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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航海

作者:庄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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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龍行天下 第九章 他們是狼

第四卷 龍行天下

第九章 他們是狼

半夜,忙了一整天的眾人各自散去,曹彰和夏侯榮才有時間坐下來說話,曹彰取了一壺甘蔗酒,擺上兩盤點心,又烤上一隻羊,和夏侯榮相對而坐,一邊喝著酒,吃著肉,一邊聽夏侯榮講述他這一年多的見聞。夏侯榮說得很詳細,不僅說了許多他看到的事情,還說了他自己的想法,最後說道:「大王把他手注的孫子兵法給了我。」
郝昭笑笑:「車騎將軍是這麼安排的,具體原因,將軍定然有所考慮吧。」
馬謖尷尬的笑了一聲,嚅嚅的應了。馬家是襄陽大族,他們兄弟和諸葛亮關係都不錯,諸葛亮入了劉備的左將軍幕府,他們也跟著一起離開襄陽,後來又一起入川。劉備對他的兄長馬良很看重,但是對他卻非常看不上,諸葛亮多次在劉備面前推薦他,劉備卻說他言過其實,不堪大用,這讓一向自負的馬謖非常不高興。不過,他也就是在諸葛亮這樣知心的人面前才發幾句牢騷,在別人面前,他是從來不露半個字的。
夏侯榮笑笑,他著意打量了一下郝昭,他知道,如果這次曹彰功成,那這個郝昭以後一個將軍是跑不掉的了。
蔣琬笑著撫了撫鬍鬚,點點頭:「幼常,你計謀過人,看看怎麼化解才好?」
就算是現在,他能夠得到曹操的重託,也似乎在孫紹的推動。要不然的話,雖然夏侯氏與宗室並無二致,可是把維持曹家兄弟之間和睦這個任務也不可能落到他的肩上,原因很簡單,一旦他起了異心,曹操這可就弄巧成拙了。而現在,有孫紹這個猛虎坐在一旁,不管是他,還是曹家兄弟,都要先考慮外敵,在沒有形成對孫紹的優勢之前,他們不管明火執仗的翻臉,而曹氏三兄弟不翻臉,那他夏侯榮也不可能有什麼異動。
「為什麼不直接向越王要一點?」夏侯榮笑了。
「月底就要出兵了?」夏侯榮搖搖頭:「這可不是最佳的出兵時機啊。」
「石苞說了,這種事就是報到越王那裡也是一回事,不會有第二個說法的。他這是按章程辦事,如果濫用私權,那些商人會到丞相府告他的。」郝昭憤憤不平的說道:「我看就是那個姓石的推事,說不定還是越王定好的,就是想趁著我魏國出征之際發一筆橫財。」
夏侯榮回頭看了一眼郝昭。郝昭笑了:「他說得不差,用了這種車輪之後,不僅平穩多了,而且耐用。不過價錢也貴,將軍定購了一萬五千副車輪,好說歹說,越國才把價錢降了一點下來。」
「喏。」書佐應了一聲,轉身去了。蔣琬有些狐疑的坐下,他知道諸葛亮平時辦公的時候很少喝茶,因為喝茶有利尿的功能,諸葛亮認為這是耽誤時間,而今天他反常的要請蔣琬喝茶,而是非要書佐到後院去找夫人拿茶葉,實在有些反常。
「那是,越王這次連天竺水師都一口吞掉了,更何況這些三韓人。」夏侯榮嘿嘿的笑了:「三韓人的騎兵也許還行,可是要論水師,根本不夠看的。」
七月,夏侯榮等人到達漁和圖書陽,曹彰聽說幾個弟弟和從子一起來了,不敢怠慢,讓部曲督赤昭帶著一千鐵騎迎出五十里。一看到那一千身披玄甲,手持長戟,左挎長刀,右負強弓的精騎,夏侯榮吃了一驚。在賓士的馬上很難坐穩,而單手使用長戟難度很大,所以一般騎士都使用環首刀作為武器,只有騎術高超,或者膂力超強的勇士才能在馬上使用長戟這樣的長兵,魏國最精銳的騎兵就是虎豹騎,可是虎豹騎中也挑出不出一千人全持長兵的。
「這是什麼?」夏侯榮叫住一個越國商人,指著車輪問道。
