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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水看出我的困惑，走過去關上門才回來神神秘秘的說：「聽說師公以前比現在厲害，他離開的時候在蜀山之巔獨自站立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後一天，整個蜀山的劍都失控，發出蜂鳴，顫動不已。最後師公對天際劈出一劍，虛空就裂開了，就此消失。」

很多東西，知道當做不知道是好，但這件事我糾結的不是這個，而是心裏還放不下她，不想跟她徹底決裂。

李若眉頭微皺，不過沒有糾正我的稱呼，搖了搖頭。我又問：「我師傅知不知道？他在那裡？我想去見他！」

知道她想殺我，被擋住后也不害怕，伸手就要去抱她，媳婦姐姐側身避過，冷著的臉終於露出笑容，無奈的說：「擂台上你自己小心，慕白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從他身上，你會有大發現！」

跟玄青說的差不多了，她的確在限制我的能力，故意不讓我學劍。

媳婦姐姐白了我一眼說：「殺一個人，不一定是仇。」

「哦，那你就是愛，因愛生恨，所以要殺我！」我站起來想走，害怕說下去徹底鬧翻，但她閃身就把我攔住。

第二天醒來，大腦清醒了不少，將問題理理了，所有的事看似複雜，但只要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是白沁雪的復活都會順著解決。雜亂的思考反而會放大壓力。

如果沒有屍王的事，我現在就想走，看出我的想法，玄清說：「比斗必須完成，而且還要拿到獎勵，因為這次大齡斷的獎勵是一張古地圖，我和-圖-書師傅推測可能就是盤龍族發現的古城地圖。」

而且媳婦姐姐不知何時，帶著慕白站到了擂台下觀看。

送走玄青回到房間，躺下後頭就疼得厲害，起來喝了幾口水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途中遇到媳婦姐姐，昨晚的拜訪，不過是屬於門派間的交流，何況關於我們之間的事，誰都沒提起過，所以現在見面，還是形如陌路。

李若水查過慕白沒有結果，那時我就對他產生了好奇了，現在媳婦姐姐親口說出來，更證明不簡單。

記得很小的時候看過一個電視劇《甘十九妹》裏面的尹劍平終其一生都要殺十九妹，可到了最後……

回到蜀山駐地，客廳里還搖曳著青燈，一道長長的倩影被投射到窗戶上，是李若水，她還沒休息，正杵著下巴發獃，聽見動靜才恍然回神，驚喜的站了起來。

「不！」她冷聲回答：「因為你父親！」

玄青和李若水贊同的點點頭，我自己卻大笑起來，「意思是我爺爺也是魔門裡出來的？不可能，我不信！」

我問出來就後悔了，緊張的坐了下來。

問出來，她就不在言語，我狐疑的問：「你跟我父親在玄界不會是仇人吧？但即便是，你是她兒媳啊，不會為難你！」

臨走前，我跟她說，如果屍王他們開始進攻天門，跟我說一聲。我心裏始終擔心東子。

我洗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輕鬆。

爺爺陪了我十五年，現在說他是個怪物，我無法接受。

東子跟和*圖*書我走出蘇家村的時候想的只是變強，復讎。可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感覺快要無法承受。

不過很快，那一絲驚喜就被她隱藏，開口問：「小師叔，她沒有為難你吧！」

但很快又想到，他們在另一個空間里遇到的對手是媳婦姐姐嗎？

我理解，殺一個人不一定是有仇，很多時候，可能只是利益衝突，只是玄界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我聽了長吁了一口氣，韓無期破開的是玄界？怎麼聽起來像是得到升天的感覺，可他為什麼要回來？而且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實力大減？

玄青看了我一會才說：「衡門之下，天地為界。我也是最近在古籍上看到，蘇三很可能就是魔門，血河中黑紋里的聲音說的是真的。」

畢竟仇恨能釋懷，而有的事，永遠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要說我就不會走了，但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現在沒有了之前的衝動。

