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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強大少爺

作者:灰頭小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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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西北策

第四百零三章 西北策

富弼不懷好意的看著韓琦道:「且不說你這些路子是否經過嚴謹論證,一次提及如此多,想過後遺症沒有?李參之西北經濟政策,范祥之北方鹽政政策,固然詬病處頗多。王安石也先於你之前提及過,但那是張方平時期經過朝廷權衡,經過論證的,唯有這樣才能支撐住我西北國門開支,做到勉強守護國土。雖然我判斷過全面戰爭暫時打不起來,但西夏威脅始終存在,一個政策的啟動發酵、直至運行平穩需要經過多年檢驗。而現在的西北戰略緩和期則無法確定有多久,這些事說變就會變,你真相信王雱的西夏外交之行,能保證我西北國門十年平安?」
老陳繼續展開浮夸唱道:「天佑大宋,恭喜陛下,這不僅僅是戰爭的勝利,將會很快變為經濟和財政的勝利,西北缺人,撫寧縣產業缺人,現在有了人,往後我大宋食財皆不缺乏也。」
皇帝的曖昧態度是瞞不住人的,那個形勢導致了眾多有田產的員外們整日心神不寧。儘管變法沒有開始,但王安石從那時候起就被人妖魔化,這就是後來許多人在炒作王家父子喪權辱國的起因。
富弼和皇帝頓時眼冒金星,他不但管的寬,這全是中書業務都不說,而且一次提及了這麼多?
兩人出得門來,當即就開始吵架,相互說對方的不是……
老趙心情大好,當即宣布:「汴京大慶三日,以紀念邊關將士所取得之剿匪戰爭勝利,紀念大宋為邊民利益做出的努力。」
然而現在熊孩子心態的趙禎就是愛和_圖_書聽,再次拍椅子大笑道:「實在是好,這段時間幾乎沒喜報,今個小孩不負眾望,讓朕在這非常時期聽聞了大喜報。不管怎麼說,打仗打贏了就是正義。而偏偏我宋軍很少正義過。」
富弼很不滿,你的軍事問題報了還搶著說,這分明是我中書的業務。
最後么,真正讓趙禎放棄了方田均稅法這條路的,就是王安石的兒子。他在西北走出了一條別路,上年所提供的財政、足以把朝廷任何相公嚇得半張著嘴巴。
想著這些就比較頭疼,趙禎精神不繼就撂挑子了,既沒回應韓琦的西北策,也沒挺富弼責罵韓琦越權,只擺手道:「關於撫寧軍榆林河口大捷的喜報朕已收到,退下吧。讓朕清靜一下,有喜報再來,沒有就讓朕清靜。」
富弼雙眼發黑的道:「富國強兵路子多了,你是不是還忘記了提及所謂的《方田均稅法》呢?這也是富國強兵之道不是嗎,至少理論上是的。」
現在更奔放的韓大腦殼進京了,他就喜歡干涉別人的業務,往後一陣子么估計有得瞧了,政治肯定要亂。可惜這恰好是皇帝這個時期需要的局面。
富弼和韓琦一陣尷尬,兩個都是曾經帶兵的,皇帝這麼說雖然沒毛病,卻感覺上是說兩個宰相往前都不正義?
老陳知道皇帝最愛反覆的聽喜報,這個時期也尤其需要喜報,於是馬後炮的再次渲染,高唱道:「貢獻陛下,賀喜陛下,榆林河口大捷,大反攻開始,我大宋西北恢復活力指日可待。最有眼光的人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您,當初陛下放他撫寧縣的時候已有這些考慮。」
趙禎覺得王安石這鍋背的鬱悶啊,但是也不想說韓琦。事實上老趙前陣子真被王安石糾纏過,那是大宋財政最緊張,西北形勢最緊張時,全國糧價非常的不平穩,導致了皇帝當時也始終對王安石提及的《方田均稅法》念念不忘。
於是皇帝不提獎勵王雱的事,當心地問道:「西夏國書要求朕立即從敏感地區撤軍,該如何回應這事?若強勢以邊民利益為由,把那地區化作實際控制地區,會否再次挑起邊境爭端?」
富弼有些皺眉,先不說韓琦接下來要說的東西有多敏感,僅僅從治權上說,韓大腦殼也管的太寬了,這明顯又是中書門下的業務,不是他韓大腦殼的。
尤其韓琦最尷尬,又想到好水川陣亡的那八千將士。
趙禎也不方便撥了韓琦的面子,便道:「看這態勢,相公是有《西北策》要提交朕了?」
韓琦介入道:「他真可以,所以臣的評價是客觀的,他最厲害的不是打仗,而是宣傳和聚集民心。」
趙禎是個多謀少斷的人,念想著王安石的富國強兵之法,但也擔心著那無盡的後遺症。
所以前陣子的政治真的很亂,那時韓琦還沒進京,很多工作明顯是中書和三司的,但卻是王安石這個副軍相,以及韓絳那個大仲裁官在提及,導致了首相文彥博和財相王拱辰的極端不滿。
