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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喘氣：「楊姿，你跟著他們，只會被利用。」

季陽和幾個警司調看監控視頻。屏幕里，楊姿抓著甄意的手臂，帶她下樓上車，揚長而去。司瑰握著拳頭：「甄意怎麼會乖乖被楊姿帶走？」

楊姿婀娜地吐出一口煙，煙霧後邊，臉色冷寂，她啪地摁下按鈕，甄意的脖子猛然一扯，呼吸驟停，人被提起來吊上半空中。空氣！

衣服嘩啦撕開，甄意的背後透了風。

「楊姿，是你自己嗎？」她虛弱地問。

楊姿的指尖碰上甄意的後背，緩緩沿她的背脊滑下去。

甄意頭皮發麻。

她輕吸一口煙，長長地吐出去。半晌，眼中凶光一閃，燃著火的煙頭狠狠摁進白膩的肌膚里。

她緩緩收回手，嘆：「真是光滑的肌膚啊。」

「你最好收起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我早就不把你當朋友，你也不需要偽裝。和圖書我最落魄的時候，你站在最高處接受鮮花掌聲。你不過是想讓我襯托你。」

淮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摩擦環？」

甄意爬起又摔下，手腳發軟，心跳緩慢。她用力搖頭，腦子一片混沌，記不起怎麼來的。

光天化日在警署內把人擄走，簡直是奇恥大辱。

身體不自覺地緊繃，有種不祥的預感。

「哦，你認得，」鏡子里，楊姿勾了勾唇，抬起手對她晃了一下，「是這隻手嗎？」

他派了守護她的人不會跟進警署。原本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成了防守最弱的區域。

他眼裡只有各個鏡頭上甄意走過的畫面。她的臉看上去有點白，但異常平靜，平靜得刺痛了他的心。

甄意捂住發痛的臉頰，坐起身：「淮如的官司是你自己沒準備好。」

甄意從沒見過楊姿熟|女的樣子，苦笑一下：「我不願相信你是這樣www.hetubook.com.com的人。我以為你雖然有不好的小心思，卻不至於做出這種齷齪的事。」

甄意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牆角，這是一處乾淨潔白的房間，燈光明亮。

他抬手用力捂了一下嘴，狠狠呼出一口氣。

「啊！！！」甄意仰起頭，撕心裂肺地慘叫。

言格走出監控室，陳隊和淮生說嫌疑人是女人，排除了他。

楊姿看甄意懸在半空中，雙腿拚命地踢騰，臉漲得越來越紅，她冷冷地笑，見差不多了才放開。

言格趕去走廊，掏出手機打電話，耳畔響起甄意俏皮的聲音：「甄意，你男人電話，快來接呀——」心猛地一沉，回頭看，女衛生間開著門。甄意的包包倒在洗手台上，鑰匙手機面巾唇彩散落一地。

甄意這才發覺脖子上系了一環項圈，長長的繩子吊在頭頂的滑輪上。

四周死一般寂靜。和*圖*書

甄意只覺她像邪教里冥頑不靈的教徒。「你為什麼殺鄭穎，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皮膚一寸寸的燒傷熔解了煙頭的高溫，可楊姿的手仍狠狠摁在傷口，繼續施加痛苦。

居然在這兒把人擄走。

她貼過去，盯著甄意慘白的臉，冷笑：「想知道我為什麼殺鄭穎？你男朋友那麼聰明，應該已經知道了。要不，我們問問他。」

淮生難過地蹙眉，自責：「我不該拜託甄意送我來警署。楊姿把她抓走，會用那樣戲劇的方式殺掉她嗎？」

裊裊的煙霧后，她的臉濃妝艷抹，異常漂亮奪目。豐|滿的唇上塗了大紅色的口紅，殷紅的嘴角勾出一個幽幽的弧度：「醒了？」

她用力扯住脖子上越勒越緊的項圈，想竭力吸進一口空氣，可她的頭彷彿要從脖子上拔出。身子像被蟒蛇纏住，呼出一口氣，胸腔就癟一點。

「她被藥物控制了。」

楊和*圖*書姿吸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嗤笑：「你蠢成這副德行了，還需要問？」

他死死盯著停車場出口，看了幾秒，又轉身巡視四周，目光筆直而用力，卻不知自己在看什麼。看什麼，她不在這裏啊。

楊姿坐在椅子里，蹺著二郎腿，手裡燃著一支煙。

滑輪一滑，甄意驟然從空中摔下，身體撞擊地板的痛已不足掛齒。她張口，瘋了般呼吸，五臟六腑彷彿乾癟后猛力膨脹的氣球。

他幾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衝下去停車場，甄意早不見了蹤影。

楊姿不答，猛地把甄意提起來，抓住她的雙手往牆上一摁。兩隻手腕被牆上的鐵環扣住，甄意麵對著冰冷的牆壁，已覺不安。下一秒，楊姿尖尖的指甲摳進她的脖子，抓著襯衫領狠狠一扯。

言格立在人群的最後排，碎發下眼瞳幽深，遠遠看著屏幕里那熟悉的小不點，她很乖的樣子，楊姿給她開門，她和-圖-書就坐上車，沒有反抗。

「你……」甄意驚怔，視線開始模糊。

戲劇，言格胸口一滯。

楊姿臉色微變，大步上來，狠狠一巴掌抽到甄意臉上，後者猛地摔倒在地，頭暈眼花。

一瞬的灼燙如刀一樣撕扯著她的神經，她痛得腦中爆炸，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扭動著要躲避外界的傷害，可她被困在牆上無處可去。

「你被人……」甄意輕咳一聲，「我看見有人從你身上拿出了環。我想起來，當時看過那隻手。」

「被誰利用？我做任何事都是自主想做的。」

裸|露的背部肌膚白皙而滑膩，像沉水的美玉，又像最美的雪地。楊姿的眼一度一度深斂，看見白雪上的紅梅，是男人留下的吻痕。

季陽道：「她設計的誤導項。害死鄭穎的兇手是她。她自己演戲時，收買了淮如幫忙。淮如不知道鄭穎的事，以為楊姿要陷害甄意，又不會死人，所以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