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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航海

作者:庄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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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左風流 第三十六章 得勝歸來

第一卷 江左風流

第三十六章 得勝歸來

孫紹點點頭,卻賴著不起來,蜷著身子,一副無助的可憐樣,讓大橋看了直心疼。過了一會兒,他才收了笑容問道:「對了,阿母,謝家和徐家是怎麼回事?」
大橋一愣,已經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伸出手輕撫著孫紹的頭髮,嚴厲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她輕聲說道:「阿滿啊,不管怎麼說,你還是長大了,不能再象以前一樣依賴阿母了。」
「啪」的一聲,中校書呂壹將手中的竹簡狠狠的砸在了書案上,面色鐵青,原本俊朗的面容變得十分猙獰,他破口大罵:「豎子,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以為憑朱治那個老匹夫,就能任意妄為嗎?五十金一年?他乾脆把我的天然居搶去算了。」
正提起筆準備寫回書的呂建聽了,也深表同意,五十金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對於呂壹來說,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如果因此和朱治鬧翻了,以後這天然居在吳縣也沒法開了,憑朱治的權利,要想搞翻一個天然居那還不是小意思。
呂壹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沒好氣的說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做了。」孫紹點點頭,還是面無表情。
呂建搖遙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m.hetubook.com.com事,我只是覺得事情可能不如阿叔看到的那麼簡單,或許,他們有其他的交易。再說了,阿叔只是看到朱萬歲到孫府取酒,並沒有聽到朱治承諾什麼,或許,這是孫紹為了謀利而利用了朱治也說不定。」
「謝家和徐家?」大橋也愣了一下,本來有些泛紅的臉也慢慢的變得冰冷起來,撫弄孫紹頭髮的手也滯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他們也去了?」
在呂壹看來,這無疑是強盜行為,天然居開張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再說了,天居然現在一年的純利也不過四五十金,孫紹這胃口開得也太大了些,一伸手就是五十金。更讓呂壹氣惱的是,孫紹居然和朱治勾搭上了,還不是明擺著要仗勢欺人嘛。
「你放心,你阿叔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天然居,這點事情他還是能處理的。」呂壹擺擺手,示意呂建下去,然後一個人坐在書案前,細長的眼睛眨了幾下,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朱治為官三十年,你可聽說他過他為兩壇酒而為人謀利的?」呂建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這個人阿翁應該是知道的,他不好酒,不好色,不好財https://www•hetubook•com•com,唯好權,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孫紹這個豎子的處境,他怎麼會為了兩壇酒就為孫紹出頭?要出頭,他早出頭了,何須這兩壇酒。」
他的兒子呂建從地上撿起竹簡,迅速的掃了一眼,也有些意外。竹簡是呂青派人快馬送來的,上面說孫紹府中做出了一種新酒,暴烈異常,世間所無,他想和孫紹合作,獨家經營這種新酒,可是孫紹開出了天價,每年要收五十金,還只提供他一萬斗,更讓人生氣的是,這一萬斗只准他在吳縣賣,吳縣以外他無權銷售。
「不是我說的,是張溫說的。」孫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隱藏了很久的笑容,擠了擠眼睛,得意的笑道:「阿母,我很厲害吧?」
「謝家是會稽山陰的豪族,謝夫人已經失寵了十幾年,又沒有子嗣,謝家如今一個在朝的也沒有,情況和你差不多,他來和你交好,大概還是因為你的詩好,在士人中站住了腳。這徐家卻是有些區別的,徐夫人雖然廢處於吳多年,但是徐家和你孫家是有姻親的,她的兄長徐矯現在有兵在權,更何況,她對孫登還有養育之恩,以後的事情難料,當然不會主動來招惹你了。」大橋和_圖_書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詩,嘴角一撇,有些不屑的說道:「不過,她們都是你那至尊叔叔的棄婦罷了,當年她們受寵的時候,可沒少給討逆將軍府臉色看。」
「還行吧。」孫紹扶著大橋進屋坐下,然後將帶回來的詩作鋪在她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張溫說,我的詩第一。」
呂壹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他覺得呂建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孫紹那個人他是知道的,一直比較莽撞,好象玩不出這種花招來。可是也很難說,他想不出來,未必就不會有人幫他想主意,搞這麼一出狐假虎威的把戲來嚇呂青也不是不可能。
「嗯。」孫紹摸著鼻子,「謝承來找我,想要我出讓新酒,或者跟我合作,頗有交好之意。徐祚倒沒有,看起來淡淡的,有些不太好接近。」
拿起紙正準備讀詩的大橋手一抖,差點把薄薄的左伯紙撕成兩半。她抬起頭,瞪著孫紹,一臉的不相信:「你……第一?」
「那阿叔那邊怎麼辦?」
孫紹誇張的搖著手,彷彿那些讓人聞之欲嘔的香味還在眼前一般,大橋聽得說得有趣,一時倒忘了看手中的詩中,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孫紹又吸了吸鼻子,聞著大橋身上自www.hetubook.com.com然的體香,陶醉的說道:「還是阿母好,清新自然,讓我欲罷不能。」大橋臉一沉,剛要斥責他幾句,孫紹卻得寸進尺,將頭伏在了大橋軟軟的腿上,嘆了口氣道:「總能讓我想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
「這麼說倒也說得通。」呂壹點點頭,將竹簡撥到一邊,又想了想道:「你等等,如果朱治真為孫紹出頭的話,我倒不能草率從事,不管怎麼說,這個老豎子在至尊的心中份量還是很重的,為了五十金惹了他,頗有些不值。」
孫紹詫異的看著她,放下了手中的竹簡,迎了上去:「阿母,怎麼了?」
孫紹面無表情的進了府,小丫頭橋月見他面色不善,沒敢吱聲,小心翼翼的端來了洗臉水。孫紹胡亂的抹了把臉,回到書房,剛坐了不到一刻,門口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大橋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擔心的看著他:「阿滿,回來了?」
「怎麼樣?」大橋更擔心了。
「你……做詩了?」
「吁——」大橋長出一口氣,又高興又氣惱的點了一下孫紹的額頭:「既然如此,為何進門時一臉晦氣?阿母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以為我又被人笑話了?」孫紹嬉皮笑臉的湊到大橋身和*圖*書邊,皺了皺鼻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阿母,我難受,是因為被他們薰的,一幫大男人,抹什麼粉、薰什麼香啊,差點把我薰死。開始的時候,他們離我老遠的,那倒也罷了,可是後來張溫說我的詩第一,那幫人一下子全圍了過來,唉呀,那把我給薰的,眼淚都出來了。」
大橋一愣,她聽橋月說孫紹回來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以為孫紹參加流觴之會吃了癟,所以連忙趕過來看一看,可是眼前的孫紹雖然沒有什麼高興的樣子,但看起來好象也不算難受。她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道:
「阿翁,流寓江東的人多的是,很難說裏面沒有幾個性格古怪,不願意為官,又要解決生計問題的。孫紹急著要錢,也許就跟這個有關,他既然仕途無望,當然要別想法子賺錢了。」
「阿翁,這件事……好象有些古怪。」呂建遲疑的說道。
「那就再等等。」呂壹重新坐到案前,接過呂建遞過來的竹簡又看了一遍,想了想說道:「你給他寫個回書,讓他查一查孫府最近有什麼異常,特別查查有沒有什麼人進府。」呂壹說著,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孫紹那個豎子能有什麼前途,會有哪個笨蛋會去投奔他?」
呂壹瞪了他一眼:「有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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