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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巴頓落到漆黑的地面上，與張嵐面面相覷，站立在了數據海中。

「都說了，有我在，你哪裡也去不了。」張嵐一個跨步先衝到了巴頓的懷裡，哪怕是在數據的世界，依然可熟練的使用不動山技，直接把面前的巴頓打成了四分五裂的0和1，飄散到了空氣中。

「真有意思，你的數據構成方式和我的不一樣，堅固程度截然不同，我要學要學！」巴頓興奮的就像一個小朋友。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古軒會對你這麼一個泥腿子如此上心，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你死。原來你偷走的是他最珍貴的寶物，心核碎片的心。」巴頓笑得是那麼猙獰，「不過說來古軒那小子也是厲害，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找的回來，我很有興趣去搞到手了。」

「謝謝你的美意，我現在只想干一件事情，讓你徹底閉上那張臭嘴，永遠的從任何空間里消失，因為對世界而言，你就是一條病毒，必須被殺除的那種。」張嵐甩動著刀鋒，將上面0和1的數據全和圖書部拋離開。

根本不用巴頓吩咐，張嵐已經又沖了上去，同樣的一拳，卻被巴頓一手輕鬆的抓住了。理論上巴頓絕不是這種戰鬥型人才，他沒有這樣的機遇，神奇的一幕讓張嵐瞪大了瞳孔。

但這些四濺的數據又是重新匯聚，變成了巴頓的模樣站在了5米開外。

巴頓反手一拳，這次反倒將張嵐給打飛了出去，身體近乎到散架，噴濺出大量的0和1的碎片，連嘴裏流出的都是包涵數據的液體。

那頭顱滾落到了一旁的地板上，依然在說話，「你應該感謝我，我正在教育你關於數據世界的一切，以後你將永遠的生存在這裏，你的身體將成為我的分支，為我所用，我會給你創造一個幸福的世界，讓你活在20世紀陽光明媚的真實中，給你安排舞雪成為你的鄰居，讓你們偶遇，結婚，生子，老去，最後再重複一遍。看我多麼仁慈。」

「你選擇了成為我和天眼主機連接中央的媒介，所以你才會自然同步我的記憶，當然hetubook.com.com，在你欣賞這一切的時候，我也在觀摩你的一生，甚至你是如何跟古軒發生爭執的。」在巴頓說話間，四周一切的環境開始發生改變，全部變成了不斷跳動的0和1數列，在崩解消散。

他來到了莊園外，啟動了自己僅僅用廚房裡的工具製作的10幾個遙控炸彈，看著那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球，酸雨中夾帶著放射性元素，讓這火燒得更加茂盛。

「多展現一下你的能力，我非常感興趣。」巴頓也是用同樣的動作和姿態，創造出了一模一樣的刀鋒，跨步沖了上去。

「真厲害，我們的張嵐大人，這麼牛逼的武技，這麼強悍的人，為什麼要到數據世界來呢？剛才的招式，你再試試。」巴頓向著張嵐招了招手。

張嵐就站在巴頓的身旁，對於他所做的這一切，張嵐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是自己經歷了這一切，估計會做的更加瘋狂，不過也會更加完美，至少挨打的次數，會比巴頓少上一半。

「看明白m.heｔubｏｏk.cｏm.ｃｏm了嗎？這就是我的生活。」本該看不到張嵐，被掛在樹上的巴頓突然開口，看著張嵐說話道，「我和你一樣，都是智商超越普通人類的新人類，但我和你又不一樣，你體驗的是孤兒院的生活，在街道上艱難求存的現實。或許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才會比我更加堅強，也從沒有真正信任過任何一個人。」

「不，有我在，你哪裡也去不了。」張嵐進入到戰鬥狀態。

就連街邊少有的樹木，都自動張開了玻璃屏障，來抵禦酸雨。

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巨大酸雨，混合了17种放射性元素，只是滴落在皮膚上，如果不擦拭，5分鐘內就會形成嚴重燒傷。

巴頓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確實可以，那在波多黎各海溝里游弋的鯤，就是接觸過太幽心核主體的半神族異獸。你猜我要是拿這種情報去跟古軒做分享，是不是可以達成合作協議呢？」

每一次踏步，每一次發力，斬切的角度可以和張嵐一模一樣，就像在跟鏡子中的自己打架一和圖書樣。

那一天，不知過去了多久，巴頓從床鋪上爬了起來，他比誰都清楚，在這種酸雨天氣里，晶元管理中心的管理能力將下降到零，維護治安的方法，只能靠警務力量去巡邏完成了。

「你是我見過最嘮叨的程序，鬆懈了白痴！」張嵐一個橫拉提刀，在瞬間改變了發勁方式，一刀將巴頓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你？真的以為可以阻止我嗎？」巴頓笑得前仰后翻，身上笑得震落下一堆0和1的數據，「這樣說吧小子，如果是在現實世界里，你手握核心記憶卡，確實你很了不起。但這裡是數據空間，是我已經經營多年的領域，在這裏，我就是神，你可以和神作戰嗎？」

「在外面，你或許真的很強，可以輕鬆捏斷我的脖子，但在這裏，一切都是用數據化呈現的，你的行為自然也會被數據化，只要有同樣的代碼，被我複製，我就能做到一樣的事。」

他從未如此恨過，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恨這個世界的規則，恨明明說好的晶元管理，卻也只是當權者可以wｗｗ.hetｕbook•cｏｍ.ｃom忽略不計的漏洞執法。

「知道為什麼你一定贏不了我嗎？」張嵐在和巴頓的戰鬥中已經拼盡了全力，但巴頓卻還有閒情逸緻去聊天，「因為數據是永遠贏不了數據的，同樣的公式，同樣的環境，1加1永遠等於2，不可能有其他的數字。你真該在外面的世界捏碎核心記憶卡的，來到這裏，就是找虐。」

他赤|裸著上身，行走在莊園里，反鎖上了莊園的每一個大門，然後用裁紙刀捅死了監控室中的保安，並且銷毀了所有的視頻數據。

「鬧夠了。」張嵐一抬手，直接用數據重塑出了已經斷掉的血蚺長刀，拖行刀鋒沖了上去。

而巴頓則將自己懸吊在了大樹上，欣賞著熊熊大火，還有不時傳來的慘叫。這就是巴頓的前半生，比張嵐幸運，也比他更不幸的前半生。

也是這場大雨救了巴頓的性命，他被從樹上放了下來，帶到了莊園中，已經皮開肉綻的巴頓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睡了14年的床鋪上，嗅著自己的血腥味，眼神迷離。

「你怎麼知道這些？」張嵐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