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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司做完了十個跳躍式俯卧撐，老約翰根本還沒等青木司準備好，就驟然繼續開口：「左刺拳，刺刺刺刺刺，右擺拳，擺擺擺擺擺！」

但老約翰卻彷彿聽到了什麼掌聲似的，唱的更起勁了。

「做，或者不做。」老約翰表情不變，語氣也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啪的一聲巨響，發泄著青木司鬱悶的心情。

你丫果然是玩說唱的。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肺部已經隱隱有了火燒感，腳步不自覺得放慢了少許，然而頭頂上卻忽然響起了老約翰讓人厭煩的喊叫聲：「二十分五分鐘了！你們在幹什麼呢！」

青木司如是想著，努力加快了速度。

「呼……」口中吐出的氣息在灰暗的視線中變成了白霧，青木司哼哧哼哧的跑著，寒冷的清晨，秋風打在臉上，隱隱作痛。

「是啊，是該給你休息五分鐘，但是你超時了。」老約翰放下了勾起的嘴角，面無表情：「你只有做或者不做兩個選擇，沒有協商，明白嗎？」

青木司看著他徑直走向拳館內，指著沙袋高聲道：「會用嗎？」

青木司也不管是誰的，抓起來一口乾了三分之一，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挺好喝，沉著臉低聲道：「OK。」

怨念的盯著老約翰，老約翰卻只是帶著耳機，不斷的搖頭晃腦，間歇著還蹦出一句：「YE，YO，Emmm，Ay！」

下腰，前壓腿，轉肩，青木司把自己經常用到的拉伸動作做了一遍，卻看老約翰雙手抱胸和*圖*書靠在門口，表情冰冷：「活動好了？那就開始吧。」

青木司的拳頭不得不配合他的語速瘋狂加快，喉嚨里發出赫赫悶聲，拳頭將沙袋打出了驚人的連連爆響。

咬著牙加快了速度，青木司悶頭前沖。

青木司很想問問老約翰是不是說唱歌手出身，但老約翰卻表示，你錯了，就得挨罰。

看到青木司從電梯里走出來，老約翰不多比比，只是點點頭，耳機都沒摘下來，便指了指屋外：「半小時，這個街道，五個來回，有沒有問題？」

「還不自覺點綁繃帶，等我來給你綁嗎？」老約翰聲音驟然打了一個音量，嚇得青木司打了個激靈，忍不住嘀咕道：「你又沒說過。」

看老約翰表情不善，青木司識趣的小跑著去把繃帶綁在手上，固定好了，站到了沙袋前。

青木司跑到第四個來回時，就已經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乏力了。

「OK。」老約翰看著青木司走到沙袋前，活動著身體表情有些輕鬆地樣子，冷冷的勾起了嘴角：「預備……開始！」

青木司點點頭，吞了口口水，繼續大口喘氣。

松山岩和安迪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恐懼。

松山岩呢？那幾個傢伙人呢？

青木司一臉懵逼的舉著手，完全忘了自己該打左手還是右手。

黑漆漆的街道上，三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喘著粗氣，一團一團的白霧在寒冷的空氣中飄散不見。

但青木司卻總覺得，這群傢伙好像在和-圖-書瞞著自己什麼，心裏憋著什麼壞勁呢，雖然跑的也很辛苦，但總感覺他們也沒自己這麼累。

這幾句話的功夫，青木司就又偷得了一點休息時間。

迎著路燈跑到了拳擊館前，所有的店鋪都還關著門，青木司站在門口朝裡頭瞅了瞅，卻發現門竟然已經開了。

青木司可不知道樓下三人坐著一起憶苦思甜，他在老約翰喋喋不休的rap中，頭一次感覺到——自己上輩子聽過的某個流量鮮肉，克里斯吳克的大碗面rap其實也沒那麼差。

「baby！one more time！再來一次！」看著老約翰忘情地都快唱起來了，青木司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恍惚——難道說這個訓練，就是持續到老約翰唱爽了為止么？

轉身按開電梯，青木司下了樓。

「不……你們上去應該就知道了。」青木司臭著臉對著松山岩點了點頭，默默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大步流星的朝著街道的盡頭跑去。

安迪驚疑不定的小聲道：「不會我們也要這樣吧？」

稍晚一些到來的塞恩很快也匯合進了隊伍，跟在一起苦哈哈的跑了起來。

「嘖嘖嘖。」安迪咂著舌頭，眼神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老約翰有沒有上癮，要是上癮了，青木司可就慘嘍。

「我說怎麼打，你就怎麼打，錯了就挨罰。」

青木司稍稍鬆了口氣，拉伸動作也能稍微讓他回復一下體能，便沒有多說，走到場館內，把長袖兜帽衛衣脫下來扔到和圖書一邊，露出的緊身半袖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一半，拳館里有智能空調系統，溫度適宜。