「幼權,你來得可太好了。」曹彰大笑著迎了出來,「我這裏事務繁多,把諸君都忙得夠嗆,正缺一個人統籌大局,你來就不要走了,幫我好好整理一下這些事。」他看了一眼曹宇、曹睿等人,又笑道:「你們可知道大王讓你們來幹什麼的?」
那商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夏侯榮,臉上又露出和善的笑容:「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買來用,不去打聽那些不該打聽的。大人如果想買的話,可以到漁陽城裡去問問,城裡有一家扶南車行,專門賣這種車輪,想來他們應該知道是哪兒來的吧。」說完,他客氣的拱了拱手,趕著車走了。
曹宇等人還在猶豫的時候,曹睿先躬身施了一禮:「謹遵車騎將軍吩咐。」然後面色平靜的向站出來的軍正走了過去,又是躬身一禮:「請多指教。」把軍正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讓過。
諸葛亮放了心,迅速的用簡短的語言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看著蔣琬,嘴角有些無奈。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夏侯榮追問道。
「幼常,不可胡言亂語!」諸葛亮這次是真的不高興了,臉色變得非常嚴厲:「你還年輕,大王暫時不用你,是希望你能變得更沉穩一點。你怎麼一點教訓也不吸引,還是這麼狷狂?居然敢詆毀大王,虧得是只有公琰在,要是被別人聽了去,不僅你要下獄,就是公琰和我也要被牽連。」
「胡說。」諸葛亮沉下了臉,眼神中卻沒有怒意,相反露出一絲讚許的意思。他把剛才對蔣琬說的話又簡要的說了一遍,馬謂靜靜的聽了,眼中露出不屑之色:「李嚴是什麼東西,他怎麼能代表我荊襄人士?怎麼說,也得是丞相才對啊。」
曹彰瞟了夏侯榮一眼,苦笑了一聲,沒說話。曹丕和甄氏面和心不和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們親近的人都知道,現在曹丕最寵信的女人是郭女王,而不是甄氏。
蔣琬眉心微鎖,想了一會,道:「大王此舉深謀遠慮,並無不妥啊。丞相為何擔憂。」
曹宇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在路上想了一路,就是沒想到曹彰會這麼安排他們,在他們的心目中,曹彰應該先給他們一個隆重的接風宴,然後安排一些人保護他們,在軍營里到處看看,了解一下情況也就是了,誰曾想曹彰真打算把他們當普通士子用了。
夏侯榮猶豫了片刻,有些擔心的擔心的說道:www.hetubook.com.com「我……我擔心我負不起這樣的責任。」
蔣琬一直緊閉著的嘴唇這才鬆了開來,轉過頭看了一眼諸葛亮,笑道:「丞相,看來幼常總是來得很巧,丞相剛要請我們喝茶,這茶還沒泡上呢,他就聞香而至了。」
「對了,東海的越國艦隊去哪兒了?」夏侯榮忽然問道。
「丞相教訓得是。」馬謖告了個罪,又轉向蔣琬道:「還請公琰擔待。」
諸葛亮有些詫異,掃了一眼蔣琬,遲疑了片刻,剛想說話,卻聽得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身材高大,長面短須的馬謖出現在門口,一看到諸葛亮和蔣琬的兩雙眼睛,馬謖便笑了:「公琰也在啊。」
曹彰接過厚厚的一疊書信,也不拆開,只是掃了一下封皮,最後詫異的說道:「居然沒有大嫂的?」
「車輪啊。」越國商人很坦然的回答道。
「是公琰啊。」諸葛亮一驚,從出神中驚醒過來,然後對蔣琬點了點頭,招呼他坐下,然後對書佐說道:「去泡壺茶來。」想了想,又說道:「去找夫人拿夷洲茶。」
