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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壞孩子。」

「算了，」勉為其難地皺皺鼻子，首長的正氣是骨子裡的，怕是穿件乞丐服也像一便衣警察，「說好今天不許敲詐我。」這是附加條件。

諸航眼睛眨個不停，想起來了。下了地鐵，就是電影院。外面立著一巨幅海報，是炒得火熱的《非誠勿擾2》。想當初《非誠勿擾1》上映后，全中國掀起一股北海道熱潮，樂壞了東洋人。日本首相訪華，特地接見了馮小剛。這次的外景地放在海南，三亞人民要賺翻嘍。海報上是性感美女舒琪立在一道花門中的背影，非常唯美，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首長專註地凝視她，沒有動。

最後一個音符如嘆息般逸去，她睜開眼，對上他溫柔的眸光。

諸航愣愣看和_圖_書著牢牢包著自己的那隻手掌，什麼時候牽在一起的？下地鐵時，還是走路時？街上人多，怕走散了？

她歪著頭斟酌，「今天車多，會很堵的，我想坐地鐵。」

諸航回屋上了會網，隱身登陸QQ，發現周文瑾出現在她的好友中，還留了言。

她沒看花眼吧，首長的俊容閃過那麼一絲局促與忐忑。

「我們去看電影？」他問她。

「是不是應該先買點那些？」很多年沒進電影院了，卓紹華髮現每個人手中不是捧著爆米花，就是握著杯可樂。

「怎樣？」

「我不喜歡。」她摘下耳機。

他狠狠地瞪她，她挑釁地瞪他，突然，他笑了下，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她的手握進了他的掌心，一晚上都沒分開。和*圖*書

「沒問題。」

手機里有幾條新年祝福簡訊，那些腐女，比她還懶，都是從網上群發的。只有莫小艾最乖，老老實實地按鍵打字：豬，新年快樂！周師兄找過我了，他想要你的手機號，我可以給他嗎？

路上遇到周文瑾，她聳聳肩算是招呼。

血腥的戰場遠去，彷彿來到了寧靜的草地，微風吹著，有淡淡的花香襲人。

「你這件衣服太嚴肅了，看著不像是逛街，像是參加某會議。」

「豬，已回京。手機號還是原先的那個，看到留言，和我聯繫，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走吧！」他當真與她一同往校外走去。

「呃？」

很大？

「去哪？」

突然，耳機被人摘下，換上另一幅耳機，她扭過頭。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一起上街看看。」

「可以！」又不是沒坐過。

「我在等你。」

新年的地鐵很擠，人貼人。人人臉露笑意，不似平時上班，要麼陰著，要麼煩著。

諸航閉了閉眼，關掉QQ，常用的伎倆，他盜取了她的密碼，把自己加了上去。從前，她會回手反擊，現在懶了。

「好！」又不是沒吃過。

「你可以隨便敲詐我。」

心中警戒線拉起，吞吞口水，「只是看看，沒啥想買的？」

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時你在操場上奔跑大聲喊我愛你你知不知道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陽又要落下你說要一直愛一直好就這樣永遠不分開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相信愛可以永遠hetubook.com.com……

他伸出手，捂著她的眼睛，「休息下，聽聽這首歌。」

他是斯文人，對殺戮沒興趣，隨意瀏覽網頁、聽聽歌。她在一邊戰得兩眼閃著綠光。

大二的新年似乎下了雪，可是天氣並不是很冷。學院禮堂在放《命運呼叫轉移》，說是移動公司贊助的影片，等於是一個有故事的廣告。莫小艾和寧檬都去了，她帶足口糧去網吧。

無語仰望天空，許久，低下頭，「我去換！」

眼睛似乎有些刺痛，她忙閉上，睜開時，聽到首長在外面喊她。

諸航默默咬著唇，怎會是這首歌？

兩人是最後上來的，挨著門，身邊就是閉路電視，裏面播放著一支MTV，一個女孩扎著兩小辮，在操場上慢慢地走，輕輕地吟唱。

「晚上我想去吃路邊攤和-圖-書。」

「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她問。

「那今天全部是你買單？」

「街上今天應該蠻熱鬧的。」

諸航樂了，「等我，我穿衣服去。」

「打遊戲。」他這樣的帥哥，新年是空不下來的，多少美女搶著與他約會。「你去不去？」她只是隨口問。

首長已經換上了出門的裝束，她以為是他和她道別，揮了揮手。

「應該沒有。」

再重要的事，過了三年，也變得不重要了。

他的手很大……

「為什麼？」

「嗯！」首都的新年，世界上多少個鏡頭在對著，不熱鬧也會炒熱鬧。

大學的新年活動總是很多，聯歡、舞會、電影，那些都不是她喜歡的，她愛跑到學院外面的網吧打遊戲。宿舍的網速令人抓狂，打遊戲很不帶勁。在網吧打，非常有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