師父走得比父親進玄界還要早？怎麼可能，據媳婦姐姐的說法，父親應該是拿到秘密，尋了很多年才到了玄界，韓無期怎麼可能更早？

我喝了口水才說：「遞了拜帖，在為難我且不是不給蜀山面子。」沉思了下我又問：「李姐姐，盤龍族的事你知不知道？」

後來我才知道，元航下跪不僅是因為輩分的問題，而是授劍，在蜀山有著獨特的意義。

而玄青看到的被改成天地為界，我問：「你是說那到門代號『蘇三』，而裏面走出來的人就全叫蘇三？和*圖*書」

他使用的風雨雷電四種符我見識過了，此刻他已經站在擂台上，古井無波的打量著我。

擂台邊緣，保護的符紋緩緩升起，宋終雙手交叉，然後慢慢打開，身邊就浮現出四張符，風雨雷電。不同的符閃爍著不同的色彩和力量。

「額！」我愣了下，見他表情不像是胡說，抱拳說：「蜀山，蘇岩！」

只是理由還不夠，我猛的抬頭，看著她問：「跟玄界有關？」

《聖經》里說，上帝造人，最大的成就不是賦予了生命靈魂，而是賦予了一顆心，因為人心連上帝自己都看不懂。

我嗯了聲，看見另一個世界，即便是修士聽到，恐怕也不能鎮定了。只是韓無期是能破開虛空的存在，為何會受傷？我心裏有些不安，擔心起父親。

出門元航和李若水已經等在院子里，我回客廳拿了古劍，元航聽說我送給他，雙手托著劍就要下跪，嚇得我緊緊抓著他的手。

我側身朝著門口走去，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喊住我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父親？難道她還對逼婚的事耿耿於懷？畢竟父親是用白家做籌碼威逼，顧忌到家族，她無奈的同意也能理解。

韓無期比五個師兄還神秘，我在蜀山駐地里還從沒見過他，李若水又搖頭，「你去了也見不到，而且師公很多年前就離開了蜀山，按時間推斷，比你父親離開的時間都要早！」

「蘇三」和父親帶走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想要知道，恐怕只能像玄清說的ｈetuｂｏｏｋ.coｍ.com，去一趟盤龍族曾經尋到秘密的古城了。

「什麼來頭？」我急忙問，心裏有些困惑，蜀山查了好幾天都沒線索，怎麼道門突然就查到了，而且就在我見媳婦姐姐回來，時間點上有太多巧合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個消息可能是媳婦姐姐故意露出來的，我抓住玄青，很認真的問：「你知道蘇三是個什麼東西？人還是物？」

我知道前面半句是出自《詩經·陳風》：衡門之下，可以棲遲。

他是跟爺爺長的不一樣，但玄青說的顯然不是長相，玄青喝了幾口水，平復了情緒後接著說：「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但慕白叛變了，被閻王殿和盤龍族追殺，後來被沁月救了。」

我深吸了口氣，走上擂台。青年抱拳說：「宋家，宋終！」

媳婦姐姐好像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放下手裡的茶杯，看著我很認真的說：「是，因為你變強，對我來說就會很危險。」

破開虛空，是用靈魂世界里教我的那一劍？

玄青有些尷尬，但沒有解釋，安撫我說：「不管怎樣，現在都安心比斗，結束后我們就前往古城！」

李若水接著說：「師公破開虛空後有人看見了後面的世界，宛若仙界，可惜時間太短了。但師公第二次回來，全身浴血，閉關五年才恢復過來。蘇岩，這可是蜀山的機密，你可不能亂說出去。」

「為什麼？」我問出來就開始思考，追問：「是因為白家？」

至於地圖，只能看玄清跟李若水了，李若水能看出和-圖-書些端倪，不過玄青的實力，隱藏得很深，而且他也還沒比斗過。

到了斗場，李若水還是去看抽籤，我則是逗弄著小殭屍，直到擂台上念到我的名字，被抽到了大齡段，對手竟然是宋家的青年弟子。

我剛抽出血刃，他的手繼續打開，四張符瞬間變成八張、十六張！

至於她跟父親又有什麼衝突？我現在不敢問！因為害怕做出選擇。

輩份在現代的社會裡，因為文化的缺失，越來越沒了含量，但蜀山的人卻一直遵從。

玄青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發抖的說：「他是『蘇三』，但跟你爺爺不同！」

兩天以來，這還是第一場越級比斗，名字才喊出來就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台下一陣唏噓，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他還真是隱藏了實力，只是不知道符的力量怎麼樣。

李若水知道的都好像說完了，正好這時門被推開，玄青走進來，面色焦急的說：「蘇岩，慕白的身份查清了！」

但最無法接受的，還是爺爺！

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時，保持著距離不一定是疏遠，而是留出空間，不至於到最後硬碰硬。

我今天的無心之舉，卻在往後的路上，得到了一個強有力的援手。走出大門，我腦中就拋開了所有的問題，目的只有一個，比斗，拿到紫丹。

我「嗯」了聲，揉了揉太陽穴，今晚突然得到如此多的消息，非但沒讓我興奮，而是有些心力交瘁。

或許我們之間，現在才是最好。

我是這樣想的，而且父親上次回來，還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