在一千鐵騎的護衛下,夏侯榮等人來到了漁陽城外的軍營。城外熱鬧非凡,在軍營和漁陽城之間,來來往往的全是人,不少人操著南方口音,臉上堆著職業性的笑容,夏侯榮大致認出來了,這些都是越國的商人,他留神注意了一下,發現這些商人不管是向軍營走的,還是向城裡走的,車上都裝得滿滿的。他更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商人的車輪與眾不同,上面好象包著一層黑色的東西,走起來也比普通的車平穩得多,遇到坑坑窪窪的時候,顛箥的幅度要小得多。
「知道。」曹宇搶先應道:「父王讓我們跟隨兄長來歷練歷練。」
那商人聳了聳肩:「他們捨不得花錢,只願意用那種舊式車輪。這是我越國新出的產品,有了這個,車輪的磨損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使用壽命比以前長了近十倍,而價錢只有普通車輪的三倍。」
郝昭連忙行禮:「正是,這些長戟、環首刀,都是越國的上等兵器,越國人提供了一萬騎的裝備,弓是我們自製的,但是越國支持了五十萬支會稽箭竹製成的箭,這些馬鐙也是越國給的樣式,我們自己打造的,總共打造了三萬多副,現在還在趕製,等到月底,大概可以準備五萬副。」
諸葛亮眼神一亮,緩緩點頭。劉備看不中馬謖,馬謖近四十歲了,現在還是一個白身,就算是劉備辭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有張飛、趙雲等人在,他也不可能在掌兵的機會,馬謖自然也不會有上戰場的可能,與其如此,不如讓他以私人身份去扶南遊歷,如果他在越國闖出了名堂,以後再用他也就名正言順了。
諸葛亮邁著一成不變的步子,進了相府,徑直進了書房坐下,攤開案頭還沒處理完的公務,頭也不抬,左手挽著袖子,右手習慣的接過書佐遞過來的硃筆,懸肘欲書,卻停住了,莫名的嘆了一口氣,掩https://m.hetubook•com.com飾得極好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一抹一閃即沒的失落。
……
「去倭國了。」曹彰笑道:「他們本來問我要不要幫忙,我哪敢讓他們幫忙啊,幫點糧食軍械就行了,打仗就免了。要不然的話,我還真是不放心。這些越國將軍們打起仗來不要命,到時候別搶我了風頭。」曹彰說著,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幼權,你知道嗎,這些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是招數下作得很,他們在戰場上什麼規矩都不講,一切以勝利為目的,坑蒙拐騙什麼都來。據說打三韓的時候,打前鋒的居然是一夥海盜,這些人來去無蹤,把三韓拖得疲憊不堪,好容易把他們堵在海港里,以為能一戰成擒了,沒想到越國東海艦隊從後面殺了出來,一戰就將三韓的水師主力幾乎全殲。你應該知道的,就三韓那幾隻船,打打魚還行,要跟越國艦隊對戰,簡直連填牙縫都不夠的。」
曹彰愣了一下,隨即又平靜下來,割了一片羊肉,用手指拈著送進嘴裏,慢慢的嚼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酒,這才淡淡的說道:「也只有傳給你,才算是沒有傳錯人。原本,這應該是傳給倉舒的,可惜,唉——」
郝昭見曹睿這麼說,倒也沒敢吭聲。他們來到軍營,曹彰已經派人等著,把他們迎到帳中。大帳里堆滿了書籍和地圖,十幾個官員正在討論事情,曹彰一一介紹,有護烏丸校尉田豫、護鮮卑校尉牽招和解儁以及漁陽等附近幾個郡太守都在,青州牧孫觀居然也在。
「丞相此言得當。」馬謖毫不謙虛的說道:「既然大王要通過講武堂來培養用兵的人才,為以後掌握兵權伏筆,丞相何不派幾個人參與其中,到時候看看究竟是誰才是最合適的人將才。如果丞相以為不妥,那也簡單,謖願以遊歷士子的身子自行去講武堂,到時候和大王安排的人選一較高下。」
