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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時錄

作者:英年早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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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眉畫了 第八十一章 黨爭

第二卷 長眉畫了

第八十一章 黨爭

「行行行!少跟我扯淡!你以為二爺我願意來?這是老爺的吩咐,命我給你送東西兼送人。還不許我打擾你,你二爺我就只好坐在這兒乾等了。」
那門房答道:「是一位姑娘,進了院子就沒再出來。」
廩實行的掌柜的姓曹,名雲錦,山西大同人,為人豪放,但是卻心細的緊,據說自他執掌廩實行以來,只做過一次賠錢的生意,其他的每一單生意都在給廩實行大把大把的掙銀子。因此,他很得東家們的喜歡,成為第一個在廩實行大掌柜這個位子上一待十一年的人。
陳羽聞言愕然,不管怎麼說陳登也不該讓二爺來給他送東西呀,這到底是什麼用意?還沒等陳羽多尋思,就聽見那二爺接著說道:「老爺說了,離明年的春闈之戰還早,讓我不可讀腐了書,還是要常出來學習學習,正好你身上有個差事,是關係國計民生的,說是讓我跟在你身邊學習學習是再好不過了!」
那麼,自己要怎麼做呢?
初冬的陽光白而刺目,但是,灑在纖美的皓腕和嬌嫩的小臂上,卻泛出了蘊蘊的淺黃,手一揮動,便見有說不出的輕靈飄逸,那一瞬間,她的肌膚有一種近乎魅惑的光澤,籠在一片韻黃里,又仿若女神一般高潔。
屋子裡炭火正旺,甚至那窗欞子握在手裡都覺得熱乎乎的燙手,而此時上身只穿著小衣的杏兒也確實並不覺得冷,一雙大手在她的胸前恣意蹂躪著。那嬌挺的雙峰隨著他的手變幻出不同的形狀,那件魚戲荷間的兜肚此刻還勉強的勾連在小衣上,但是,當那雙大手捏住了嬌嫩的新剝雞頭肉輕輕這麼一捻,杏兒頓時打了個機靈,那早已失去了依靠的肚兜便掉落在她的腳上,就連小衣也已經裂開了大半了。
至於廩實行的後台東家,表面上最大的當然是廩實行的創辦人玉林侯唐家,可根據陳桐送來的資料顯示,它的最大東家早已經和*圖*書悄然的轉換成了七王爺。
時近正午,陳羽放下手裡的資料走出門來,在白得耀眼的陽光下散著步,不知不覺到了後院,就見綺霞笑臉如花地拉著琥珀的小手在那裡聊著家常。
陳羽從背後一把摟住她,杏兒的身子猛地一滯,然後輕輕地問道:「主子醒了?昨夜睡得好嗎?」
遠遠地看見陳羽踱進來了,琥珀蹭地一下站起來,臉蛋兒立馬變得通紅通紅的,綺霞拉著她的手走過來,嘴裏不知在說著什麼,看那眼神,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陳羽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過於孟浪了,杏兒新婦過門,身子還嬌弱得很,倒也確實是禁不起自己這般死命的撻伐,加上心裏有事兒,是以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只是雙臂環在她胸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杏兒似的說道:「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女孩子傾心呢?」
當然根據陳登的資料顯示,七王爺近些年跟內閣另一位首輔何進遠走得很近乎,雖然是背地裡如此,明面上只不過是兩個交好的朋友罷了,但是陳登對此卻極為警惕,幾乎想盡辦法把一切能搜羅的他們交往的經歷都搜羅了來。現在擺在陳羽面前,就有一大部分。
陳登派了二爺來送東西,還說讓二爺在這裏掛個名,那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要自己一定要給廩實行一點教訓,可問題是,自己教訓得起它嗎?再有,讓二爺來這裏挂名,難道陳登就不怕七王爺認為自己找他麻煩是受了陳登指使的?他就不怕得罪七王爺?
想到這裏陳羽不由得暗嘆,真是打的好算計呀!
