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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的我已經超過了你的預期，甚至讓你覺得是一種威脅。」張嵐直接把窗戶紙捅破了。

「我們能不打這種官腔嗎？」張嵐並不適應這種跟馬克說話的方式。

「為什麼而干？」沒有祝酒詞的暢飲，馬克還真不習慣。

這2天他沒有再工作，或者思考其他的東西，只是像一位模範男友一樣，帶著舞雪去看午夜場的電影，吃最土味的小吃，逛流民開設的廟會，一起到圖書館去看書。

世界在這半年內的變化可謂是風起雲湧，沒有一個人有足夠的時間去適應這種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嵐終於開口道，「恨我嗎？」

「燒烤，從20世紀流傳至今的宵夜之王，依靠一些香料孜然和辣椒粉，形成嗅覺和味覺最飽滿的衝擊，而且很不健康，是你們這些公子哥，絕對絕對沒有吃過的路邊美味。」張嵐笑著歡迎馬克坐在了矮桌前，撬開了兩瓶冰啤酒，先給馬克倒滿了一杯。

「就是豬的腎。」張嵐一邊吃一邊解釋。

「馬克，我再也不是不死之身了，喝多也吐，捅我一刀也死，像凡人一樣，只有一條命的脆弱。」張嵐喝著啤酒，說ｍ.ｈetｕbｏｏk•ｃｏm•ｃｏm出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

「不要那麼大驚小怪，在平民里，能吃到這種純正腰子已經是無上美味了，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去管什麼健康衛生，能單純品嘗味道，才是最簡單的快樂。」張嵐吃得很是快樂，隨手舉起了酒杯，「來，干一杯。」

「腰子？」馬克沒聽說過是什麼，先吃了一口，那焦焦的外皮糯糯的口感真不錯，「腰子是什麼？」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這才在通訊耳機里吩咐，讓馬克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張嵐很清楚，這個兄弟，再也不是那個曾經頂著古軒壓力，也要奮力保自己的馬克了。

張嵐提前兩天趕到格特第三聯邦市，外界都覺得他是為了提前布局確保安全，事實上，張嵐只是消耗了這段時間單獨陪伴舞雪而已。

「恨？為什麼要恨你？」馬克依舊看著窗外，這種沒頭沒腦的對話，雙方都異常適應，好像兩人已經交談了幾個小時，只不過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一樣。

「相信我，我並不想變成今天這種樣子，也不希望和你說話是這種方式。」張嵐在自責。

「張嵐大人客氣了ｈｔtps://www•ｈｅtubｏoｋ.cｏｍ•ｃom，竟然親自迎接，我也是受寵若驚。」馬克格外客套，也顯得格外生分。

「這是什麼？」看著那爐子上正烤著冒油的大腰子，馬克一臉複雜的表情。

「混蛋張嵐，不是好人。」馬克也是一飲而盡，喝完以後，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操！你是喝酒不會醉的怪物，為什麼要跟你乾杯？！」

「其實我也不習慣，但規矩就是規矩，此時此刻，我們的身份都不一樣了。」馬克平靜說道。

「可能我選的位置並不很美觀，但我也準備了這裏的地方美食，相信你從來沒嘗過。」張嵐也是十分用心這次的見面。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種人。」張嵐嚴肅道。

「你可以有一萬個理由去破壞規則，但需要記住一個能停下來的理由，那就是，你不是古軒。」馬克的說法，讓張嵐也是一驚，「看來你也有了感覺，可你不願意承認，張嵐，你已經慢慢的被權力腐蝕，在不知不覺間，也變成了和他一樣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怪物。你無視了我們忌憚的東西，將我們最後一絲尊嚴扯下丟在了地上踐踏，而現在，你說要開和*圖*書會，我們就必須屁顛屁顛的趕過來開會，哪怕要死的人都必須從病床上爬起來給你捧場！因為你是張嵐，可以決定所有人生死的世界之王。」

「噗！！！太噁心了！你居然吃動物的內臟，還是生成尿液的腎？」馬克都快吐出來了，臉色難看的很，經過自己的描述后就更噁心了。

「馬克董事長，歡迎來到格特第三聯邦市，也是我的故鄉。」張嵐張開雙臂的微笑道。

「那可一定要去嘗嘗了。」馬克禮貌的一笑。

「這是迫不得已的行為，源於尤娜對局勢的判斷，不藉助上帝指環的力量，無法抗衡古軒的混沌號宇宙戰艦。」張嵐解釋道。

「試試腰子。」張嵐主動拿了一串遞給馬克。

要知道，這可是在黑雲之下，戶外的平均氣溫只有4度，這種天氣下喝冰啤酒，牙齦都會瑟瑟發抖，但是吃燒烤，只有冰啤酒才能真正的絕配。

「就敬我們的塑料兄弟情吧！」張嵐調侃道。

作為過命交情的馬克，張嵐親自前來迎接了。可讓現場比較尷尬的是，身後插著NS雙劍的阿波羅先一步走下台階，並且擋在了張嵐的身前。

上車后，浩浩蕩蕩的車隊向著m.hetubook.com.com城區中央開去，路上，兩人幾乎是零交流。

這種幸福，一直持續到了會議開始前的6個小時，掛著日不落集團標記的穿梭機先所有集團一步，降落在了格特第三聯邦市新修建的軍用跑道之上。

「來吧，把複雜的東西放到後面，現在先請你吃飯。」

車隊停在了一箇舊商業街的後巷，這裡有一家燒烤攤位，古老的炭火爐子，絕對是這個時代違法的污染源，但過去正是這種違法攤位燒烤出的各種劣等肉串，讓張嵐魂牽夢繞。

很快的，烤好的肉串被端了上來，老闆特別懂事的配上了一個暖爐，保證食物不冷，也讓張嵐和馬克都暖和了許多。

「一點都不塑料好嗎？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什麼？」馬克不高興了。

「張嵐大人實在是太謙虛了，所謂的危險，那是形容過去我們和古軒的關係，而現在對我們來說，是生死都握在了別人的手中，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不聽話？敢不聽話嗎？」馬克苦笑道。

多少年前，在張嵐窮困潦倒，只能吃最廉價糟糠麵包的時候，張嵐就會來到這裏，一邊聞著孜然肉香，看著社會大哥們一邊划拳一邊擼串的景象www•hｅｔubｏok.coｍ.ｃoｍ，哽咽下難吃的麵包干。

「是不是那種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破壞了力量的平衡，並且為了自己的方便而無視了規則，張嵐，你攻破了所有集團的網路主機，你知道在過去這算什麼嗎？」馬克回頭質問道。

「不管當什麼，肯定不是當爸爸。干吧，都在酒里。」張嵐皮了一下，一口咕嚕下去。

因為張嵐和帝國集團護衛隊的到來，棲息在格特第三聯邦市裡的流民，終於獲得了一些福利。

帝國集團的護衛兵並沒有將他們趕離家園，只是對他們的身份進行了一個登記，還分發了食物和水，大家無不對這群士兵充滿了好感，如果有誰起歹念或者外來的間諜，都會第一時間被發現，並且彙報到這些士兵手上，簡直就是全民城防。

忽略一直陪在周圍的安保人員的話，這就像普通大學生在談戀愛一樣，享受最簡單，又最幸福的二人世界。

「我相信你，我認識的那個張嵐，是用運算驚呆了我的兄弟，也是那個在我要被暗殺時竭盡全力救我性命的人，那時的你並沒有今天這種權力，但卻讓人無比相信。」馬克並不覺得自己錯看了張嵐，但確實沒有想到，張嵐會成長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