曹彰會意,把要夏侯榮處理的公務說了一下。夏侯榮在軍中十多年了,對這些事情很熟悉,很快就進入了角色,他坐在帳中,找了幾個人過來問了一下情況,又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把積存下來的公文看了一遍,然後就開始找相應的人處理問題。他那變態的記憶能力得到了充分的發揮,那些被叫來詢問的人發現,初來乍到的夏侯榮對情況的熟悉遠超過他們的想象,對各種事務涉及的到許多數目,他居然比許多親手辦理的老吏還要熟悉,簡直是讓人瞠目結舌。
「嘿嘿,這也沒什麼。」夏侯榮摸了摸鼻子,看看外帳正在忙碌的眾人,推了推曹彰說道:「先說公務吧,其他的事,我們晚上再細說,我有好多話要轉告你呢。」
「那你們這個車輪為什麼和其他的不一樣?」
「這些都是越國支持的?」夏侯榮微笑著對郝昭說道。
「小豎子,宮闈之中的事情,你也敢拿來說笑。」曹彰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喝道。
「石苞自己就決定了?沒有向越王回報?」
「丞相?」進來回報公務的東曹掾和圖書蔣琬出現在門口,一看到諸葛亮的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諸葛亮給人的印象一直精神抖擻,好象從來不知道累似的,而現在他雖然坐得還是很端正,但隱隱的卻露出一絲無力。
諸葛亮笑了:「以幼常的眼光來看,大概講武堂只是一個兵學啟蒙的地方吧?」
夏侯榮點了點頭,他也有此同感。自從離開越國,他一路上都在想這些事情,漸漸的,他發現這一切後面都有一種說不清的力量在推動。現在的大局變化,追根溯源,其實全來自於曹操那一年和孫紹的一次對話,正是因為那次對話,曹操冒險分兵出兵,希望在有生之年統一全國,可惜後來隨著孫紹從交州歸來參戰,一舉突破中路,並迅速挺進到許縣附近,奪走了天子,然後促成了弭兵大會,將曹操統一天下的夢想擊得粉碎的同時,也將快要熄滅的大漢之火神奇的延續了下來。
「騎兵?」曹彰冷笑一聲:「三韓人大概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一聽說水師吃了敗仗,越國人上了岸,就糾集了兩萬五千多騎殺了過來,可是誰曾想,越國也有騎兵,雖然加上高句麗的人總共才五千騎,可就是這五千騎連戰連捷,接連擊敗三支韓人騎兵,然後長途追擊,活生生的把三韓人全都追死了。」曹彰頓了片刻,又說道:「他們是狼,吃肉不吐骨頭的狼,被他們盯上,絕對是個噩夢。」
夏侯榮嘆惜了一聲:「將軍,虧得大王和丞相都是經過苦難的人,知道不經磨練,難有真材,換了普通人,哪有這種忍性。你是不知道,我把這些年輕人帶出鄴城的時候,送行的人中哭成一片,就象是送他們出征似的。找我跟你說情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呶,這都是書信,你一封封的看吧。」
夏侯榮想起孫紹的話,他留神打量了一下那一千騎兵,這才發現這些騎兵的馬背上是高高的馬鞍,腳下全踩著鐵鐙,這樣的馬鞍和鐵鐙夏侯榮在扶南看過,孫紹的馬上就有,只是夏侯榮沒有試過,現在看來,這些就是孫紹所說的利器之一。
「沒有。」夏侯榮輕聲笑道:「丞相夫妻二人這一次是心意相通。」
曹彰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按說,你本來確實是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魏國如果沒有一個能和孫紹匹敵的棟樑,只怕國祚難久。我們幾個兄弟各有所長,如果能團結起來,未必不是孫紹的對手,但是,唉,人心難測啊,要想坦誠相見,談何容易。」他默默的又割了一塊肉,送到嘴邊,張開嘴正準備吃,卻突然說道:「幼權,我突然發現,最了解我父王的,應該是那個越王孫紹。」
