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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後視鏡看，她眼睛里的光在一閃一閃：「言格，我們以後在你家的洗手台上做|愛好不好。我要在鏡子里看。」她很興奮，說話一貫如此，直接，畫面感強。

「人腦在缺氧狀態下性器官會格外敏感，容易達到高潮，時間強度劇增。」停了一秒，「記不記得我和你說上弔的男人下體會勃起？」

言格臉色鬆動了。

爺爺笑容可掬：「意兒，你來啦！」

甄意好奇心爆棚：「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雖然心裏偷偷開心，但不忍看他生氣難過，腳丫子蹭蹭他的腿，討好地說：「別生氣啦，以後不會和他聯繫了。」那人變得不像朋友，最近半年對她私生活的探尋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即使言格不說，他們也不歡而散。

「MSP是幹什麼的？」

他腦子不受控制地想了一下：和她在琺琅洗手台上，對著鏡子。這衝擊性的畫面叫他心跳全亂。

「抱歉www.hetubook.com.com，我凌晨接了你的電話。」

甄意一愣，怔怔好幾秒，彷彿不好的秘密被他發現。她緩緩低下頭去，睫毛一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言格心底揪起。不確定甄意會不會解釋，更不確定她會不會說實話。

「嗯？」

「對哦。你說有兇手。她是自殺，怎麼會有兇手？」

見到爺爺時，他系著餐巾坐在花園裡吃蛋糕，笑眯眯的樣子像彌勒佛。護士們把他照顧得很好。卞謙和司瑰也在。「爺爺！」甄意老遠看見便開心叫嚷，拉著言格的手跑去。

「MSP？」她理解困難。

他不明白她的思維怎麼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你和他講什麼？」

「17世紀西方有人用這個方法治陽痿。」

「嗯。還有那個符號。」

甄意驚嘆：「聽上去像鬼才科學家，致力於黑暗科學。」

甄意想起鄭穎的案子，抵不過好和*圖*書奇心，問：「昨天為什麼說鄭穎自殺？」

甄意並不陌生，大學時曾好奇地探尋過：「你說的是有人讓自己或性|伴|侶在性|交過程中體驗窒息或瀕臨窒息的感覺，以此延長高潮時間獲得更強烈的快|感。」

「是這個意思。」

心像長了倒刺，撕開一長條，不至於鮮血淋漓，卻疼得鑽心入骨。

「厲佑。」他聲音微涼，「他服務於MSP：Mind，Spirit，Psychology，一個研究人類精神的機構。隸屬於某黑暗組織旗下，下面分支眾多。」

最近半年，正是他們重逢的半年。實話。他的心落了下去，卻有另一種擔憂。

甄意悄悄抬頭，見他側臉緊繃著，像真生氣的樣子，被唬住。他這麼能吃醋？

「昨晚才說，我哪有那麼快忘記？」她微微抱怨，腳趾輕輕摩挲他小腿的肌膚。

「雙環蛇？」

「沒什麼，」她不自在地揪手指hetubook.com.com，「有時覺得太難受，就稍微訴一下苦吧。」

他想象著很多個深夜，唐裳案，他們沒有重逢；宋依案，他們保持著距離；戚勉案，她遭受背叛突然從法院消失。那些深深的夜裡，她獨自在黑暗裡，無助，絕望，可聽她傾訴的人，不是他。

「又是催眠？你看出來了？」

他倒沒想到她會給出這種評價，輕聲喚她：「甄意。」

開車去療養院的路上，甄意懶洋洋地脫掉鞋，腳丫又鑽進他褲子蹭他小腿。因顧及他在開車，只是極輕地依附著。言格並沒制止，他知道她很喜歡這樣肌膚間的親密。她喜歡，他便順著。

「也對噢。」甄意笑了，轉身親昵道，「爺爺，我帶男朋友來給你看啦。」一把拉過言格，頭歪在他肩膀上咧嘴笑，「喏，是不是很帥很好看？」

甄意很有興趣：「我記得性窒息常見的用具是振動器、項圈、繩索，還有鏡子。」

「和*圖*書誒？怎麼突然說這個？」

卞謙和司瑰的目光挪過來。言格轉眸和卞謙對視一眼，頷首。

「言格，我好喜歡你家的洗手台，九溪言莊裡你住的庭院里的那個。」

良久，甄意為難地咬唇，窘迫地搓了搓手，小聲道：「我有段時間壓力很大，姐姐推薦一個諮詢師給我，說是她朋友。我心情不好就和他聊天。他和姐姐一樣好，也自在。只是近半年矛盾多了，聯繫就少了，但他還是偶爾打電話。」

甄意拿餐巾紙擦拭爺爺嘴角的奶油，望向另外兩人：「過來也不叫上我一起。」她知道卞謙經常過來看爺爺。卞謙笑：「分開就有兩撥人來陪爺爺，不是更好？」

他輕輕蹙眉：「是MSP的標誌圖案。」可言溯說了，還有一個單環蛇的標誌，照理說，沒人敢隨便把標誌拿出來用。

「也不是。如果只是自|慰，何必打扮得那樣華麗？」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講。」

「她被催https://www.hetubook.com.com眠了。」

甄意居然完全理解：「前者就像給人精神施壓，讓人的精神和承受力越來越強大；而後者像計算機操作，往不同的文件夾（人的身體）里移動、剪切、複製、新建文件（人的思想）？」

「它的財力和人力是個謎，但它一直在人身上做精神實驗，部分實驗跨越人的一生，被測試者毫不知情。其內部人員分為兩派，一派用經歷和事件影響人的精神，一派用藥物。」

言格：「鏡子是為讓人更清楚地看清行為，增強心理刺|激和身體敏感度。」

好在她沒執著于這個話題，自個兒偷笑一會兒，回到正題：「你說鄭穎用假器具自|慰，但沒控制住火候窒息而死？」

「性窒息。」

「他們認為這是拓展人的精神極限。前者認為人的精神像一個可收縮的容器，不斷給它內部施壓，就可以無限拓展；後者認為人的身體是精神的容器，一個身體里有一個精神，但它可以分裂複製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