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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了！」鎮獄邪龍興奮地說。

足足過了十息，滅世大潮才停下，而太元之門上面浮現密密麻麻的裂痕，甚至有碎塊掉落。

這時候，眾祖才隱約明白過來。

截斷聖道，裁決法理，這是至尊都做不到的事！

「天不存勇！」

早就準備好的帝族眾祖大吼一聲，將全部力量打入太元之門。

眾祖望著方運，隱隱感知到方運的大世有何等神威。

太元之門迅速縮小，最後暗淡無光，徹底損毀。

鎮獄邪龍仔細感應，發現沒有任何變化，正要開口說這招無效，方運又再次對皇天分身點出。

而現在，他們完全猜不到人族這是在做什麼。

他周身的金光，突然消散。

他們有種感覺，方運其實並沒有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他只不過是在指引眾聖與人族，本質上，還是眾聖與人族的力量在起作用。

「天不存忠！」

眾祖一眨眼，那些巨大的手指又消失不見。

很像在嚇唬人。

接下來，方運連續指向皇天分身。

萬形萬相，眾生眾世。

至尊和*圖*書可以有限度地毀滅聖道，但是，完全做不到像人族眾聖這樣，有這等恐怖的大神威。

六千余萬人族眾聖。

「天不存仁！」

但是，在皇天分身崩裂的一剎那，數以百計皇天虛影浮現在天空，彷彿巨大的牆壁一樣排列在一起。

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金光，竟然在短時間被徹底沖開，被人族的聖光佔據。

方運緩緩抬起手臂，食指對準皇天分身點出。

霹靂響徹，如漫天神雷炸裂。

聖道乃是一切的根基，如骨如血，縱然萬界至尊聖道受損，也會實力大降。

眾祖急忙看向皇天分身，發現皇天分身一動不動，周身鎧甲和鎧甲之外濃厚金光都沒有變化，好像千萬眾聖的口誅筆伐除了聲音大點，沒有真正的力量。

屬於皇天分身的聖道軌跡，超過三成出現裂痕。

浩瀚偉岸的氣息在天空蕩漾，震得皇天分身的金光巨人輕輕顫動。

他的臉上，浮現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四個字宛如驚天之雷，引來諸天回應，一聲聲比和-圖-書眾聖同言更振聾發聵的聲音在天地間迴響，震得混沌邊界的所有空間輕輕顫抖。

那些皇天的外形，有人族，有龍族，有帝族，有噬龍藤，有妖族，有帝族……

剎那之後，聖光收斂。

人族眾聖們傲然望著前方的皇天分身，無一人低頭，無一人畏懼。

祖龍突然抓住斬龍刀，猛地劈向皇天分身，斬龍刀在這一瞬間，無限之長，無限之巨，瞬間高過皇天分身。

他們，就是真正的眾聖。

人族的萬書之界，是一種化虛為實的力量，把原本的異象，化為了現實。

六千余萬眾聖齊齊看向皇天，異口同聲道：「天不存仁。」

眾祖皆驚，難以置信地望著方運與人族眾聖。

「天不存義！」

除卻祖龍與帝乾，在場眾祖在這一剎那竟然被震得頭暈目眩，大腦一片空白，徹底失去意識，隨後清醒，但卻隱隱感到自己差點失去了什麼東西，如果真的失去，一生追悔莫及。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六千余萬人族眾聖，每一個都是真的，每一個都與和-圖-書原本的眾聖毫無區別。

從仁與義開始，到禮和信，四次點出，皇天分身依舊毫無變化。

就見漆黑的太元之門猛地膨脹，擋在眾人前，宛如天地門戶，萬界祖地，徹底擋住整片空間。

「天不存義！」眾聖齊聲。

彷彿有無數的時空、無數的宇宙都在同時誦讀這四個字。

萬刀劈開一界天。

方運第五點出，眾聖與諸天第五次響應。

哪怕有如此多人族眾聖出現，皇天分身依然眼神空洞，目無餘子。

他周身的聖道，開始崩解。

所有的皇天虛影，同時對準方運等人發起殞命一擊。

密密麻麻的人族眾聖懸停在高空，宛如一道天地之牆，又好似新的眾生堡壘。

此地的金光聖道軌跡，如同一條條橫線，從下到上嚴密排序，層層疊疊，無休無止，永世不變，亘古不移。

眾祖驚駭地發現，天地間明明沒有外界力量，但是他們卻恍惚看到，一根根巨大莫名又充滿無上神威的手指，跨越時空，遠邁萬古，從遙遠的界外飛來。

他的目光，艱難地移向和圖書方運。

方運右手一招，把這件曾經橫行太古的萬界至寶收入文界，直接扔給萬界古船吞噬。

眾祖無法理解，他們對人族的力量永遠停留在過去，每次直到人族完全展現新的力量之後，他們才能理解。

每一本書，都化為一尊聖位。

眾聖言出，法理相隨，天地齊動，眾生景仰。

在斬龍刀碰觸皇天分身的一剎那，突然有無數把相同的斬龍刀，浮現在皇天分身的四面八方。

但現在，他們看到，天地間的金光聖道軌跡沒有變，但是，屬於皇天分身的聖道軌跡，出現了斷裂！

「天不存義！」諸天響應。

皇天分身的聖道軌跡，與金光軌跡一模一樣。

眾祖本以為這一次會和上一次一樣，但是，他們聽到一聲咔嚓的脆響。

直到這個時候，皇天分身的頭顱終於動了，他的雙眼，也終終於動了。

眾祖難以置信地望著方運和人族眾聖，完全想不到，一個明明無比弱小的族群，竟然會擁有這等不可思議的神威。

人在天之上！

皇天分身瞬間崩裂。

那種和-圖-書難以置信，不是因為方運的力量，不是因為自身聖道受損，像是無法相信一隻小小的蟲子竟然能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每一根手指都彷彿一片星空凝聚，正從四面八方指著皇天分身，將其徹底包圍。

「天不存智！」

巔峰聖祖們雙目神光熾烈，望向天空。

太元之門被滅世大潮轟擊得不斷後退，眾祖們也急忙後退。

口誅筆伐。

這次皇天的反應和之前一樣，而且，身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方運最後一聲，彷彿是喊出來的，眾聖齊齊舉起右手，以食指齊齊點向皇天分身。

方運望向皇天分身。

咔嚓……

那皇天分身竟然依舊毫無變化。

這天下，彷彿只有他自己才值得關注，其餘所有眾生，不配得到他的注視。

轟轟轟……

天星落書中，才氣炸裂，光芒四射。

「天不存仁。」

「這是……聖道斷裂？」

如同一堵聖道軌跡之牆，堵塞眾生之路。

皇天分身目光暗淡下來。

轟轟轟……

足以淹沒萬界的偉力洪流，宛如滅世之潮湧出，混混沌沌，無色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