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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陽道：「我之前看過第二段視頻。所以對罪犯畫像時我的觀點比你說的多一條：嫌犯和安瑤認識。安瑤是許茜的主治醫生，肖岩很可能因為許茜認識安瑤。」

視頻繼續。安瑤看到他的一刻，雙手成掌推狀安撫，想去接觸他手中的嬰兒，然後嫌犯控制了她。

正說著，負責調度的副隊長快步走過來：「已經鎖定犯罪嫌疑人肖岩的位置，但我們的人拿著嫌犯在閉路電視中的女人裝扮影像四處訪問目擊者，發現了一個新情況。」

一個案子存在的可能性太多太多。

季陽來不及回答，林警官先說：「可我們已經鎖定嫌疑人了。」

言格擰眉，下結論：「不僅如此，安瑤和他認識。」

「什麼情況？」

甄意坐在車上喝水啃麵包，過會兒她要跟司瑰他們進山，今晚得熬通宵。

畫面上，門開的一瞬，抱著嬰兒的男人並和_圖_書不准備側身往左前方的樓梯間下去，而是側向右方，安瑤的辦公室門。

言格擰眉，問：「能否調查到他和安瑤醫生的關係？第二段視頻顯示嫌犯是沖安瑤來的。」

季陽道：「有兩種可能。一是你說的復讎，他把安瑤當成殺害許茜的兇手。」

「不排除。」

警方搜索到了嫌疑人肖岩的蹤跡，他下午打過一次電話，訊號顯示在南中山區，此後手機關閉。警方加派人手連夜搜索，可山脈連綿，山間有幾十處度假村富人別墅區，更別說數不清的小旅館農家樂租住地。

甄意愣住：「他的目標是安瑤！」

許茜？

「我們聯繫了肖岩的家人和朋友，他昨天參加同學聚會，無意間聽人說半年前許茜懷孕瞞著他墮掉孩子。他昨晚就消失了。他的外貌特徵性格特點和兩位說的一模一樣。他有一個姐姐。和圖書現在他們全家都聯繫不上他。我們已開始搜索。」

甄意不解，想問。正巧林警官和季陽迎面走來，言格說：「季先生，我們之前的推斷要重新修正。」

甄意思索一會兒：「要不要看看第二段視頻監控，看有沒有什麼特殊？」

「你沒看到嗎？」

搬經驗說話，言格沉默了。他並非這方面的專家，所以自認沒有足夠的發言權。

言格擰開車上的水，漫不經心地喝著。長而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在看車燈里飛舞的蟲子，又像在看更遠的地方。從醫院出來后，他就有心事。

「季老師，言老師，你們太厲害了。你們說的情況，醫院有人完全符合。嫌疑人叫肖岩，前幾天扭到腳來外科檢查。他畢業四年賦閑在家，家裡很有錢。沒女朋友，但一直追求一個叫許茜的病人。許茜半年前在這家醫院墮了孩子，十幾天前和_圖_書死在這裏。」

言格並不贊同：「我們一開始分析，嫌犯抱走嬰兒是為了構建穩定的關係。如果他以為抱走的是他和許茜的孩子，他後來為什麼要抓走安瑤？」

言格指視頻：「他遇到安瑤時，並沒展現出敵意和攻勢，他看了一眼懷裡的嬰兒。安瑤伸手要碰嬰兒時，他也沒有立即表現抵觸，他對安瑤沒有敵意。」

言格指一下右手邊的電梯間和樓梯間：「嫌犯從這裏下樓就行，為什麼要大老遠穿過挂號室候診廳，跑去盡頭的心胸外科，從那邊的樓梯間下去？」

甄意反應很快：「如果是這種，肖岩就不符合描述。」

甄意還有疑問：「有沒有可能嫌犯是安瑤的愛慕者，到了妄想的地步，想利用嬰兒和她建立一個家庭？」

山腳的空地上停著數十輛警車公務車，一道道斑駁的光線里，細小的蟲子成群結隊地飛舞，像燈和圖書柱里飄著雪花。

「怎麼了？」

言格立刻折身返回，找司瑰看了安瑤辦公室門口的視頻監控。

言格再度搖頭：「不對。」

甄意咽著乾麵包，怕他靜坐無聊，從他車上找出一張碟片，塞進車上的筆記本里播放。

他把剛拿到的資料遞給他：

甄意愣住：「的確是這樣。」

甄意愣住，這怎麼回事？

繞過走廊，言格停住腳步，盯著對面的心胸外科，若有所思。

司瑰暫停視頻。甄意湊過去，瞬時瞪大了眼睛。

季陽道：「但目前來說，我認為移情的可能性比較大。至於嫌犯是不是安瑤的愛慕者，我們在醫院內調查。」

司瑰緊張起來：「如果是這樣，嬰兒就是嫌犯用來要挾安瑤的工具。一旦得到安瑤，他會扔了嬰兒。那嬰兒就……」死定了。

季陽非常淡定，彷彿在意料之中：「這就是我說的第二種可能：移情。他把安瑤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成許茜。這樣的事，我在國外遇見過。」

「目擊者說，有個女人在地下停車場看見安醫生和她打招呼，結果被嫌犯扯上車，目擊者以為他們認識，沒有在意。」

不怕啊，言格，我會一直陪著你。

「哪裡不對？」

「對。那女人是這家醫院的病人家屬，叫淮如。」

季陽皺眉：「附帶傷害。這麼說現在嫌犯手中的人質是兩個女人一個嬰兒。」

他眉心漸漸蹙起：「嫌疑人一直在躲避走廊上其他路人。看見安瑤時卻停下來。安瑤開門出來的瞬間，這個人的身體語言是，停！」

言格一愣：「有第二段視頻？」

言格搖頭：「不會，他沒必要為了脅迫安瑤偷一個嬰兒過來。」

天黑了。

甄意：「有沒有可能他偷嬰兒是需要孩子和一段穩定的關係。而他找安瑤是他把許茜的死怪罪到安瑤身上，想尋仇。這次綁架犯罪其實分為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