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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暗罵了句笨女人。

這頓飯，吃飽的人估計只有成功。寧檬算是怕了他們，很不厚道扔下諸航，一溜煙跑了。

諸航幸災樂禍地朝他吐吐舌。

卓紹華笑，「我從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愛記仇。」

「寧小姐和諸航是大學同學？」卓紹華適時插話，把一碟辣椒醬推給成功，朝他笑了笑。

「但效果很明顯。」成功自顧吃得很歡。

寧檬兔子一般受驚地往外跑去。

諸航眯起了眼。

她犯愁呢，她只看到個電飯鍋，沒看見裏面有沒電水煲。

「要吃蒜嗎？」調料盒在他的手邊。

成功傻了眼，他是北京人，可是這一和-圖-書路他頭暈暈的，不知這在京城的哪個角落。

成功沉思，他今天是不是又哪得罪了紹華？

「這故事可不怎麼有趣。」卓紹華端詳著眼前粗劣的瓷碗，磕破了幾個口，他小心避開，免得劃到嘴。

「什麼？」諸航和寧檬都好奇地看著他。

很巧，電梯停在一樓。諸航看著顯示屏上的紅色數字，吁了口氣。

寧檬連忙捂著嘴。

「不要，嘴巴會有味道。」諸航搖頭。

她點頭，習慣地摸向口袋。呆住，寧檬那妞閃得快，沒給她房間鑰匙。想著室友那張如撲克牌的臉，她想嘆氣。

「我們都是北m.ｈｅｔｕboｏk•ｃoｍ•ｃom航計算機系的。」

諸航眉心打了個結，流氓就是流氓，講的話都是很黃很暴力。

黑色的越野車絕塵而去。

抱歉地朝首長笑笑，小心翼翼地敲門。

「嗯，非常值得。你知道嗎，吃著這火鍋讓我想起了什麼？」成功咧下嘴，露出一口白牙。

「怎麼了，吃呀！」成功熱情地招呼著，「我都很久沒吃到這麼合口味的東西了。有時候做手術，正碰到午餐時間，盒飯送進手術室，我嚼著盒飯，看著那打開的腹腔，想象著那如果是火鍋該有多好。」

卓紹華不動聲色。

諸航得意了，「雖然今天跑m.hetubook.com.com遠了點，但是值得的，對不？」

成功一怔，隨即笑道：「我今天報復的是豬的同學，你瞧她一臉被我強|暴的樣。做個婦產科醫生有那麼無恥嗎？」

「北航的計算機專業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寧小姐很優秀。」

諸航狠狠地瞪了瞪成功，追了過去。

卓紹華向老闆招了下手，示意送杯白開水來。他把諸航的筷子拿了過來，和著自己的，用白開水燙了燙，再用濕紙巾拭了拭，然後才遞給諸航。

「哦！」卓紹華尾音拖得長長的。

成功用筷子敲了敲火鍋的邊沿，指指裏面咕嚕咕嚕冒著泡的湯料，「做手術的hetubook.com.com時候，腹腔一打開，那些腸呀胃的，就和這差不多。」

寧檬想找塊熱的東西暖暖受傷的心，忙不迭拿起筷子。

「你吃太多，走走消化。」卓紹華把諸航推上車，攔住正欲上車的成功。

成功失語。色不迷人人自迷。

成功勇敢地把食物咽了下去。「有味道怕什麼，兩個人都吃不就行了，誰會嫌棄誰。」

「走吧。」卓紹華進來了。

「諸航，你別說這家的火鍋真不錯。」成功心中一動。

寧檬與成功面面相覷，看看自己的筷子，口中正咀嚼的食物不知是咽下去呢還是吐出來。

來了這麼四位尊貴的客人，老闆受寵若驚，一溜小跑hetubook.com.com地把底鍋和碗筷送上，爐火嗖地竄上，很快鍋中就沸騰了。

「嗯！」寧檬點頭。

諸航不讓卓紹華送，他說火鍋味太重，吃咸了，上去喝杯水就走。

「我不應該信嗎？」卓紹華問。

「這公寓有幾年了。」卓紹華仰起頭看看。

「只是諸航？」卓紹華問。

成功是鬱悶無處去，朝沽沽冒著泡的湯發泄去，一夾就夾了塊鴨肉。

「哪所大學？」卓紹華禮貌地挑了一漏勺的食物放進寧檬的碗中。

電梯緩緩上升，纜繩吱吱呀呀，在夜晚聽著特別怵人。

切，成功撇嘴，這不是變相誇那隻豬優秀嗎？他可瞧不出豬有什麼優秀的地方。

「那要看對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