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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無力，搖了搖頭，「我其實就是……」

「康助！」小吳衝過來，托住他的身子。

「院長，這是事假還是出差？」白雁恭敬地把細節問清楚。

「雁，你懷孕了？」柳晶第一時間趕到，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白雁，「康領導真是好厲害，一發就中。」

「白雁怎麼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白雁壞心眼地咯咯直笑。

白雁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白雁啼笑皆非，還沒等她解釋，小護士像陣風似的颳走了。這陣風一會兒刮到這，一會兒刮到那，不到一刻，全醫院都吹遍了。

康劍沒有力氣說什麼，只能頻頻點頭道謝，滾燙的手一直抓著他的白雁，生怕她為了工作，六親不認。

玩笑適可而止，不然就不太好收場了。康劍本來就通紅的臉，這下紅得像血要噴出來似的，很丟臉，可是很開心。

「白雁，」康www.hetubook.com.com劍突然打斷了她，身子往前一傾，拉過白雁的手，貼著自己的額頭，「我頭燙得很難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無法置信地看著白雁。

扁桃體有點發炎，體溫三十八度七，血液里有炎症，主任開了個處方，建議連著打三天吊瓶，吃點感冒沖劑。科室護士忙不迭地拿著處方去藥房取葯，什麼划價、交費全部免了。

柳晶眨巴眨巴眼，「我沒數呀！那到底是懷了，還是沒懷？」

他開心？不是，他憤怒，他抓狂，他想喊叫，他想……流淚……眼前突然金星滿天。

「我……」

「你看你歡喜得都像白痴了，一個人在傻笑。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給你買。酸的？辣的？」柳晶立時化身成慈母，小心翼翼地蹲在白雁面前，連音量都是很輕很柔。

他張了張嘴，「我……？」

康m.hetubook.com.com劍目不斜視，「白雁，吳秘書還有其他事，你幫我去掛個號。」

「白雁呀！」

當官的好處不只是可以耀武揚威、吃喝公費，另外，辦啥事都一路綠燈。

「康領導，你在發高熱？快，退後三步，不要把病菌傳給孕婦。」柳晶慌亂地橫在兩人中間。

白雁怔在原地。

「別插嘴！」康劍火大地瞪著柳晶。「白雁，告訴我？」他真的不行了，隨時都會軟弱地暈倒，但在暈之前，他一定要弄明白。

門外的吳秘書一怔，康助有布置他其他什麼事？

要不是當著康劍，院長都想好好地訓斥白雁一通了，這丫頭怎麼是個愣頭青呢，這……這不是明擺著送上門的拍馬屁機會。他哈哈大笑，然後故意公事公辦地說道：「這是工作，自然是出差嘍！」

說完，冷哼一聲，陰風飄遠。

一記九陰白骨爪，直扣柳晶的和*圖*書脖頸，「你要是再不恢復正常，我一腳把你踢出門去。」

「哇，是蜜月懷孕吧！恭喜恭喜哦！」小護士像拜年似的直作揖。

柳晶紋絲不動，「雁，孕婦不能隨便發脾氣的，要平靜、微笑，心如止水，不然會影響到肚子里的BABY。」

「他這是太興奮，語無倫次了。」柳晶說道。

「嘔……」白雁受不了，捂住口，她真的又想吐了。

「雁才開始孕吐，最多一個月，康領導，你開心瘋掉了吧！沒事，沒事，不要壓抑著，初為人父，發獃發傻，能理解，能理解。」柳晶在婦產科，可是見多識廣。

人家會不會懷疑康領導身體有某種難言之隱？

「誰懷孕了？」手術室另一個護士經過，好奇地湊過耳朵。

「難受去門診呀，這裡是手術室。」柳晶納悶，這位康領導看上去挺精明的，怎麼這點常識都沒有。

「為什麼不可能？健康和-圖-書男女躺在一張床上，懷孕很正常呀！我很健康，難道你不健康？」

一桶冰水「噗」一下潑上了火球，康劍滋滋地抽著冷氣，嘴唇蒼白如雪，「什麼……時候的事？」

「天，反應這麼厲害？」柳晶輕撫著她的腰，無限憐惜，「你家康領導怎麼捨得還讓你來上班？」

白雁歪了歪嘴角，突地笑靨如花，「嗯！」很嬌羞，很甜蜜，很幸福地點點頭。

康領導來到醫院，他是病人，也是領導，這消息很快就驚動了院長，一路小跑地過來。哪裡還需要白雁挂號啥的，內科主任親自來到門診，為康領導檢查，院長陪在一旁。

「什麼時候，你不清楚嗎？」白雁嬌嗔地扁著嘴。

「誰是孕婦？」康劍腦子燒得已經不能好好思考了。

柳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老婆懷孕了？」

「又訓你了？」護士長從裏面出來，只看到冷鋒的一個背和圖書影，翻了個白眼，「這冷醫生真是不通人情，你又不是情願的。我懷孩子時，孕吐也是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

康領導臉紅得像個火球似的站在走廊上，身後跟著小吳秘書。

「我懷不懷孕，你心裏面沒數嗎？」白雁收起笑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康助，這樣吧，醫院里人來人往的，很繁雜，病床你也不一定睡得慣，就讓白護士和你一同回去，反正她是行家，在家輸液，你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院長又扭過頭對白雁說道，「白護士，這三天你就在家好好陪康助。」

「你懷孕了？」康劍燒得通紅的眼睛突地成了兩隻紅燈籠，他摸著額頭，他燒到在說胡話了？不是，是柳晶在說胡話。

白雁氣得牙痒痒，把頭扭向一邊。也許應該下去找婦產科主任檢查下，開個證明，寫上那道膜完好無損，才能還她清白。

但不知這下子會不會把整個醫院給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