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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將，我真不要跟去嗎？」唐嫂也被拒絕在外。

他給她寫郵件，她沒回。和教授聯繫，教授講她又像從前一樣混了，經常逃課。

「吃完早飯，我們出去辦點事。」

「到！」她俏皮地向他敬個禮。

自然的，在全系師生中進行兩人的民意測評，諸航落選。

煙蒂燙了我的手指

時間掐得很好，街道辦剛開門。俊偉冷峻的男子懷中抱著粉嘟嘟的小娃娃，年輕的女子手中提著個男人的背包，看著就一天的心情非常好。

呂姨掃完這塊，挪到北廂房，卓紹華也已起來，小帆帆今天一身簇新，帽子也換了頂毛茸茸的小熊帽，又暖和又可愛。這是唐嫂昨天特地出門買的。

「好。」小帆帆昨夜不乖？首長沒睡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下巴上還有一道新傷口，刮鬍子和-圖-書失手了。

兩人的關係，此時還隔著一層窗戶紙。窗戶紙那頭是什麼，彼此都明白，就是沒有捅破。這樣的感覺也很好，外面彷彿風景無限，可是這邊獨好。

他的兩個勤務兵並不是來自後勤處，而是來自警衛營。她不知怎麼聽說了，特別的敬畏，經常那雙骨碌碌轉個不停的眼睛就牢牢地盯著他們，很是驚奇。

進了考場，他看見了她，心中一沉。

兩人合聽的耳機他帶走了，另一個耳機沒人戴了，他只能一個人塞著一個耳機，讓另一個耳機掛著，耳機線呈I字形，掛在他的一側。

聽到你的名字

「不要，我和諸航可以的。」

他用手指作梳，理理頭髮，抬起來時，指頭不住地顫慄。

他彈了她一下，「少臭美了，別以為天下就那麼和_圖_書好得。」他知道她好勝，而這件事，她必然要輸的。

卓紹華搖搖頭，「暫時不用。諸航？」

沒想到，成績出來，第一名兩人，他和她。

從今天起，她的人生要修整，回到之前的軌道，以後，想吃冷的吃冷的，想吹風就吹風，想淋雨就淋雨，想凌晨睡就凌晨睡……

……

他如何說得出這話來？

「是呀，天很藍，風很輕……」她笑出聲來。

十一月十六日，她的赦免日，老天當然要作美了。

「你才大二，許多學分都沒修呢！別鬧了。」他在聽莎拉布萊曼的歌，塞給她一隻耳機。耳機線是Y字形，吊在兩人中間。

他看見她一個屋一個屋地轉悠，還特地跑去向兩個勤務兵打招呼。

「我來開車。」他向勤務兵點下頭，自己坐上了駕駛座。諸航坐和_圖_書在後座，身邊放著個嬰兒推車，小帆帆睡在裏面，唇角彎彎，好像很開心。

「早，今天天氣好呢！」

她背著他還是去報了名。

「早，呂姨！」客房的門開了，諸航笑吟吟地招呼。

系主任一臉不贊成，「部里看重你，哪裡只看成績，還有其他方方面面，這個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你必須要去美國。諸航那邊，系裡會考慮讓她保研。你和她熟，勸她主動放棄，不然我們用別的方法。」

「卓將，是不是要買些新的卧具或傢俱什麼的？」諸航滿月了，該搬進主卧室了。裏面的東西都是沐佳汐生前用過的，呂姨體貼地想到。

可能那次機會特別難得，學生們真較了真，系裡面找了外面的教授來改卷，以示公平，他們對他有信心。

哈佛已有幾百年的歷史，校園ｗww•ｈｅｔｕbｏｏｋ.coｍ•ｃｏｍ非常幽美，行走在那些古老的紅磚房之間，他常停下腳，緩緩回首。

他一直拖到九月中旬才去美國，臨走之前的幾天，他天天去找她。她很忙，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圖書館，晚上一點時間，還跑去西餐廳打工。忙得連和他講話的時間都沒有。

真是年輕呀，光滑的肌膚，潔凈的面容上塗了層胭脂似的，紅的是唇，白的是牙，睫毛長長的像把扇子，那對眼睛晶亮如星子般。

今天要去給小帆帆報戶籍，還要按照傳統去給他剪下頭髮，呂姨買了許多菜，晚上要慶祝下。

諸航眯起眼，瞧著掩在樹蔭后的那方剛被霞光染紅的天空，袒露在空氣中的手也不似前幾日那般畏寒。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習慣身邊沒有她。

她亦沒有送他上飛機。

偶爾

一夜風過，窗台上又落了一m.hetｕbooｋ.coｍ•ｃom層落葉，還有從牆外飄來的幾瓣菊花。呂姨邊撣邊嘀咕，這活怎麼就干不完呢！

他等了三年，她沒有出現。

諸航偏過頭去，有點心虛。

窗外已經發白，挪威的白晝終於來到，在上午十點。

他去找了系主任，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沒有絲毫的歡喜，她的失落也非常明顯，又開始避著他了。

那天晚上，他沒來找她，不知道見面該講什麼好，心中卻很為她驕傲一把。他多希望工信部分給學院的名額是兩個，那樣，他就和她比翼齊飛了。

舒婷有一首詩叫《山盟海誓》，在結尾這樣寫道：

光輝歲月，自由空氣，來吧！

「幹嗎，你怕贏不了我？」她扮了個鬼臉。

他只能選擇沉默，心中無力之極。

我冷丁一哆嗦，那只是

期末考試一結束，諸航就急忙回老家去了，都沒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