你是在唱Rap嗎？

看到青木司，安迪表情明顯還有些尷尬，繃著臉沒說話，松山岩笑著打了打招呼：「怎麼？老師沒來？」

老約翰抱著手機不知道看什麼正看著入迷，眼前的咖啡已經喝完了一杯。

老約翰看了看手錶，勾起嘴角：「準確的說，三十五秒。」

「YO，跟上這個節奏，左右晃動你的頭，向左，向右，左鞭腿三下LETS，GO，GO，GO！」

剛下樓，就看到門口一臉熱氣騰騰的松山岩和曾被青木司KO的安迪，正氣喘吁吁的準備走進來。

青木司盯著他看了半晌，沒看出他有什麼開玩笑的意思，深深地吸了口氣：「OK。」

倆人上了樓，一分鐘后，苦著臉跑下來，自覺地等待著青木司第一個來回跑到門口，跟在了青木司身後。

過猶不及，訓練也應該講究一個適度啊！

「左鞭腿低，右鞭腿低，左鞭腿中！右鞭腿中，左鞭腿低！再來！再來！左腿后擺踢！左擺拳直拳勾拳擺拳！擺拳，右擺拳！」

「我不也是嗎？」松山岩和他對視一眼，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難兄難弟的惺惺相惜感。

顯然，他倆也是跑著來的。

半小時？你怕不是在逗我哦！

青木司推開大門，走上了電梯，掏出手機一看，時間距離五點還有十分鐘。

安迪吞了口口水：「我都已經退役了啊。」

青木司聞和_圖_書言點了點頭，這不就是基礎的反應力訓練嘛。

此時，拳擊館的一樓，松山岩和安迪，塞恩三人坐在大廳里，感嘆著過往。

「簡單嗎？」

你特么有種用中文念給我試試看！

「OK，把你的外套穿好，休息吧。」老約翰微笑著，指了指三樓的場館內：「你遲到了四分鐘，所以你的休息時間要減去四分鐘，也就是說，你現在只有一分鐘的休息時間了。」

松山岩和安迪還有塞恩早就跟不上青木司了，三人放慢了腳步，差不多已經被青木司套了一圈——也真難為這群平均年齡都快接近三十歲的大老爺們，承受了這份也許稱得上是無妄之災的痛苦。

「休息結束。」看著都未曾坐著緩口氣的青木司，老約翰指著場館內：「現在我要看到你在拉伸身體。」

老約翰戴著耳機，腦袋一點一點，手還比劃的十分有節奏感，但說出的話卻像按了加速鍵，上述的一連串英文，他在短短三秒就準確無誤的念完了。

好不容易跑完了五個來回，青木司差點乾嘔出聲——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喘息著的全是冷氣嗖嗖往肺里鑽，吃著冷氣兒都要給他吃撐了。

青木司咳嗽了兩聲，從一旁飲水機上正要接水，卻看到飲水機旁已經放好了運動飲料，沒有標籤，藍藍的顏色看起來頗為誘人。

「哈啊？」青木司瞪大了眼：「我剛才可是從家裡跑到這的，又跑了接近一萬米，起碼讓我休息五分鐘吧？」

「很好，你還有五秒ｈetｕboｏk•cｏｍ.coｍ休息。」老約翰盯著手錶，眼神緊盯著秒針。

還沒來得及拒絕，就看老約翰老神在在的平靜道：「要是覺得做不到，就回家吃個早點睡覺吧。」

WT？青木司瞪大了眼，看著黑漆漆的外面，憑記憶想了想，五個來回怎麼著也得有差不多十公里吧？

青木司一臉麻木的舉起了左腿，鞭腿打向了靶子。

老約翰指著沙袋，眼神有些危險：「這個遊戲叫做我說，你動，你錯，挨罰。」

「跳躍式俯卧撐十個！」

「應該不會吧……我們不都已經經歷過了嗎？」松山岩苦笑著擦了擦汗。

青木司冷著臉，和他對視著：「這樣的訓練不是在透支自己的身體嗎？」

塞恩一臉畏懼：「相信我，這個目標在七十歲出一張說唱唱片的老傢伙，從未停止過說唱練習。」

我可去你的節奏吧！

扶著牆按下了電梯，青木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上了樓。

「GOOD，那我們現在來玩個有趣的。」

電梯門打開，三樓一片明亮，老約翰已經坐在了三樓的會客區，面前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嘴裏叼著煙，戴著耳機不斷點著頭，看起來精神十足。

青木司遲疑的點點頭。

「跑完了？」老約翰看著氣都喘不勻的青木司，優哉游哉的站起身來。

也對，畢竟主要訓練目標是自己，他們也許是沒那麼大負擔吧。

「也不知道老約翰有沒有開始唱Rap，也不知道他的技術退步了沒有。」松山岩想到以前，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