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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封林晩來說，也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女朋友。

越往後說，封林晩自己都感覺越來越不對味，索性停止了講解。

這也是封林晩，沒有選擇用仇恨激發和引導的原因，因為那會把麻煩往後推，遲早有一天會更麻煩。

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她會為你失去自我。

啪嗒！

她和你好，只是因為她喜歡你。

「我……離開了，還能回來嗎？」柳青梅終於開口又問道。

柳青梅一臉詫異的看著封林晩，然後稍稍有些警惕起來。

侵略就是侵略，無論怎麼粉飾。

「又或者說……你從一開始，就是姦細？」說到後來，柳青梅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卻忍住沒有動手。

「我們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這就是區別。你們有高高在上可以敬畏的天空，還有腳下厚實，可以依仗的大地。而我們……只有無垠的，等待我們征服的星河。」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柳青梅大驚。

但是那古怪的異象，卻分明還在她的身邊流轉。

「你沒有動手抓我，我真的很高興。」封林晩臉上和-圖-書的笑容，絲毫不作假，他也是真的很高興。

一個有著自我意志，有著完整的人格魅力的優秀女性，是那麼容易被擺布的？

「假如這就是我的罪過，那麼我情願……這是我的一廂情願。」

那種自以為透過，甚至調整過許多「知識」之後，就認為某個女人，可以任由自己操控，擺弄她，宛如傀儡的傢伙。要麼是只能開手動擋的新手司機，要麼就是沒有自己的座駕，只能坐計程車和公交車的老乘客。

但是封林晩，還有封林晩描述的那個更加龐大的世界，同樣打動著她。

這已經說明，柳青梅對封林晩的情誼，十分深刻了。

當然，心中有了懷疑，柳青梅卻沒有選擇動手，只是戒備……這讓封林晩欣慰。

封林晩一開口說要帶柳青梅走，然後柳青梅就不管不顧，徹底跟隨……這種概念，只存在於想象。

柳青梅渾身緊繃，更加警惕的看著封林晩，她依舊沒有動手，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想轉身離開。

「世界的……真相？m.ｈetｕｂooｋ•cｏｍ•ｃoｍ」

封林晩沒有強行規範許多概念，而是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認為。之前抓走浮山老祖的那人，嚴格來說，與我是同類。當然……我們的差距十分遙遠，比一個普通的浮山弟子，與浮山聖主之間的差別更加遙遠。但是我們的屬性相同，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封林晩皺了皺眉，忽然笑道：「是我關心則亂，有些失了分寸……不錯！你說的都對！但是這難道不是真理嗎？就像浮山聖地，難道不是圈養著治下的百姓，然後將那些優秀的人才，不斷的吸納入聖地，然後繼續剝削普通人？」

「但是你不必敵視我，我……或者說我們，其實對你們的世界，並沒有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惡意。」封林晩說道。

「這個世界太小，小到對我而言，甚至看不到未來。我喜歡你，所以不願你在這裏沉淪，更因為……我想幫你，幫你利用我所能擁有的力量，解除你心中的仇恨和心魔。」

因為世界給予她的，只有痛苦。

用手指輕輕觸碰，還能感覺到那種和-圖-書穿過虛無，卻又似乎撥動了一切的感覺。

柳青梅會有這樣的左右為難，是因為這個世界不曾令她真正的失望和絕望。哪怕是全族被滅，卻也依舊有家族昔日的故交，將他引入浮山聖地，教她修鍊，指導他前行。

「你們不會破壞我們生存的草原，不會拆掉我們的牛棚羊圈……不會幹涉我們的生活。你們只是……擁有著我們認為屬於我們所有的一切，並且理所當然？」

見識更加廣闊的風景，這本就是人的天性。

她的反應，沒有超出封林晩的意料。

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真氣、真元的流動，甚至是靈氣的波紋。

而這星河旋轉，無有上下左右之分，沒有前後之別。

而現在，哪怕是最糟糕的結果，柳青梅並不願意跟著一起離開。

「你們的世界，我們的世界……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這方天地的人？你是域外來客？」柳青梅盡量用自己的方式，理解著封林晩的存在。

這個世界的天意已經被收走，而柳青梅趕回浮山聖地，甚至通知聖地中人再來找封林晩和白小ｈe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ｍ甜時，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向這個世界徹底告別。

相比起來，封林晩將來帶出烏婭，烏婭就不會這麼為難。

半空中浮現出一個璀璨的星河。

「你難道因為近來流傳的某些謠言，而加入了某些奇怪的組織？」

想想看，連祖祖輩輩被剝奪人格的奴隸，都可能心懷鬼胎，某一刻覺醒自我，發生反抗。

封林晩笑了笑道：「隨時！不要認為這是一種背叛，等你真正接觸了我們的世界，你就會明白，你現在的一切顧慮，全都像一個經不起任何推敲的笑話。」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像你們圈養的牛羊，你們養著我們，只會在逢年過節，挑幾隻肥的下手。其它的就繼續圈養著？」

柳青梅聞言冷笑道：「沒有惡意？中土八大聖地，接連遭劫，天下的亂象頻頻四起，你們抓走了所有聖地的中流砥柱。如今卻說，毫無惡意？」

他們完全是靠臆想在構造自己的另一半。

封林晩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用什麼比喻，才能做到更具體。就做一個假設吧！假設你ｍ.ｈｅtubｏok.cｏm•cｏｍ們的世界，是一個水塘。水塘里有很多的魚蝦，其中最大的那幾條魚，被一些很強壯的人抓走了，可能拿去吃掉，可能拿去賣掉，也有可能做成標本，還有可能養起來當寵物。但是剩下來的那些……它們依舊可以安靜的生活，它們的日常不會有多大的改變。池塘也更不會被破壞……」

封林晩手中拿出一個遙控，然後輕輕一按。

「剝削與被剝削，統治與被統治，本就是無法避免的死循環。這沒什麼好解釋的。」

往深邃處挖掘，卻又變成了一個分界明顯的世界，分割數層，層次分明。

作為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她不想背叛整個世界。

所以，有些話，還是要先講清楚。

柳青梅表情不斷的掙扎著。

就像我們平常的生活在，若是有某個人……哪怕是親朋好友，突然跟你說，要告訴你所謂的「世界的真相」，只怕你的第一反應也是，他是不是瘋了，又或者加入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團體。

「哈哈……沒有惡意？這難道恰恰不是最大的惡意嗎？」柳青梅退後幾步，眼神已經開始變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