富弼道:「確有這隱患,需要斟酌,慢慢和西夏外交談判解決。」
和-圖-書此一來,大家都不敢吭氣了,包括方田均稅法的始作俑者王安石也不在跳了。因為王安石真不蠢,老王當然知道這個法條是要刨人祖墳的,只是沒辦法沒錢的情況下拿來救財政的手段。那麼既然長子王雱兩年時間、在撫寧縣走出了不那麼拉地主仇恨的財政之路,雖然尚未證明會全盤成功,但王安石也客觀的覺得,可以謹慎觀望一下。
韓琦則擺手道:「官家勿要管他們怎麼說,那是撫寧軍將士流血打出來的戰果,萬萬沒理由以外交方式割讓。王雱挑選的時機非常準確,抓住了遼國霸權青黃不接的空檔,西夏被吐蕃回鴣騷擾的自顧不暇,他們也就嘴上說說而已,萬萬沒能力在這個時期干涉。且我大宋在那邊已經有了民眾基礎和軍心,作戰實力和經驗逐步成型,撫寧縣要塞規模也正在擴大。該膽子大的時候不能縮,自古以來,國土都是在縮的時候丟的,也是在強的時候膨脹出來的。」
韓琦搖頭道:「我不信西北會和平十年,也不信你的無全面戰爭論。但我知道張方平時期這一政策是慢性病,在當時他是沒辦法而為之,但現在,王雱于撫寧縣試點,提出了一條有別於以往的路線,這才是富國強兵之道。」
久而久之,人家拿他沒辦法又告不倒他,韓大腦殼自然也就成為河東「核心」了。這方面富弼的臉皮真沒他厚。所以這就是大家輕易不想要這個鐵頭回京的原因。
現在,許多部門又開始被他騷擾了,現在當著皇帝的面,他樞密院都能開始干涉www.hetubook.com.com中書的事,下一步他還會幹涉御史台和三司、和歐陽修王拱辰鬧矛盾是基本確定的。
富弼和韓琦面面相視一番,只得告退。
但是沒辦法,大家很頭疼,大家也都知道韓琦就這德行,他真是什麼事都能管。最早在西北時候就這樣,夏竦的事他要管,范仲淹的事他也要管,回到朝廷更是什麼都管,於是就被整出去面壁了,去河東他憑藉頭鐵和威望,除了管經濟、管農業外,帥司的事他也管,提刑司的事他也過問。弄得官場怨聲載道。
富弼和韓琦不禁面面相視,覺得大陰人簡直是廢話賽過文化,這不等於什麼也沒說么?
趙禎雖然精神不好,但聽出了些感覺,捻著鬍鬚頻頻點頭。
韓琦擺手道:「富公你有所誤解,《方田均稅法》乃是王安石那廝念念不忘的東西,他逢人就說,官家都沒少被他騷擾,前些日子我還在罵他,官家躲在上清宮不露面,就是被他王安石煩的。我西北策和他的路線又有不同。」
韓琦便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份文書道:「臣有,臣以為應該於這時候徹底在西北改革,關市之徵該有,但要溫和良性。鹽鐵之徵應該有,但要逐步降低,和內陸齊平。一些賦稅在我大宋經濟體系中已不佔主要地位,那便該逐步去除,以此做到西北的逐漸藏富於民,有恆產者有恆心,如此才能長久保持西北活力,增加我朝廷于西北之公信力。勞役之徵該有,但也該逐步降低,不能再任由西北地區以戰區名譽過度征伐,至使民間勞力荒廢,動搖工農之和*圖*書本業。此便是臣之西北策核心。」
韓琦打算說話,卻被富弼踩了一腳。
頓了頓,韓大腦殼接著道:「以往我西北民眾負擔太重,以至整個西北地區處於惡性循環,大宋朝廷不得民心,這是西北難以堅守的緣故,此點上當年范仲淹說的對。張方平始終進行政治維穩,啟用李參范祥以維護西北開支的政策,有嚴重隱患,是喝鹽稅止渴。現在王雱的辦法證明可行,且已經帶領初露鋒芒的撫寧軍打出了戰果,臣建議就此開始於民政和經濟上乘勝追擊,以加強我朝廷在整個西北的公信力和威望,施展仁政。」
趙禎笑罵道:「這小屁孩不辜負朕之期望,沒有浪費在西北磨鍊的機會,這一晃眼,真被他做出成效了?」又好奇的道:「他竟是能發動幾千非我大宋子民組成民兵反攻三山七寨?」
但韓琦也不怕人說,事實上他的這些行為皇帝比誰都清楚,所以現在富弼也不想說了。
就此富弼接上道:「天佑大宋,是官家之喜。盤踞大宋西北邊境根深蒂固的問題,現在真實看到了解決的可能性。照目前看,雖然來不及和撫寧縣執政官達成共識,但他像是這樣前進的。真正能控制那些三不管地帶的人就是邊民,現在看撫寧縣官府已經取得了那些人信任,便真有可能控制那一地區了,自此銀州不僅僅是紙面行政區,而就是我大宋的實際控制區。」
同時老趙想到,前不久才給王雱加過一級官,現在他整天被人追著外交上那些荒唐事咬,暫時不方便加官了,只有等他回京,過一陣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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