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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的聲音有一絲哽咽。

白雁放好手機，深呼吸，笑意淺淺。

康劍喝得微醺，過了十二點才回到公寓，白雁已經睡了。他沒開燈，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下來，攬住白雁，白雁嘟噥地探過頭，埋在他的頸窩，「領導，新年快樂！」

「國家公務員。」

「不是。我和男朋友住一起。」

他坐起，要去開燈，白雁抱他緊緊的，「不要，我沒事。康劍，如果我們不能一輩子到老，那就不要生孩子。如果生了孩子，不管怎麼樣，我們就要一輩子不分開。」

兩個人突然沉默了。

簡單的心像被什麼重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整個人都僵著了，「你……怎麼回答的？」他結結巴巴地問。

兩個人坐下來又吃了一會，出來時，發現白雁已經買過單了。

簡單臉紅到耳朵根。柳晶從洗手間回來，見白雁不在和-圖-書，也沒問。

簡單呵呵地笑。

「小雁，春節，我們一同回省城過吧！」

「你還是一個人嗎？」

簡單撓撓頭，很納悶，「我沒有呀，之前見面都好好的。」

白雁吃吃地在他懷中笑了，「貪心。」

「她能承受嗎？」

簡單苦笑地搖頭，「不知道，就是承受不了，她也不會告訴我。」

「新年快樂，老婆！」康劍吻吻她臉腮，吻到了一點潮濕，他一愣，「白雁？」再摸到枕頭，枕頭也是濕的。

「嗯！」

「我沒有好運。」他機械地自語。

「你談男朋友了？」白慕梅語調上揚，好像很驚訝。「他是幹什麼的？」

「離婚後可以再談戀愛呀！」白雁語氣愉悅。

白雁過了一會，低聲說道：「我媽媽！」

「我男朋友回來找我了，他要和我複合。」

「你可以主動問她。」柳晶情m•ｈetｕｂoｏk.cｏｍ.ｃoｍ緒很低落，仰起頭，輕輕地嘆息。

兩人貼得很近，她的呼吸暖暖地觸到他的唇，他將她摟得更緊，密密地細吻著。

「告訴我，今天被誰刺|激了？」處了這麼久，他很少聽她說這麼喪氣、無助的話。

「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白雁目光灼灼地盯著簡單，他怎麼對柳晶像個熟稔的哥們兒，看得她很著急。

「你沒別的事，我掛了。」白雁先出聲。

白雁搖頭，「不了，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有你。」

「那一會你送她回去時，你問問她。她都悶了好幾天，你多關心關心。我想起我還有事，先走啦，你們倆這次不要再喝醉了。」白雁戲謔地擠擠眼，覺著自己再留下來只會幫倒忙，於是決定閃人。她猜，柳晶一定有話要和簡單說的。

康領導不是主角，到不到場無所謂。簡單和_圖_書有幾天沒見到柳晶了，很是激動，又是講笑話，又是說趣聞，還忙不迭地為柳晶夾菜。可惜柳晶沒有互動，整個晚上都像滿腹心事，要不是白雁接話，這飯吃得很冷場。

「簡單，」柳晶停下了腳步，突然轉過頭來。

「她怎麼了？」柳晶去洗手間時，簡單問白雁。

「是康劍？」到底母女連心，白慕梅一下子便猜中了。

他摸了摸她的後背，手移到她胸口，「心裏面還難受嗎？」

「怎麼說這種傻話？」康劍躺回去，把胳膊墊在她頭下，讓她擱在他胸前，「我們苦盡甘來，好日子剛開始，這輩子我都嫌不夠，我還想要下輩子呢！」

「小雁，以前我特別不喜歡濱江，從省城過來，感覺像充軍發配似的。但現在，我喜歡上濱江了，原來真的會因為一個人習慣一個城市，不管是對著江水還是車流。以後，你也會因為我和-圖-書慢慢忘記以前的苦痛和孤單。我們當然會有孩子，如果是男孩，那麼我做嚴厲的爸爸，你做溺愛的媽媽。如果是女孩，我做寵溺的爸爸，你做嚴苛的媽媽。我們會疼他們，但不縱容。不一定要成龍成鳳，但肯定要成人。好嗎？」

「不要了，我自己坐車，天氣寒冷，你來來去去的，會凍著，我又不是嬌氣的小女生。」柳晶揮揮手，跑向街道，攔下一輛計程車。

「柳晶，我今天聽我一個朋友說，我女友去了上海，在一家法資公司找了份工作，好像薪水蠻高，就是工作辛苦。」簡單說，很平靜。

簡單眨眨眼，「嗯？」

柳晶凄婉地一笑，「我……可能會同意吧，如果我同意，我便會和他一同去深圳。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白雁和康領導一合好，也給我們倆都帶來了好運。」

簡單呆若木雞地立著，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腦中和_圖_書一片空白，感覺心很沉、很冷，沒了支點。

「也許吧！我……送你回去。」簡單勉強擠出一絲笑，心堵得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窗外，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遠遠近近的萬家燈火一直延伸到天際，兩人相擁入眠，迎接新年的到來。

簡單今晚有點興奮，不想太早分開，像有一肚子的話要和柳晶說。柳晶沿著積雪的街道，慢慢地踱著。

「你還真執著，隨你的便，我排戲去了。」白慕梅沒好氣地掛上電話。

她點點頭，醜媳婦再次見公婆，不過，這次，她只許前進，不準後退。

康領導元旦要到各建築現場，向奮鬥在施工前線的建築工人拜年。白雁的四人聚會受到阻礙，到了晚上，只有簡單趕了過來，康領導在建築工地和農民工吃大鍋飯。

「快了，你那麼愛她，遲早她會被你感動的。」柳晶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你們不是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