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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帆確實是舒服的樣子，等衣服都換好了，枕著小枕頭，睡著了還在眯眯笑。

頭髮也吹乾了，床也鋪好了，她趿著雙拖鞋在房間里走了N個來回，呵欠打了N個，首長仍在伏案研究國內外形勢。

諸航別過頭，又忍不住微微側了個角度，更衣間的門沒有關。她正好看見他舉著雙臂，壯健的背部呈一個V字。原來男人的身段除了瘦巴巴或肌肉成堆，也可以這樣好看。

卓紹華抓緊時間沖了個澡，頂著頭濕發，在更衣間更衣。

呂姨是傳統的人，即使男女主人都不在家，她仍準備了許多菜祭灶。卓紹華挑了幾樣熱了熱，兩人就在廚房裡隨便填了填肚子。

「他每天運動也很大，會出汗，不給他擦洗、換衣，夜裡會和-圖-書睡不安寧。」卓紹華說。

卓紹華穿好衣服，兩人一同去廚房。

「帆帆也要回家嗎？」諸媽媽戀上了小帆帆，捨不得放手。

只有梓然鼓著嘴巴，他還在生氣中。

她悄悄吞了下口水，首長真是有太多驕傲的本錢。

「公寓的租約訂到什麼時候？」他突然岔開話題。

房間里鴉雀無聲。

諸航偷偷撇嘴，瞧首長這態度，別人拒絕得了？

「這孩子都是他爸爸帶著睡？」諸媽媽咽下一口口水，差點嗆著。

「上網看看新聞。」他不緊不慢瞟了她一眼，「把頭髮去吹吹乾。」

諸盈和駱佳良對視一眼，一起失語。

「你困啦？那你先睡。」他很好商量。

「沒事，諸航已經很稱職了。」首長海和圖書闊天空、包容萬象。

「可能性極低。」首長眼神輕輕一斜。

「第三次世界大戰最近有沒可能爆發？」她忍不住了。

晚安就在廚房講的，所以當諸航洗完澡出來，看著趴在電腦前的卓紹華，一時以為自己思想太不健康出現了某個幻覺。

諸爸爸點點頭，「別說那麼見外的話，談不上是拜望，就兩家人見個面、吃個飯。」雖然遲了很久。

諸航實事求是地點頭。

卓紹華已經站了起來，「爸媽今天旅途辛苦，我和諸航就不打擾，讓爸媽好好休息。明天讓諸航帶爸媽去故宮玩玩，晚上到王府井吃烤鴨，順便看下北京的夜景。後天我爸媽想來拜望爸媽，可以嗎？」

小帆帆有點困了，眼皮耷拉著，不亂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不亂叫，很乖地偎進卓紹華的懷中，彷彿那兒有張溫床。

在那個小區住的時間短，也不是很快樂。難相處的室友，周師兄和姚遠的出雙入對，對姐姐突擊檢查的提心弔膽，長夜裡牽挂小帆帆的無眠，足可以讓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蒼老又滄桑。

「怎麼還不睡？」她佯裝自然。

「好的，爸爸！」

「不知道，寧檬是二房東，我住多久就付多久的錢。」

諸航沉默。

他抱著，讓諸航蹲下給小帆帆先擦小臉、小手、小腳，接著洗小屁屁，汗，上上下下用的是同一盆水。

「那麼可以回去憩息了么？」

「書房沒這兒暖和。」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待會去看廚房裡有什麼，先送帆帆上床。」

ｈｔｔps://ｍ.ｈｅｔuｂｏoｋ•com.com唉，大院……

但那兒畢竟是塊自由的天空呀！

他笑出聲，「我妒忌的對象不是他。」

諸航眨巴眨巴眼，悄聲問諸盈：「姐，你有沒覺得爸媽像賣女求榮？」

「那春節前把租金和寧檬付清了，不要再兩邊跑。現在什麼都說開了，再這樣，爸媽、姐姐姐夫會覺得怪怪的。以後，請寧檬那幫同學來大院玩，早點通知呂姨，她很會招待客人的。」

大院里，呂姨給他們留了盞燈，是諸航房間的，那兒已成他們三人正常的活動場所。

回去的車裡，小帆帆睡沉了，打著小小的呼嚕，一串一串的。諸航憤憤不平地說道：「罪魁禍首是這壞傢伙，咋就沒人罵他一句呢？」還一個個寵他上了天。

於是出門時就成了這樣，諸爸爸和諸媽和圖書媽一臉抱歉地對卓紹華說：「紹華，你擔待航航一點，她還小。」

「媽，你別被這壞傢伙給騙了。他除了和首長睡比較乖，其他時候都很惡劣，我帶他睡過一晚，就給他從床上踹到地上。」諸航友情提醒。

卓紹華好整以暇地抬抬眉。

「你不妒忌呀？」

很自然的，卓紹華等諸航脫下大衣便把小帆帆抱給她，然後自己脫大衣。兩人緊張到現在，都忘了吃晚飯，這會才覺著餓。

「你妒忌？」卓紹華忍俊不禁。

眾人異口同聲地嘆息。

「書房裡不是有電腦嗎？」她聽話地拿出吹風機。

「誰？」她太好奇了，能讓首長妒忌的人得有幾頭幾臂？

五彩的霓虹從窗外透進來，碎碎落落灑在車內，諸航翻著手掌，看光線從指縫間漏下，心情突然間有點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