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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笑得咬牙切齒，「我也覺得很美味，再幫我盛一碗。」

「雖然年紀小，但挺有責任心。」他如是評價諸航。

「他好像怕我。」卓明苦笑。

「你這麼年輕，該有點志向。但將級以上的親屬，一律不能出國。要不在國內找所學校念。帆帆現在也小，和媽媽不要分別太久。」

小帆帆吐著泡泡，想引起她的注意。

帆帆小手摸著卓明下巴，小氣巴拉給了個笑臉。

端著菜進來的阿姨受傷了，她在卓家都呆二十年了，做的菜沒人挑剔過。「我從昨晚就開始煲這鍋湯了，菜都是我動手挑的，很新鮮，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可以么？」很多年了，他沒這麼緊張過。

「感謝不盡。」諸航笑道，「我兩隻胳膊早酸了。」

現在，剪不斷，理還亂！

卓紹華走和_圖_書進來，抱過帆帆，「帆帆，你可把爺爺嚇著了。」

「我送航航吧！」晏南飛聞聲進來。

「他是不是很認生？」卓明站在房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帆帆。

「那為啥要讓他們搭？」諸航簡直是聲嘶力竭了。

「我被你爸爸氣飽了，你自己慢慢吃。」推開那小手，一頭黑線。

「我以為卓家不可能有這份福氣的……」卓明脫口感嘆了下，覺著不妥，又正正神色，「歐燦說你最近在考試？」

小帆帆把吮吸的手指拿出來往她嘴裏塞，彷彿讓她不要嘆氣。

小帆帆到沒抗議，但要看著諸航，一看不見，就大聲叫嚷，小腿蹬得像練雜技。卓明慌作一團，根本抱不住，只得大叫：「紹華，紹華！」

諸航只得蹲著。

「他是不是在對我笑？」卓明ｈｔtps://m.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m激動得嘴唇都抖了，哪裡像是個戰場上呼風喚雨的指揮者，完全是以孫為天毫無原則的慈詳的爺爺。

「你想他們了，這是來京的最好辦法。」

諸航含著湯匙，用眼睛發問：「現在是什麼狀況？」

「肯定幫他，對不對？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的。」突然傷心了，這一次，真的和首長有點生氣。他該知會她一聲，爸媽年紀這麼大，如果知道她替人代孕生孩子，會嚇出人命的。還有姐姐，要失望成什麼樣子。不敢想下去，真希望佳汐還活著，那麼每個人的歸宿都會非常圓滿。

「他哭起來可不是這個樣。」諸航調侃地擠擠眼睛。

「沒有呀，帆帆人緣很好的。」諸航打起精神，瞧見卓明嘴角直抽，像要中風似的，「你……想抱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她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諸航蹲下來，扳過小帆帆的小臉，指著卓明的鼻子，「小帆帆，這個頭髮裏面白外面黑的、額頭上有個疤的人是爺爺哦！是你爸爸的爸爸，你是爸爸的兒子，所以你們是家人。家人要互相關懷友愛的，不可以裝酷，嗯？」

「小帆帆，如果我和首長吵架，你會站在哪一邊？」她問道。

「別喝太多，後面還有幾道菜呢！」卓紹華沒有依她。

「不要了，帆帆看不到我，再看不見你，不知鬧成怎樣。我打車過去。」

「沒有的事。」卓明什麼險境沒面對過，從沒被誰嚇住，一張滄桑的面容微微窘然。

「咳、咳……我沒殺過人。」

諸航火已經燃到嗓子口了，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小帆帆醒了，黑黑的眼珠轉來ｗww.hｅ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轉去，這陌生的環境讓他新奇。

「首長，」諸航慌裡慌張跑進來，「我要去下醫院，姐夫出車禍了。」

「這個以後再說吧！哦，你抱緊帆帆，我接下電話。」諸航聽到包包里的手機在響，忙拽回指頭。

大首長？眼睛也抽了。

「大首長，你放鬆，放鬆，帆帆沒那麼嬌氣，是不？」

「知道，殺的是鬼子，不是良民。」諸航不著痕迹地把小帆帆挪到卓明的胳膊里，小帆帆死命地拽著她一隻指頭，生怕她會丟下他不管。

「乖乖讓爺爺抱下，爺爺可是大將軍，騎過馬、扛過槍、殺過人。」諸航繼續說服教育。

卓紹華冷靜地回道：「軍用飛機不是公共汽車，買張票就能搭。每次飛行，裏面的成員都要留下詳細資料。」

卓紹華沉吟了下，「好，麻煩小姑夫。諸航，你別著急，我和-圖-書把帆帆送回家，就趕過去。」

「小帆帆，你幹嗎會喜歡我，我對你又不好，咬過你，讓你哭……」如果沒這麼喜歡，她該很果斷。

「這個湯不合你口味？」卓紹華體貼地問面容扭曲的諸航。

諸航呵呵一笑，「想去哈佛讀書。」

卓明如捧至寶般，身子綳得筆直，一動都不敢動。

她借口花雕危險，抱著他去了隔壁的起座間。再呆下去，她會拍案而起。

諸航很想吐血。

「我送你去。」卓紹華立即說道。

四隻烏溜溜的大眼睛順著話音一同看過去，只只溜圓。

卓明看著那隻在眼睛前揮來揮去的手指，嘴角抽得更厲害了。

卓明忙端正地坐下，伸出雙臂。諸航遞過小帆帆。小帆帆兩腿一蹬，嘴扁了起來，臉往諸航懷裡埋。

卓紹華親親帆帆，笑！爸爸很少誇獎人的。

小帆帆咪|咪笑，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