一抬眼瞥見那肩頭的嘬紅,陳羽心裏的火沒來由的一松,手上便鬆了力道,杏兒趁機大喘了一口氣,說道:「主子,奴實在是不堪垂幸了。」
「好啊你個墨雨,啊,不,陳大人!你小子居然敢把我晾在這兒一個時辰,你行!」剛看見陳羽,那二爺m•hetubook.com.com便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說上了。
來不及吃飯,陳羽便直接奔書房去了。昨天下午他到陳家拜見了陳老爺子陳登,陳登便許諾他明天一早把廩實行的資料送過來,這來的人,想來便是送東西來了。
杏兒只覺得耳朵上酥酥麻麻的,便好像全身都開始酥麻起來,那感覺顫悠悠的好不舒服,卻癢惺惺的又好不難受,便根本沒有留意到陳羽說的什麼,只是在心裏哀嘆一聲冤家,你真箇是不作賤死人不算完的小冤家呀。
陳羽輕輕地起身下床去,他昨天下午回來之後便覺得心裏有些鬱悶,是以,晚上便也顧不得憐惜杏兒是甫做新婦,強行的春風幾度這才肯放過她。他早上也不必上朝,又不必到部里辦公,是以杏兒見他乏了,便沒有叫他,任他睡個飽覺。
阿錦阿瑟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了,但是主子不起來她們總不能催吧,好容易聽見裏面有動靜,誰知阿錦推門進去卻鬧了個大紅臉出來,任妹妹怎麼問她都不說是怎麼了,只是抵死的不許她進去。現在聽見裏面的叫聲,阿錦忙命自家妹子打了熱水再進來,然後自己紅著臉兒推門進去,先伺候著陳羽穿起衣服來。
七王爺,當今皇上的同母弟弟,一直以來備受寵愛,皇上繼位不過五年,覺得朝中根基以穩,便把他召入長安,要共享盛世。至今七王爺越發的位高威隆,其他的任何一位王爺都比不得他,即便是長輩,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
杏兒聞言回眸白了陳羽一爺,說道:「這種事主子還用得著問奴?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主子更知道怎麼討女兒家歡心了!」
這廩實行的後台不說其他的,單隻是一個七王爺,就讓陳羽明白了,不要說像胡車兒說的那樣用朝廷手段強制他們降低糧價了,就是自己用其他方法把糧價拉下來,也肯定會得罪這位七王爺。這也怪不得那麼多天不管陳登www.hetubook.com.com、何進遠王鴻等想了什麼辦法,長安的糧價就是下不來了,關鍵是沒有人敢得罪七王爺。
陳羽恍恍忽忽地就看見兩個嬌美如花的女人向自己走過來,他的臉上也不禁溢出一抹微笑,但是他的內心此刻卻是冰涼得刺骨。
「你不妨跟陳愛卿走近乎一點兒,呵呵,這也沒有什麼的,只是朕要你記住,你是朕的臣子,不是陳愛卿的家奴!」
當陳羽不知夢到了什麼突然醒來時,發現天光已經大亮,抬起頭便看見,杏兒上身穿著小衣,下身也只著一件猩紅的褻褲正在屋子裡來回走動。她手裡拎著一個小巧的噴壺,正在給那幾盆蘭草澆水。顯然她今天心情很好,雖然行動間那雙腿的動作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嘴裏卻仍然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杏兒就可以做這麼一個小妖精。
陳登派二爺送來的這些資料很全面,以至於陳羽都在懷疑是不是陳登手底下有一幫探子,整日里沒事兒就在到處搜羅消息,不然,怎麼可能把廩實行的底細弄得那麼清楚。
小丫鬟阿錦在外屋聽見動靜跑進來,一眼看見屋裡的情景卻又羞得趕緊關門出去了,這裏杏兒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把住了窗欞子,編貝玉齒緊緊地咬住下唇,深怕那一聲聲嬌膩入骨的呻|吟被外間的丫頭們聽見。
陳羽聞言稍一思量便順水推舟地說道:「二爺說話了,敢不從命?」
陳羽不過虛留了幾句,便一路把他送出了門。然後就見那二爺騎著馬帶著一頂空了的轎子回去了。陳羽看見轎子想起來二爺還說過一句送了個人過來,便轉身問門房,「這轎子里坐的是誰?人呢?」
梳洗罷了那阿錦才回道:「爺,外面有個人說是陳家派來的,一大早就來了,現在都在書房裡等了您好久了。」
