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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牛有點吹過了啊！

黃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主人您不是道家門徒嗎？難道會不知道洞天福地？」

我靠，難道整個三清殿其實就是一個門戶，推開之後，就可以看到仙境？

塵煙丈起，磚石飛濺。

轟隆一聲，殿門粉碎！

黃牛說著話，昂首闊步，大步向前，走到那三清殿門前，大喝一聲，「當得此門入仙山洞府！」

一股子腐敗的味道從門內傳出來。

我把謫仙這事兒扔到一邊，「先說說洞天福地吧。」

這可是傳說故事中真正牛逼破天的主角啊！

煙霞立刻在一旁說：「我家上仙那是自高維降臨而來歷劫重修的，人間的小小法門哪會放在我家上仙眼裡，道家算老幾？我家上仙隨隨便便就能毀滅這個維等位面的！」

黃牛趕緊換了個方向，對著東側的小房子，仔細看了看，「應該是這裏，沒錯！」一抬蹄子，又要去踹門。

我捂著鼻子，定神往裡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黃牛沒踩我和_圖_書，兩蹄子就在我身前落下，然後腿一屈，給我跪下了，「主人，求你一定要收養我啊，能和這麼多大能一起被主人收養，是我幾百年來最大的榮幸。剛才是我態度不對，我錯了，我錯了，我原以為主人你智商有限，跟著你沒什麼前途，可是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的無禮，我就是一頭智商不足五的笨牛，長白派養了我這麼多年，也沒能把我智商提高一點，現在跟了主人，我突然神清氣爽，人生，啊，不對，妖生已經完全不同！」

原來我幹掉了一個謫仙！好吧，那是顧依薇最後下的殺手，可要是沒我的話，顧依薇也不可能痛快地翻臉不是？

我覺得我最近好像轉運了，盡撿好東西回家，比如這黃牛，比如煙霞，比如顧依薇。

好吧，這話我聽得怎麼這麼彆扭呢！

煙霞得意洋洋地把手機重新掛到脖子上，「我要不說，他怎麼知道上仙你已經牛逼到突破天際了，他這麼一隻小小的妖魄居然還敢裝牛逼，在真正牛逼和圖書的上仙您面前，他那算什麼牛逼啊！」

我把手往腰后一伸，就打算抽蛋刀出來砍人，不對，是砍牛。

仙境呢？洞天入口呢？

「行了，先起來說話。」我說，「煙霞把手機收起來，沒事兒別把家裡的情況亂往外說！」

那我肯定不是謫仙了。

黃牛看著我，滿眼都是敬仰，「原來主人您是謫仙啊！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主人，就覺得您如此與眾不同，與塵世是那般的格格不入！主人，以後您升維可一定要帶上我啊！我小牛別的不行，但扛個東西馱個房子出把力氣還是沒有問題的！」

別告訴我就是那露天廁所啊！

這影響太壞了，回頭不光得下禁口令，看起來得學一學黑超特警組了，只是不知道馮甜那裡有沒有抹除集體記憶的法門。

本就裂得七七八八的牆壁又添了無數裂縫，扭曲開裂，發出清晰破碎聲。

埃落定，一片廢墟殘垣，後面就是傾斜的山坡，還能看到一個歪歪扭扭的茅廁。

「什麼天然洞天？」我一聽和圖書有門，趕緊追問：「你說這裡是一個小洞天？」

不過這麼說來全鳴子才是真正的謫仙啊！

我趕緊往旁邊躲一躲，先往門外看一眼，好傢夥，圍觀群眾們已經看到完全驚呆了。

這撿來的黃牛果然有些用處。

從高維來的就能叫謫仙嗎？

我連忙上前兩步攔住它，「別介，你歇著吧，開門這種小事兒，我來就行了，你可別再踹了。」

這貨難道想把我踩死，來個謀財害命，從此我家變他家不成？

門框跟著也垮了！

總共就三個房子，要都讓它踹倒的話，我們還查個屁線索啊！

咳，好吧，顧依薇不是東西。

我家八輩貧農，根紅苗正，成份低著呢！

然後，又是轟隆一聲，整個三清殿都塌了！

黃牛站起來，扭頭看了看四周，「我原以為是主人你住在這裏呢，剛才還有些犯嘀咕，以主人您這麼神聖偉岸光輝燦爛，這種小小天然洞天怎麼可能放在您的眼裡呢！原來是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住的啊！」

「方位錯了！」

我靠，和圖書這什麼情況？

我為難地說：「洞天福地這個詞我就聽過，什麼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魔王我殺過了，天使我殺過了，神仙也燒了兩個，戰績上不差再加個謫仙！

抬起蹄子猛得往殿門上一踹！

黃牛端正態度，沉聲說：「道教認為，天、地、水乃至於人皆一氣所分；仙境也是結氣所成，它們相互感通，構成縱橫交織的立體網路；但因氣質清濁之異，而上下有別。按照這一理論，不僅天上有仙境，而且地上海中皆有仙境；不僅地上海中有仙山，而且天上亦有仙山。洞天福地就是地上的仙山，它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用現代通俗點的說法來解釋，就是在我們人類棲居的以宇宙為中心的居留空間中還並存著相對隔絕、大小不等的生活世界，數量特多，不過入口不好找。《天地宮府圖》中說，十大洞天者，處大地名山之間，是上天遣群仙統治之所。這第一洞天是王屋山洞，周回萬里，號曰小有清虛之洞天，在現在的河南和-圖-書濟源市界內。這不是說王屋山洞天就在那裡，而是入口在那裡，不然的話，整個王屋山才多大，怎麼可能有一個周回萬里的小世界？除了典籍上記載的那些洞天福地之外，還有一些比較小的洞天，不太受大門派重視，但對於普通的修道之人來說，也是難得的所在。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如果沒我看錯的話，就是一處天然生成的小洞天，所以空間擠壓重疊，出現錯位現象。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這裏其實大有名堂！」

我趕緊先把她嘴捏上，咳嗽一聲，「她這是替我吹牛呢，你不用太在意！」

我趕緊睜大眼睛，往前看。

好肉麻！

我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來，牛，咳，日天啊，你說這裏很好看，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在辦案子呢！」趕緊先把情況跟這頭能日天的牛逼黃牛簡單說一遍。

攔下黃牛，我看那房門，外面掛著老式的鎖頭，落了一層灰不說，還銹跡斑斑，看起來很久都沒有開過，捏住了輕輕一扭，將鎖扭開，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