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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作者:第十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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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不是男人

第一卷

第3章 不是男人

「……我問您答,再啰嗦我就走!」其實洪濤根本不想停下,怎奈老婦人力量太大,或者說自己這幅新皮囊太慫,掙了兩下愣是沒掙脫,只好一屁股坐在圍廊上假裝回心轉意。
換位思考一下,洪濤覺得自己要是跟著公主嫁給這麼一位駙馬,真忍不了這麼多年,早就在飯菜里下耗子葯了。
但是吧,這位有點風流過頭了,而且對結髮妻子非常不好。也不是打罵那種不好,估計他也不敢。用現代話講應該是缺乏溝通,不理不睬,有點冷暴力的意思。
「我說大娘啊,這院子里就沒男人嗎?您問的怎麼全是女人呀?我就沒個父兄啥的?」一看老婦人臉上的表情,洪濤就知道自己和蔡二娘她們沒幹啥好事兒,不能再讓她這麼問下去了,很容易跑偏。
北宋首都啊,早晚是要被北方民族攻陷的。假如現在是徽宗一朝,那自己就得趕緊想辦法往南邊跑。真要趕上一個兵荒馬亂的時期,一刀下去,重生八次也是白搭。
但也別說毫無和圖書進展,至少現在知道自己位於哪座城市中了。老婦人說要去相國寺上香,別問啊,這是北宋的東京汴梁開封府!
前日他就是和幾位朋友去給蘇軾送行,結果喝多了,回來的路上一頭栽下馬,也是趕寸了,不光被摔了一下,還被馬蹄子踢到了腦門上,當場就昏迷不醒。
而且現在洪濤也沒臉去開除這位奶媽了,人家聽到自己失憶之後的反應,很符合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為,不光沒過份,還太仁厚了。
要說這位公主吧,讓王嬤嬤一形容真是賢惠到家了。她自打出嫁以來,沒有一天不是守在家裡操持的。聽說王詵的寡居母親病了,還特意接到府中親自照顧。
到了王詵父親王凱這一輩兒稍微慫了點,只弄了個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的職務。但他很明智,一看大宋朝文官吃香,堅決沒讓兒子繼承父業,棄武從文了。
他們兄妹倆兩個人感情很好,皇帝特意把離皇宮最近、最清靜的一處宅邸賜給了妹夫當駙馬府和-圖-書,還給修了個大花園,把御花園裡的珍奇異草弄過來不少。
這位公主是誰呢?洪濤也搞清楚了,她是宋英宗的次女、宋神宗趙頊的胞妹。出嫁時封號為寶安公主,宋神宗一登基,直接就冊封蜀國長公主。
這回老婦人沒再報人名,但也沒搭理洪濤,而是衝著東邊不住作揖,臉上全是欣慰,還有兩滴老淚滑出了眼角。
這還不算完,王駙馬可能是嫌死的不夠快,明目張胆的又跑去給蘇軾辦送行酒宴。這不是直接打皇帝的臉嘛,就算他想袒護一下妹夫,現在也不好說話了。
可惜當洪濤知道她是誰了之後,不光沒解僱開除,還得尊稱一聲王嬤嬤。這位老婦人來頭挺大,她是公主的奶媽。別說自己一個小駙馬都尉開除不了她,就算皇后在私人場合見了,也得尊稱一聲大娘。
還真不是,王詵的才華沒的說,也不是滿街招搖生事的衙內,就是有點文人雅士的風流不羈。其實這也不是啥大毛病,在古代要是不風流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文化人。
「大郎、大郎,等等老身,容老身多說幾句……」洪濤這麼一走老婦人立馬就不作揖了,三步並作兩步追了過來,看到喊不住乾脆上手吧。
更過分的是他還弄了八個小妾養在家裡,喝多了之後經常當著公主的面兒亂搞。要不是公主極力相護,不讓家醜傳到皇帝耳中去,估計他這位駙馬都尉早就被皇帝一腳踢到崖州喝海風去了。
王詵也不慫,不光寫得一手好字,畫工更是厲害,算是這個時期小有名氣的畫家。還和蘇軾、米芾、李公麟、黃庭堅、秦觀等一眾文人雅士交往甚密。
被洪濤佔據了身體的這位駙馬叫王詵,字晉卿,祖上是大宋的開國將領王全斌,官拜節度使,也不算小了,軍區司令啊。
可是前腳公主剛從宮裡回來,後腳這位王駙馬就帶著好幾個小妾跑到公主房間里鬼混,直接就把公主給氣吐血了。
這次蘇軾因為朝中新政的事情被貶,王詵也受到了牽連,還和_圖_書是因為公主偷偷進宮和母后哀求,皇帝才沒馬上宣布處罰。
對王詵的冷漠和各種荒誕行為更是一忍再忍,從來不回娘家說,更不讓她的皇帝哥哥知道,就是怕夫君受罰。
「佛祖保佑……我家公主終於熬出來了!大郎終於回心轉意啦!老身要採買供奉,和公主一起去相國寺上香。定是佛祖聽到了我家公主的祈禱,念其虔誠才降下福祉……」
逢年過節,賞賜給蜀國長公主的東西也最多,甚至有事沒事還派人過來塞點私房錢,就怕妹妹過不舒服。
這麼看上去,王詵好像還不錯,事業有成,結交的也都是名人雅士,怎麼在家裡會人嫌狗不待見呢?難道說是公主加上她的丫鬟、奶媽都是刁蠻之人?
俗話不是說了嘛,知道的越多、探求欲越大。當得知自己處於東京汴梁之後,洪濤原本還挺淡定的心又有點顫動了。
看的出來,她是真高興。可她越是高興洪濤就越想揍她一頓,如果要是傭人一類的,那就得開除,不能留!
「……實話和您講吧,和-圖-書現在我就見過您口中的公主、一個穿綠裙子的小娘子,還有您,別人誰都想不起來了。」洪濤再次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現狀。
「我就那麼遭人恨?踢壞了腦袋算是佛祖顯靈!」洪濤真忍不住了,邁步就往迴廊另一頭走。看來從這個老婦人嘴裏是問不出啥有用的東西,還是去找找別人吧。
「當真!」洪濤此時很想執行家法把這個老女人揍一頓,怎麼這麼啰嗦啊。
「使得、使得……老身必無胡言!」此刻老婦人對洪濤的態度至少有了九十度變化,態度也恭敬了許多,臉上還堆滿了笑容。
「蘇黃兩位郎君大郎記得否?前日里正是與他二人宴客吃酒才墜馬受傷。」見到洪濤沒什麼反應,老婦人撇著嘴說出了兩個男人姓氏,看樣子她也不喜歡這兩位。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這就得從頭說起了。
「當真想不起了!?」老婦人又向前湊了半步,臉上的紅潤更盛。
「內院皆是女眷,大郎寡居的娘娘也在此,不可造次!」老婦人臉一沉,表情又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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