陳羽想了想便知道是誰了,綺霞一定是把她拉了去說話兒了,怪不得自己剛才沒見到。想到這被人送來送和圖書去的命運,陳羽心裏的高興勁兒便剩下了沒多少,不由得嘆了口氣轉身往裡走。
「主、主子,饒了、奴吧!」
想起昨日在金鑾殿上,皇帝在下旨給自己之後,走到自己身邊那番小聲的說話,陳羽就對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感到不寒而慄。卻原來,自己早已經被人認為陳登一黨了,自己卻還傻兮兮的想要明哲保身,退出事外。
陳羽推門進去,屋子裡急得來回走動不已的人,居然是二爺。
陳羽聞言扭過頭去看著她笑了笑,然後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在那耳釘旁邊輕輕地嚙咬著,嘴裏還含含混混地說道:「那麼,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商人自願的低價賣出她的貨物呢?這兩者只怕不是同一個道理。」
陳羽聞言也不答話,只是貼近了她的身子,雙臂越束越緊,杏兒接連兩夜承歡,身子正是嬌懶的時候,怎堪陳羽指尖肆無忌憚的挑逗,不一會兒便聽見那噴壺咣當一下子掉在地上,壺裡的水灑了一地。
「陳羽啊,你知道歷來的帝王們都對一件事非常的噁心,知道是什麼事嗎?」
陳羽聞言一愣,「陳府?嗯,我知道了,馬上去見見他。」
這樣一來,不管這一場爭鬥下來勝負如何,他陳登都可以輕輕的甩脫責任。勝了,他的兒子陳桐曾參与此事,為朝廷出了力,將來不管是參加科考還是直接蔭職,皇上都會酌情考慮照顧一下。敗了,反正陳羽是奉了聖命在辦事,與我何干?難道說陳羽是出身我陳府,他以後做什麼事我陳登都要擔上干係嗎?二爺也只不過是挂名,到時候盡可以說是自己拉他進來的,目的是討好陳登。這下子他又很快就撇清了。
如果在陽光下細心的辨認,便可以在她身上發現昨夜抵死纏綿留下的許多痕迹,肩頭上有幾處嘬紅,一痕雪脯上也有幾塊淡淡的淤青。但是杏兒卻樂在其中,自己的男人心裏不舒服時來找你,那不就是你的福氣嘛。女和圖書人要想得寵,首先要學會做一個可以供他消火的小妖精。
陳羽聞言還在思量那陳登此舉的含義,卻聽見那二爺又道:「你這裏就給我掛個名兒吧,你也知道,二爺我最近讀書正熱,哪裡有時間出來東跑西跑的。」
那二爺陳桐顯然是很不耐煩,但是他現在對陳羽是打也打不得了,罵也罵不得了,便把那該說的想說的話兒都說完了,就起身要走。
誰知就在杏兒做好心裏準備迎接新的一輪撻伐的時候,陳羽卻輕輕地放開了她,自己走向床邊拿衣服,杏兒扭頭看見了,便慌得只伸手系了系小衣便沖外面喊道:「阿錦、進來伺候爺梳洗。」
想了半天陳羽恍然大悟,卻原來,在其他人眼裡,自己出身陳府,早就已經是陳登一黨了,無論二爺掛不挂名,大家都會認為是陳登命他乾的。而陳登自己不設法打擊廩實行,只是不好跟七王爺直接對撼罷了,這是要假自己之手與他斗啊。
「黨爭!黨爭可以拆散一個國家的凝聚力,黨爭之極,可以將幾百年攢下的基業毀於一場無謂的爭鬥!這個,比災荒旱澇要厲害,比匈奴鐵騎要厲害,比兇徒造反也要厲害!這是在朝廷的胸口上插刀!直刺心臟!疼的鑽心哪!」
趿拉上鞋子,陳羽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杏兒兀自未覺,手臂輕輕地起落,皓腕一抖,便有幾線晶瑩剛好不好的打在葉片上,陽光一照,便見璀然生姿。
陳羽見是他便忙笑道:「哎呦,怎麼是您哪二爺,您說有什麼事兒您直接派個人來支應一聲不就得了,怎麼還敢勞煩您親自跑來一趟。這下邊人也是,也沒人告訴我您來了。」
這七王爺有個好處,他從來不關心政治,或者說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關心政治,反正上面有個皇上護著,他的地位穩如泰山。他喜歡的,是筆墨文章一類雅事,據說那柳如眉便是他一手捧起來的,卻又對她絲毫無犯,因此被推舉為當朝第一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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