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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笑著搖了搖頭，何婉畢竟是公司老總，他就沒好意思把她拉去跟馮歆、苗靜一起做推銷，沒想到何婉不吭不哈，竟是一個人跑到了這裏發傳單。

「哎……你怎麼想不開了，跟苗靜分手？」陳立捅了捅周斌，笑著問他。

陳立拿了套空姐服出來，往馮歆身上左瞅右看的研究了一陣兒，也是不滿意的搖頭說道：「嗯，是不太合適。這樣吧，衣服先放這兒，今天晚了，大家先下班，明天接著到國貿掃樓去……」

「你到底是什麼審美，陳立讓你做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這衣服穿我們身上，你不覺得很怪異？趕緊拿去退了！」苗靜抽了套出來在身上比劃了兩下，就嫌棄的扔在了桌上。

「去你的，哥們兒那是被踹了好吧。」周斌咽著唾沫，也覺得十分的遺憾。

她其實早就想給陳立打電話詢問一下那邊的情況，但又怕自己這樣的詢問，會被陳立誤解成不信任，所以也只有強忍著才沒有去問。

陳立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沖馮歆得意的聳了聳肩膀，揮手讓她將其他女孩子都趕緊拉出來。

「陳立，你確定要我們穿這個？」馮歆咬牙切齒地問道，還以為周斌昨天拿回空姐制服已經夠暴露，沒想到這一夜過去，衣服就被陳立改得更變態，裙擺短得一不小心就會露出內褲來。

昨天又熬了半夜、凌晨才眯了一會兒，陳立就打了輛計程車準備回宿舍睡覺，下午還有兩節課要上。他從鍾秀路北大門進中原大學，經過北門口中的教職宿舍區時，陳立遠遠就看見有一個熟識的身影，在教職工宿舍樓前給經過的路人散發傳單。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何婉那副防範謹慎拒人千里之外的高www.hetubook.com.com冷美女狀，這會兒才真正是個讓人想要親近的……

接過何婉捧在懷裡的傳單，陳立笑道：「走吧……」

※※※

「我又不用發傳單，就回來上課嘍……」陳立回身摁滅了煙頭，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笑著問何婉，「何婉姐你怎麼在這兒？」

若不是妻子跟在身邊，中年男人絕對很願意停下來與何婉多聊幾句，只是此時也只能微笑著擺手，女人卻早已顯得有些不耐煩，何婉仍是不甘心的追出了幾步，終是毫無收穫。

又回頭將手中的傳單遞給了一個正出公寓樓的中年女人，女人似是有什麼急事，只接了傳單，連話都沒容得何婉去話，便匆匆小跑著離開，何婉又追出了幾步也只得放棄。

「陳立！陳立！」這時候售樓處外面傳來周斌興奮不已的喊聲。

陳立在一邊倚牆站著不住地打哈欠，昨晚他和周斌扛著那袋空姐制服在裁縫店裡蹲了大半宿，都沒有怎麼睡好。

「先生，您應該是財經大學的老師吧，那我們的樓盤就更加適合您了……」何婉追在一対剛出了公寓樓門的中年夫婦身後一直說著，像何婉這樣一個漂亮女人，是任何男人都沒法當面拒絕的。

「空姐服啊！我跑了一整天才找到有賣這衣服的地方，哎媽呀，可累死我了。」周斌拉個椅子坐了下來，裝模作樣的揉起了小腿肚子。

真正的美人是不會受到妝容、年齡的束縛，這點在何婉身邊表現的尤其突出，那身段容顏出現在這裏唯一顯得突兀的也只有比其他女生更俏麗而已。

聽到是工作服，馮歆她們就搶過來看是什麼樣子，打開來就傻了眼，問周斌：「這是什麼東西和圖書？」

馮歆、苗靜自不必說，原本就是天生的一副衣架身材，她帶來的那幾個女生也是從「創協」精挑細選出的美女，再加上售樓處三個女孩子，十幾個人陸續走出來，頓時間就將從大廈大堂經過人群的眼球都吸引了過去；好幾個男的，都恨不得將眼珠子摘下來，砸到馮歆、苗靜她們身上去。

周斌早上跟著一起去了國貿廣場，可到地方就沒了人影，這一天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到這會兒才冒出來，苗靜一聽見周斌的聲音火就不打一處來，看到他進來，就拿起筆記本作勢要扔過去，問道：「你一天跑哪裡去了？」

「去哪？」何婉還沒有從邁出第一步的欣喜中脫離出來，有些迷茫對陳立問道。

「呼……」陳立眼前一花，一個大塑料袋從衛生間里當頭砸了出來，趕緊伸手抱住，差點被砸個踉蹌，抬頭就見馮歆縮著身子從衛生間里小步挪了出來。

客戶剛走，苗靜她們就圍進了陳立的辦公室。

聽說今早已經賣出去了一棟房子，何婉開心的像個孩子。

大家都擠進來，就想聽陳立再聊聊，她們以後跟客戶接觸時，話題也能更豐富、更有鼓動性些。

「叮鈴鈴……」陳立還未回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立沒想到不怎麼顯身材的馮歆，這會兒腰是腰、臀是臀、胸部也有很規模，要從領口擠出來，看了都忍不住要吞唾沫。

襯衣領口往低裁了三公分，腰身縮進五公分，本就是在膝蓋以上的短裙更是被截短了十公分，再加上重新鎖邊，這會兒步子邁得大些都免不了要泄些春光——這就是昨晚陳立喊周斌忙了一晚上的成果。

