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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嗎？我們面前的就是一條瘋狗，把脊背露給他，太危險。」愛麗絲半蹲于地面，身旁自然浮現出魔法陣，從大地之下抽出了兩把黑刃在手。

「絕對不會，但你必須賭，要麼信我的話，要麼死。」喬巴頓歪著腦袋，脖子后的晶元卡槽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喬巴頓，我要求做筆交易。」張嵐平靜的請求著。

張嵐嘴角自然浮現出的微笑那麼刺眼，刺得喬巴頓真想用哪怕0.01秒的間隙，就扭斷這傢伙的脖子，但他卻無法確信自己可以辦到這樣的事情。

「喬！救我！」記憶卡終於可以說話了，放聲喊道。

「行，同意你的提議，現在開始交易吧。」張嵐自然的退路，就已經彰顯了他對拉喬巴頓進入交易的誠意，「3條要求，1終止救世計劃；2，交出天眼主機；3，向愛麗絲道歉。」

「走。」張嵐說道。

「你是認真的嗎？」喬巴頓和愛麗絲異口同聲的質問道。

「不，這不是公平的交易，一旦卡離手，你會心平氣和ｈｔtｐs://ｍ•hetｕbｏoｋ•com.ｃom的聽我說話嗎？」

所謂的真空零點能，是全世界唯一能在絕對零度下還存在的能量形式，是有正負電子構成的一種特殊能量體，也是張嵐在喬巴頓的異能下，唯一還能仰仗的力量。

「想用絕對零度嗎？你知道的，你的異能可以暫停時間，卻暫停不了我腦的運行速度，在你拿回卡以前，我可以操縱真空零點能毀了它。」張嵐解釋著當前的狀態。

「你們誰也別想走！」喬巴頓拖行著大劍走來，四周的街道路口豎立起了堅實的冰晶，將周圍妝點得猶如一座密不透風的水晶宮。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張嵐掏出了隨身的蝰蛇左輪。

「你什麼意思？」喬巴頓有些看不明白。

只要有真空零點能在，張嵐就能保證在喬巴頓觸碰到記憶卡前，把這核心轟成渣渣。

「當然。」張嵐丟掉了手中的槍，並且將記憶卡收回到了口袋中，不再呈現出一種劍拔弩張的姿態，「進入第二步驟，既h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oｍ然你不願意放棄救世計劃，只能去協調關於天眼主機的處理辦法。作為正常人，將巴頓潛入天眼主機真的好嗎？」

「你想勸我投誠？真有意思，你知道核心記憶卡與天眼主機的融合有多重要嗎？它決定了我們所有帝國集團區人的生死。這不是選擇題，而是必須做的事情。」喬巴頓冷笑道。

「卡留下，我讓你和愛麗絲活。」喬巴頓劃出了道。

「不。」愛麗絲搖著頭。

「你不是那種關心他人的主，只是因為這8000萬人里有你一命。既然知道就該停下，前踏半步，我開槍。」張嵐平靜的舉起阿蕾蝰蛇左輪，瞄準了掌心中的核心記憶卡。

「鬧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愛麗絲單手捂住了臉，側頭看向了一邊，只是不想讓張嵐看見自己臉紅了。

「我一直很認真的，請不要懷疑我的誠信。」張嵐理所當然道。

「我不喜歡賭博，所有選擇都是建立在運算數據上的結果，我不信你，因為你沒有誠信可言，一個可以拋棄隊ｈetuboｏｋ•ｃｏｍ•coｍ友的人，不值得信任。」張嵐已經掌握了談判的主要籌碼，「現在，我會依次提出三條要求，你可以拒絕1條，再議1條，但必須執行1條，這才叫交易。」

「他或許不是這世界上第一個將自己數據化的瘋子，但絕對是一個野心膨脹到無以復加的怪物。在這已經高度網路化社會的今天，讓這樣的怪物成為網路上的主宰，對於世界，還是對於你個人都是極不安全的。」張嵐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加裝外部解碼系統，在剔除巴頓自我意識的情況下保證兩者融合，帝國集團，你可以成為最高領袖，決定集團生死，進入后巴頓時代。」張嵐拋出了橄欖枝。

喬巴頓，站立在頂點的男人，就連古軒也無法左右的存在，只要他想，可以踏碎一切看到的力量，可以教所有人做人，但今天，卻有一種被人拿槍頂著額頭的噁心感，最重要的是，他……怕了。

喬巴頓深呼吸，看向不遠處的愛麗絲，就像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難受，「對……不起。」

「ｈｔtps://ｍ.ｈetuboｏk.ｃｏｍ•ｃom你知道你會因此殺死多少人嗎？記憶卡碎了，8000萬人都會死。」喬巴頓誘導的向張嵐緩慢走去。

「我辦到了，拿出你的誠意。」喬巴頓立刻回到了主題。

「對不起，關於莉莉絲的處理，我有參与，沒有阻止她的死，我很遺憾。」喬巴頓終於說了一句人話，或許正因為對象是愛麗絲，他才能露出抱歉的表情。

就在幾分鐘前，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叫張嵐的人活著了。但現在他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眼神也恢復了銳利，再無剛才猙獰的戾氣。

「拒絕1，再議2，執行3。」喬巴頓幾乎沒有多想就依次說出了這樣的結論。

「你在開玩笑，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辦到你說的事情，不能在規定時間里完成融合，我們一個都活不了。」喬巴頓已經厭煩了任何形式的臆想。

看著那赤|裸上身，屹立在冰封街道上的張嵐，愛麗絲不由的激動到想哭。

「至少要說明為什麼吧？」張嵐無奈道，「算了，我給你做個示範，愛麗絲，和_圖_書對不起，是我的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因為我而被破壞了。對不起，被野獸佔據大腦的時候，我做了惡劣的事情，我無法推卸責任，強吻你的我，也是我……」

「不，你必須聽我把要求講完。」張嵐一手提著蝰蛇左輪，另一隻開膛手則拿出了那張核心記憶卡。

這一刻，愛麗絲只想一邊殺了喬巴頓，一邊哭，感嘆自己獲得了比任何珍寶還珍貴的道歉，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妹妹依舊無法復生，畜生卻依然還活在面前。

「成交，開始吧。」張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拿來。」喬巴頓黑著臉道。

然後剩下的，就是如何去執行了。

「把你的要求寫遺書里，等我殺了你后自然會看的。」喬巴頓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收割人頭了。

「不公平，你應該一起提出，再由我選擇。」喬巴頓發現了交易漏洞，竟然已經切換角色成為了談判者，開始順著張嵐的思路去思考，這就是張嵐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明明是那麼不情願，身體卻只能止步在原地，不敢再前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