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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是清醒的！」卓紹華笑得很鎮定，「那麼，告訴我，馬路對面有哪些顯著的建築物？」

「得了吧你，你為我做啥了？」

諸航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卓紹華的。

寧檬翻了個白眼，三人的杯子撞到了一起。

「老頭老太們愛在這唱京戲、遛鳥的。」

那天晚上，和諸航斗地主時，寧檬說咱們三寶N久沒湊齊了。兩人合計了下，決定敲詐莫小艾。

「我是越來越喜歡美工組的氣氛，而且那是我喜歡做的事，最重要的是馳騁的福利特好。」莫小艾吃著東西含含糊糊地說。

莫小艾會意，忙端起杯子，「喝酒，喝酒！」

諸航斜斜地挑起眼角，笑眯眯地對寧檬說：「三個女人在這嘰嘰喳喳有啥意思，咱們把成醫生叫過來吧，他可是一熱鬧人。」

寧檬對著話筒嬌媚地笑道，「周師兄，豬就借我們一晚啦，不要催，知道你們久別重逢、和-圖-書恩愛有加，但做人要厚道，不可以有異性沒人性。這三年，陪在豬身邊的可是我們。她想你時，我們安慰她，她流淚時，我們給她遞紙巾，她怨你時，我們開導她，她寒冷時，我們替你給她溫暖，她矯情時，我們幫你牽線搭橋。周師兄，你似乎該送我們一個大禮包吧！」

姚遠看著他動情的微笑、驕傲的口吻，不知為什麼，她一點也樂觀不起來。

一邊的莫小艾還不知道具體情形，急得直跳，「快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豬，誰呀？」兩個女人用十分八卦的眼神看著她。

「哈，你和周師兄破鏡重圓是誰幫的忙？」

「哦，知道了，你繼續和朋友玩，我掛了。」

「這裏太吵，我出去接電話。」諸航瞟瞟身邊四隻瞪圓的眼睛。

諸航奮力掙扎著，怎耐好拳難敵四手。

「我也要說。」莫小艾舉手，hetubook.com.com不甘退後。

他是英俊優秀的男生，國外的女子作風前衛，主動示愛的不在少數，她真沒看過他和誰走得近，除了她。她不過是沾了同胞、同學、同事的份，不然，也不會這麼熟稔。

「什麼樣的街心公園？」

「成醫生又是誰？」莫小艾看著兩人。

「周師兄！」莫小艾激動地雙手緊握，像祈禱的修女，虔誠地看著火鍋店被煙熏得黑黑的天花板，「豬，你可熬過來了。」

「喂，蝦滑都下去好一會了，你們到底吃不吃？」寧檬在桌下狠狠地踹了諸航一腳，諸航咧咧嘴，「好吧，那現在不說，待會我和小艾私下悄悄說。」

寧檬指著諸航，「這隻單身了二十多年的豬，終於賣了。」

「諸航同學，是周師兄么，啊，咱們這些學妹要有禮貌，招呼總得打一聲。」寧檬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冷不防搶過諸航的手機，諸航要搶https://m.hetubook.com.com回，莫小艾雙臂死死地纏住她。

不知是月光太好還是路燈太亮，她只覺著眼睛酸痛，忙轉過身閉上眼睛，嘴角沉了沉。

「周師兄咋沒聲呢？」莫小艾拍拍手機，「信號不好？」

「我不會喜歡上別人，她當然也不會，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瞧不上其他種類。」他說得非常篤定。

寧檬親昵地捏捏她的臉頰，「別小氣，對周師兄的心我八百年前早死了，我和小艾是替你們高興，不容易啊，繞了那麼一大圈，還是最初的心動，真好！」

「沒辦法，馳騁的馬總瞧上豬了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寧檬一敲她的頭，「美的你了，豬，說吧，你要怎麼謝我？」

「豬……」寧檬面目猙獰。

「文瑾，」她在月光下微微揚起頭，目光里有著擔憂，「如果……你師妹喜歡上別人，你會怎樣？」

寧檬對著諸航笑得色迷迷的，「最近和-圖-書男人緣不錯啊！」

「哦，寧檬的朋友。」

「應該和信號沒有問題，是我沒有機會打斷你。」那邊，突地傳來溫雅清冷的男聲。

「這三年，你看見我喜歡誰了？」他還在笑。

莫小艾愛財如命，這次卻非常大方，一口應承，條件是諸航得幫忙讓她進馳騁。

寧檬也呆了，「那是誰？」

莫小艾豪爽地一拍她的肩，「沒事，你說，拳頭砸過來，姐姐替你擋著。」

諸航對這兩個女人徹底絕望了，按道理，她們不應該先道個歉再發問嗎，憤然地舉起一隻手，「去買單！」

諸航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恨不得把眼前的兩人生吞活剝，這下好，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街心公園算不算？」

雅思考試結束，她說要好好瘋幾天，他說應該的。這幾天，就晚上通下電話，聊的都是小帆帆。

「待會和你們算賬。」諸航狠狠地瞪著她們，拿起手機，「對不起，這兒有兩個發酒瘋ｈｅtｕbｏｏｋ•cｏm.cｏｍ的女人。」

三人去北航附近的火鍋店吃火鍋，要了一紮啤酒。

「媽呀……」莫小艾嚇得把手機扔向諸航，「糗大了，不是周師兄。」

莫小艾從空中接過手機，興奮地背過身去，「周師兄，你別怪我對你隱瞞豬的消息，我那是被逼的，其實豬一直都沒忘記你，真的……」

諸航眨眨眼，表情很無辜地轉向莫小艾，「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說，是她不讓我說。」

諸航面不改色，筷子在火鍋中奮鬥不息，「我啥時男人緣差了？」

寧檬鄙視地瞪她，「瞧你那出息，還讀研呢，居然指望豬這無業游民。」

三人住的方向都不同，沒人憐香惜玉，誰也不送誰，各自帶著幾份微醺就在火鍋店門口分了。

寧檬立馬噤聲，化憤懣為食慾。新年小長假里，自己特地妝扮了去和成流氓見面，想想都要抽自己幾個耳光。那一刻，她腦子進水了么，難道以為他會對她有好感？簡直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