※※※

說著話，陳立看馮歆還縮肩耷背和_圖_書的，順手在她腰背上戳了一下，馮歆立刻像被電打了的兔子，總算舒展開了身軀。

沒想到陳立的詭計真能成，馮歆瞪了他一眼，扯著裙子又鑽回了衛生間。

「你一個總經理都出來發傳單了，好歹也得配個策劃部經理陪著吧，不然倒像是我們在欺負老闆了！」陳立說著話就要往教職工宿舍區裏面走去。

劉同江、李鈞鋒這時候走過來，想必也是剛剛知道簽下了第一單，臉上都很興奮，陳立已經將下一步的工作思路點透，國貿大廈有這麼多的潛在客源，他們也相信能幹出一些成績出來，也都指望著馮歆、苗靜這些漂亮的女孩子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

馮歆夾著腿小步挪到陳立身邊，臉色一片紅暈，也不知是羞出來的，還是被氣出來的，咬著后槽牙對陳立說道：「陳立，我怎麼覺得這事兒越來越不靠譜了，要不我還是回醫院吧，你這差事我干不來。」

「喂！你們換好了沒有，這都半個小時了！」周斌第二天一早就站在國貿大廈的女廁所門口，懶洋洋的催促馮歆、苗靜她們換好工作制服趕緊出來幹活。

「喂，陳經理，張國釗已經過來交了定金，這單子拿下了！」電話那頭銷售處的楊慧聲音響亮，難掩興奮，站在一邊的馮歆也是聽了個清楚。

陳立要的就是這效果。

平日里見慣何婉一副職業女性的裝扮，今天或許是專程到學校來發傳單，特意換了著裝，磨白的牛仔褲配了修身的T恤，顯得格外清麗，一貫盤起的頭髮也披散了開，高高的束著馬尾，走動間更顯得歡脫嬌俏，高跟鞋雖然能把人襯托得氣質挺拔，可現在腳上的那雙白色板鞋才能將人襯得輕鬆愉悅。

何婉愣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下，心頭升起一股暖意，追上來說道：「哎，你等等我啊，中大的教職工宿舍區我都轉遍了，我們接下來可以去財大、工大……」

今天周斌死活都要留在國貿大廈，要輔助馮歆、苗靜她們工作，讓陳立回去補覺。

「劉經理他們都出去……公司里也沒什麼事，我就想著這邊新建的校舍，應該有不少教師會有購房的需求，就想著跑過來散發傳單，說不定能有收穫。」何婉有些拘束地說道，有些不太願意讓陳立看到她窘迫的樣子。

苗靜本來個頭就高，穿高跟鞋都不比周斌遜色，這會兒躲在馮歆身後也藏不下身子，兩條本就挺秀豐腴的腿裹著肉色絲|襪更是勾人。

陳立看在眼裡，心頭生出了些憐惜，心想何婉還真是不容易，笑著將早上籤單的事情說給她聽：「情況很快就會好轉，不要太擔心了。」

「您好，請看一下，這是我們公司新推出的樓盤，從中大西門出去，就是我們的樓盤銀杏花苑……」

剛才陳立沒有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她們都聽了清楚，在她們的印象里，房屋銷售主要是給客戶介紹社區、房屋套型及價格方面的內容，哪裡想到陳立會跟客戶忽悠到政府規劃、發展上去，而且客戶還特別吃這一套。

當初周斌和苗靜剛好上的時候，可沒少把他往出租屋外頭趕，心想苗靜平時衣著樸素，顯不出身材，但有沒有料，周斌應該知根知底啊。

陳立有些拿不準該用什麼樣的詞去形容，但看過那幾個嬉笑著從何婉身邊走過的女生，之後陳立還是覺得即使在何婉身上用女孩兒這樣的形容也恰當的很。

聽見倆人低聲胡扯，苗靜猛的抬起頭，狠狠地瞪上了周斌道：「這就是heｔubｏｏk.ｃom•com你買的衣服？周斌……你這個……」苗靜咬著后槽牙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立跟何婉出了校門，才知道何婉今天專程就想著到附近的幾所高校發傳單，連車都沒有開，兩個人這會兒只能擠公交車到其它學校發傳單。

「你怎麼回來了？」何婉問道。

馮歆也是一臉嫌棄的跟陳立抱怨道：「這個怎麼穿……」

陳立故意退了幾步，裝模作樣的搓著下巴上下打量了馮歆一通笑道：「哪裡不靠譜了，這不挺漂亮的嗎？」招呼所有人都圍過來，「具體跟客戶怎麼接觸、交談，我就不再多說，可以找李經理和劉經理多請教，你們需要注意的就是兩點，一、目標明確，重點攻堅有購買意向的客戶，同時注意隨時抓住時機，以求擴大影響，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客戶。二、現在你們就代表著公司的形象……」

「這……這是陳立弄的，跟我沒關係……」周斌毫不猶豫就將陳立給出賣了。

片刻之後才見苗靜縮的比馮歆還緊，一隻手上面捂著胸口，另一手下面扯著裙邊。躲在馮歆身後，也是小步輕挪著走了出來。

何婉正要尋找下一個目標，這才看見梧桐樹下正笑眯眯看著自己的陳立，下意識的趕緊背過手去，想將傳單掩在身後，但看陳立手中香煙已經只是個煙頭，才知道他站在一旁已經看了很久，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

「陳立讓我給大家買工作服去了。」周斌眼神幽怨的瞅了苗靜一眼，就要把手裡拿幾套裹著塑料的衣服遞給陳立。

馮歆一隻手掩住了胸口，一隻手還儘可能將貼身的裙擺往下拽，想蓋住更多暴露出來的雪白大腿，那真叫一個白啊——只是馮歆裙擺往下扯，低胸的領口就會露出更多的白|嫩雪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