想到，隔壁的繁華一直沒有進入自己的超市，特別是這一年多來生意並不好，作為老闆的他每天都客串業務員，到處去拉業務。

凱瑟琳將鎖扔到一邊，點根煙，然後看見在地上蠕動的流浪漢，走了過去：「你沒事吧？要幫你叫救護車嗎？」www.hetubook.com.com

一樓相對比較完整，但是因為撲救的原因，也是一片狼藉。方適慢慢看著客廳，走到了餐廳位置，桌椅東倒西歪。方適扶起一張椅子坐好，看椅子的位置，能感覺到一家四口人溫馨。紅色塑料椅應該是琳達的，在父親的身邊。嬰兒椅應該是琳達弟弟，在母親身邊，父母互相挨著。

凱瑟琳甩下頭，示意兩人上車，自己把煙頭一扔踩滅，上駕駛位發動汽車。

……

「沒有。」凱瑟琳坦白說了一句，然後從口袋拿出開鎖器，先打開了大鐵鎖，然後是捲簾門。凱瑟琳手拿大鐵鎖道：「我無法理解這些人怎麼想的，難道以為鎖越大就越安全嗎？」

方適站立在火災廢墟中央，閉眼感應著周邊的靈魂和鬼魂的存在，但什麼都沒發現。

雷蒙點頭，兩人走出沒有門的門，方適若有所感，回頭側身朝相框位置看了一眼，但是沒有任何和_圖_書發現，觀察數秒后快步跟上雷蒙。雷蒙對門外等待的凱瑟琳道：「她父親超市。」

不過十二歲的姑娘顯然早熟，明顯已經開始發育，看起來如同十五六歲一般。

這天怎麼聊，這和小狗有狗屁關係？方適道：「他父親有精神衰弱癥狀，並且工作壓力大。不排除死後還惦記著超市，家裡沒有發現，我們可以去超市看看。」

坐了一會，方適站起來走到正對面的牆壁處，用手擦拭，一面被蓋滿了煙塵的鏡子出現。

「不，民間是擔心人們看見卸妝后的自己。」方適朝雷蒙一笑，雷蒙愣神，什麼意思。方適無語，拿起鏡子邊的相框拍打幹凈，這是一張小相框全家福。方適看了一會，驚嘆：「哇，琳達好可愛。」

在布林城吃了晚飯後休息一會，到達琳達父母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作為一個二十歲的男子，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認為一個換牙期的小女孩可愛，也不ｈtｔps://wｗｗ•he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m會認為熊孩子有什麼可愛的。很多人在已婚有子后，還是認為熊孩子都令人討厭。可偏偏有些父母自認為自己孩子可愛，放縱孩子在不能喧嘩的公共場所吵鬧，以顯示其童真一面，並且孩子的可愛為榮。事實上，很多人礙於涵養等各種原因，其實很願意將「可愛」的孩子胖揍一頓。

方適道：「所以他們扔掉武器，從容上車，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會開槍。」

「對，這小姑娘很漂亮和可愛，特別是她的笑的時候很無邪，如同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雷蒙沒回答這問題：「等我們。」和方適一起進入超市。

方適道：「我倒是很少見青少年膽子這麼大的。」在華夏，青少年是被欺負的對象，諾諾無聲，對家人敢頂嘴，敢發飆，在家當老大。出門如同孫子一般，被人欺負也不敢吭一聲。

雷蒙不耐煩道：「辦正事吧，有鑰匙嗎？」

雷蒙跳到二樓還沒www.hetubook.com.com有被燒塌的位置，慢慢觀察，消防隊很敬業，幾乎把一切都給沖毀，雷蒙尋找許久，也沒有任何發現。

三個青少年回頭，看見是個女孩，互相說著悄悄話，互相壯膽，走了過來。凱瑟琳拔槍，三個青少年立刻將棒球棍扔到一邊舉手，而後逃上車。

按照法律，超市由琳達繼承，暫時由琳達姨媽管理。不過目前人才沒三四天，所以超級沒有開張，捲簾門上鎖不說，還加了一條大鐵鏈。汽車停下，方適沒有馬上下車，他在看街道，這條街道上有不少流浪漢，他們在街邊鐵桶生火，批蓋著棉被和毛毯還未入睡。

方適和雷蒙下車，凱瑟琳收了手槍道：「很聰明吧？一見到持槍的人，他們會先扔掉武器，否則他們被擊斃屬於咎由自取。但是放下武器后，警察也不好粗暴對待他們，更不用說殺死他們。」

方適看著鏡子道：「在民間傳說中，鏡子是有靈性的。所以民間勸告人們，晚上超過十二https://m.hetubook.com.com點，不要照鏡子，否則會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凱瑟琳道：「他們來發泄自己內心的壓力。青少年問題即將成為社會治安的最大問題，他們知道未成年人保護法，即使被捕，也不會有太多麻煩。反而輿論會認為他們的父母親有疏忽。卻不知道有些孩子就是依靠犯罪來達到父母親注意自己的目的。」

凱瑟琳回答：「因為法律和輿論對他們實在太過寬鬆，導致他們無所忌憚。」凱瑟琳下車，喊了聲：「嗨！」

說話間，一輛汽車停在三名烤火的流浪漢前，車門打開，下來三名拿了棒球棍的少年，流浪漢們拔腿就跑，少年追到一名流浪漢，流浪漢抱住腦袋，少年對他拳打腳踢。

雷蒙想了一會：「幽靈？」接話真難，和方適真難聊，他沒有感覺自己很難聊。

凱瑟琳見方適注意他們，道：「他們成為流浪漢各有自己的原因，有些人好賭，有些人好酒，有些人是自暴自棄，有些人是自責，不用同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