「不太好。」諸葛亮搖了搖頭,面色沉重:「看那樣子,能撐到太子和大將軍回來就不錯了。」他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門外,蔣琬會意,連忙說道:「各曹都在各自屋裡忙著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一直跟在夏侯榮後面的曹睿忽然插嘴道:「越國支持了一萬人的裝備,總比這一萬多副車輪值錢多了吧?大錢和-圖-書都花了,哪裡還會計較這些小錢?依我看,石苞所說也許是實情呢。」
「合適?」馬謖冷笑一聲:「他是打過幾仗,不過那都是對付羌人,能算得了什麼?充其量只是一個偏將罷了,如果要說總管全局,運籌帷幄,他哪及得上丞相分毫?我看大王是病糊塗了。」
「要過,沒要到。」郝昭看向那些商人的眼神是又愛又恨,甚至還有一些擔憂。「可是越國的東海監石苞說,這些不是軍用物資,也不是越國政府經營的,他們不好強迫商人降價。你們覺得合算買,覺得不合算就不要買,只要商人不哄抬物價,他們不好過問。」
一想到諸葛亮進宮的事情,蔣琬忽然有些擔心:「丞相,大王的身體怎麼樣?」
「講武堂什麼的,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馬謖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樣的地方,充其量只能培養一些校尉、軍侯之類的,要想培養出名將,那還要看各人的資質。以前沒有類似的學堂,那麼多名將哪兒來的?一是戰場上錘練出來的,一是天生對用兵有天賦,雖然未曾上過戰場,卻對兵法別有心得。」馬謖一口氣說道:「俗話說得好,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矣。越國能有什麼名將?他們四個將軍之中,兩個是海盜,一個是長江水賊,還有一個是東冶船廠的船監,平時對付的也是一些小海盜之類,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名將來?」
這是一個互相牽制的棋局,孫紹首先落下一個子,然後曹操應了一招,接下來,就看曹家兄弟的反應了。很顯然,曹丕也好,曹彰也好,他們都對眼前的這個局非常清楚,不管是內心愿不願意,他們都明智的選擇了配合曹操的布局。
「幼常,不要胡說,正方為人機警,又識時務,用兵也頗有謀略,大將軍、中軍將軍年高,他正當壯年,正是合適的後備力量。」
曹彰暗自點了點頭,卻裝作沒看見,拉著夏侯榮進了帳,把曹睿等人全扔在了帳外。進了帳,曹彰才露出詭異的笑容,站在帳門后看著外面那些束手無策的子侄們,看著他們一個個神情各異的跟著軍正走了,這才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把他們帶出來歷練一下還是對的,要不然的話,這些豎子大部分都會成為廢物,就算有點本事,也都在嘴上。」
「丞相請我們喝茶?」馬謖有些意外的看看諸葛亮,轉身退了出去,到門口關照了幾句,這才匆匆的走了回來,脫了鞋,跪坐在諸葛亮的對面,向前傾著身子,關切的問道:「丞相,是不是大王撐不住了?」
「幼常,出去看看也好。」諸葛亮淡淡的笑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厚積薄發,大器晚成。」
「那好,你們都做書佐吧,先從最基本的開始熟悉起。」曹彰一揮手,不容分說的說道:「到了軍中,第一件事就是熟悉軍令,待會兒讓軍正給你們宣講一下軍令,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檢查,能背得上來的,就在這裏繼續呆下去,背不下來的,先去漁陽城獃著吧,那裡可比軍營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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