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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實力，一點點運氣，當然還有張嵐那臭不要臉的報價，讓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小命當成身外物。」尼克無奈的聳了聳肩，代表的是所有的艱辛旅途。

「可你在這裏讓我們很累，你是所有人的最高指揮，你在這裏影響了大家對工作的判斷，明白嗎？」尤娜示意道。

「明白了，艦長大人。」張嵐並不生氣，服從安排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都在這，給你吧。」尼克說著將航行記錄儀交給了和尚，上面清晰調取出打了標記的終點，正位於大西洋另一處新形成只有500年歷史的海溝斷層，名為——深淵。

「張嵐，你需要休息。」傑克在虛擬的世界中如此說著。

關於深淵，是在大污染形成的初期突然出現的，當瘋狂的污染傳播開來后，世界變得一片恐慌，根本沒有專業的科研組深入研究這片區域，關於它的資料也僅僅為一個名字，一片深達3公里的巨型盆地型的海溝，那種感覺就像地球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斑禿一般。

「傑克，告訴我，我和古軒的這場戰爭，目前來看，我的勝率是多少？」張嵐直白的問道。

為了找到張嵐要找的那巨大的鯤，過去數月里和*圖*書，尼克率領的三體艦隊幾乎開遍了大西洋所有深度超過1公里的海域，並且在那裡投放下了收音設備，再間隔一段時間航行一圈，從海里把這些設備收回來進行分析。

如果不是張嵐的要求，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到這片禁區，進行什麼收音作業。

要知道提爾金屬的加工過程非常繁瑣，而且用來當因果律炮的炮彈，其用量和要求都更高，伽利略已經動用了整個新材料研究中心的工廠日夜不停的進行加工，但諾亞戰艦要一直這樣高的出勤率和使用率，伽利略也不敢保證可以跟上他們的節奏。

「聽好了，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牛逼，只要在這諾亞戰艦上，我就是你唯一也是最高的指揮官。」尤娜煞有其事地說道，「我的命令在這裡是天，你必須百分之一百去執行和服從，敢打半點折扣，我有權直接對你採取行動，包括關禁閉，停止糧食供應，甚至軍法處置，明白了嗎？」

「而最高峰時，我的勝率是多少呢？」張嵐又問道。

「我現在不正在休息嗎？」在虛擬世界里，張嵐笑著。

「2.53%。」傑克彙報的是準確數據。

「18.72%，在你成和-圖-書為帝國集團董事長，擁有我的那一瞬間最高。」

「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張嵐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而現在這一切都不可能回到過去，張嵐哪怕躺著腦袋也不能有絲毫停頓，他必須每分每秒的進行運算，閉上眼睛就與天眼主機對接，藉助主機強大的運算力，幫助張嵐在虛擬的世界中參考各種因素，去推算各種可能出現的結局。

巨大的諾亞戰艦從湖泊中冉冉升起，擁有三段式推進系統的龐大艦體，哪怕在沒有空天航母螺旋槳引擎的驅動下，龐大的艦體也能反重力的自然在大氣層內飛行。

「明白，你吩咐我照辦。」張嵐很快就適應了新的角色。

躺在鬆軟的床鋪上，張嵐從身體到神經都沒有一刻敢放鬆。比較起來，還是睡在垃圾山的鐵皮屋裡時最安心，因為不用去考慮任何的權力鬥爭，不用去考慮世界末日，而且還能在某一天突然醒來，舞雪正好躺在自己的被單裏面……

「不，你已經接近1個月沒有休息過了，你還記得上次做夢是什麼時候嗎？」傑克安慰道。

這是一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旅程，尤娜看著大副鑫臭蟲問道，「我們的提爾帶夠了嗎？」和-圖-書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和尚好奇的看著尼克。

「張嵐，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的行為很有可能影響一船人的生死，我是和你一起見過那深海里恐怖的人，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再亂來的，如果你還是那麼任意妄為，我保證，一定要殺了你，因為我是這一艦之長，我要對船上所有人的生死負責。」尤娜無比嚴肅的教育道。

「不，你需要，每個人都需要深度睡眠，否則你會死的，你在作弊，用潛入虛擬世界的方式逼迫大腦持續的運轉，這會害死你的。」傑克說得是百分百準確的數據。

「嚴肅點，我是你的艦長。」尤娜非常認真的一吼，張嵐是立刻站的筆直。

「可我剛來，而且不累。」張嵐不以為然。

風速3，空氣污染指數A，華府上空被化為了禁飛區，但位於華府白宮前巨大的人造湖泊開裂開來，四周豎立的信號燈旋轉著耀眼的光，就像召喚神的信徒，正在翩翩起舞。

「傑克，這就是我不能做夢的理由，現在的我，是最危險的我。」

「說吧。」

「遵命。」張嵐對尤娜新的態度，可謂眼前一亮。

這是諾亞戰艦最強大的因果律炮用彈藥，上一次在hｅｔuｂｏok.ｃｏm•cｏm太空中，帶走的30發全部用完了，感謝上帝霸王集團的艦隊在這個時候撤離了，不然諾亞戰艦的下場還真的不知該如何。

「放心吧，我比你怕死多了，武器備彈庫被我裝得滿滿的，足足帶了80發。」鑫臭蟲得意洋洋道。

「張嵐先生，如果你沒什麼事情可以前往貴賓區，後勤組給你準備了一間豪華套房，你好好休息一下。」尤娜差遣著張嵐。

「諾亞戰艦，起航。」尤娜一聲令下，和尚將推進器推到了三分之一，龐大的艦身在平穩的慣性下向著目標地點航行而去。

「我只是你的乘客，可不是你的老闆，在這戰艦上，你最大。」張嵐可不想當什麼艦長。

「我要不要拿筆記一下。」張嵐半開玩笑道。

「因為古軒在明處，你可以算計他的一切行為，他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有無法拋棄的顧慮。而現在，他的地位屬於你，顧慮也屬於你，反倒是他失去了所有捆綁手腳的東西，變成躲在暗處的刺客，這讓他的力量變得更加無法控制。」傑克是真的擔心張嵐的狀態。

「數據一直在變化，你不需要在意。」傑克想混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要把醜話說在前面了。」尤娜和-圖-書就在這裏等著張嵐呢，一邊說話的尤娜一邊坐在了艦長席上，「既然你放棄了成為艦長的機會，那麼我就要跟你說說在諾亞上的規矩了。」

為張嵐準備的貴賓室都是董事長級的，不光有巨大的落地窗，還有最頂級的食物酒水，一些從前張嵐身處格特第三聯邦市時，只能在夢中才能想象的一切。

這樣的大迂迴航行是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和尚看到了那航行路線都可以想象，尼克到底經歷的是怎樣的故事。

「老闆，這位置讓你來吧。」艦橋內，尤娜向著自己的位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諾亞戰艦的速度遠遠快于空天航母，但到達深淵，卻也需要3個小時的航程。

再後來，海洋變成了赤紅的顏色，各種深海異獸的出現，讓海洋徹底變成了人類禁區。

「夢境是沒有意義的神經反射表現，我不需要。」張嵐輕聲道。

「很好，尼克，飛行坐標。」尤娜向不遠處的尼克命令道。

張嵐堅信，自己抓到了一手最爛的牌。

所有的炮管嶄新，就像從未發射過一般，看上去美如模型的戰艦，卻是目前人類最強大的戰艦，上天入地下海無所不能。

大量的工作人員在岸邊操縱著各種儀器，不斷彙報著參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