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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偏偏很多人都不懂，有點成就，就喜歡主動拉開階層和距離，非要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引人妒恨。風光時尚且掩蓋暗濤洶湧，一旦落難，便是一個牆倒眾人推，哪怕錯不在他，也難免有閑言碎語，連說句公道話的都沒有。

有些具體的，事情分析結果，可能有錯。

但是依舊難免有高高在上，拒絕與人接觸的嫌疑，所以八賢王從不坐雅座或者包間。

「王爺既然喜歡，為何不直接招至府中，日夜聆聽？」封林晩微微偏頭，沒有故作不知其身份，那樣就太作了。

地位和權利，已經天然加身，距離始終都會存在。

準確率有百分之六十，超過了一半，值得一試。

大宋朝到了第三位皇帝。

如此做派，如此狂妄，卻偏偏毫無下文，反而讓八賢王的脾氣，也跟著有點上頭。

封林晩再次為虛擬建模點贊。

也只有這種貌似偶然的相遇，才會最大程度上，降低對方對突然遇見的「奇人」戒心。

封林晩卻冷笑一聲，也不作答。

果然封林晩的回答，讓八賢王更加放和圖書心了一點。

為上位者，最忌自詡甚高。

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虛擬人格建模，即便是收集的資料再完整，準確率都不會超過百分之九十五。依舊還是有存在謬誤和誤差。所以……它能給我的，其實是一個調查方向。」

反而是一些看起來不那麼符合大眾審美的，可能聲音卻宛如天籟。

當他確定，這一次的相遇，不過是巧合的時候。

封林晩依照八賢王的習慣，先行坐在了大堂最中央的一張桌子前。

封林晩的整個行動，看似被動，其實暗地裡下的功夫，卻是不少。

而咿咿呀呀的小曲，也開始唱起。

彷彿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對外物毫不關心。

雖然嗓子確實都不錯，不過封林晩卻很難投入欣賞。

偏偏八賢王只是外賢而內奸。

然後反覆多次詢問。

「鈴音的曲子確實唱的不錯，本王也是今日突然想起，忽覺懷戀。再復聽之，依舊有繞樑三日之感。」八賢王卻絲毫不覺自己被冷落，反而又主動搭話，沒有半點生疏或者距離和-圖-書。

在今天中午午時之前，八賢王會到聽音樓聽曲。

而這個時候，稍稍的放低一點身段，主動與感覺拘束的下位者攀談、交好，往往能起到奇效。

他做的種種，皆有目的。

顯眼到，八賢王本能的懷疑，這個人是否是有意的主動接近。

就在議論聲，漸漸高漲的時候。

當時……除了封林晩這種天賦異稟，不弱於人者，其餘大多羞愧不已，更有幾個時常欺負那位族兄的傢伙，恨不得掩面而逃。

也不再搭理封林晩，而是靜坐于旁，安靜聽曲。

那麼出於一種收集人才，得閑落子的癖好，他一定會主動上前，來找封林晩打招呼。

酒樓里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如果八賢王真的是一位謙謙君子，那麼當他看到一個和尚，獨坐大堂，飲酒而聽曲的時候，大約是不會上去打攪的。

依照之前的建模推測。

而那被打招呼的人，面對問好的眾人，無論貴賤，無論是否認識，都客氣的回應，極其有風度。

上二樓，入雅座、包間，雖然十分正常。

如果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切都靠臨場的隨機應變。

聽音樓不是什麼繁華至極的大酒樓。

原本以為此人一無所長，怎料一次集體泡澡后，大家改變了看法。

忽然，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夾雜著些許檀香，從身旁傳過來，引得八賢王腹中酒蟲作祟。

躲在角落裡的指指點點，當真不少。

認為聲音好聽的人，長的也一定不差。

「至少，我現在，除了是時候接觸八賢王之外。也可以著手調查，八賢王是否與李妃真的有所瓜葛。倘若不是這虛擬建模，我只怕還真想不到這一點上去。」做好了準備工作。

人群中，這樣一個和尚太顯眼。

「這位大師！敢問本王可否坐在此處？」一個溫潤的聲音，打破了封林晩的一個人的表演。

封林晩卻不動聲色，繼續靜坐聽曲，時而提起酒壺，頗有狂態的喝上一大口酒。

再次編排、導入資料和數據，重新建模。

「好香的酒，什麼來頭？」偏過頭去，正看見那和尚，從懷裡取出一個發黃的酒葫蘆，打開了葫蘆口。

最後得到的許多問和圖書題的答案，有相互衝突的地方。也有不少屬於大同小異。

面對著八賢王的詢問，封林晩一展衣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卻連臉都沒有轉過來，瞧也不瞧八賢王一眼。

這或許，也是屬於上天，對普通人的一種公平吧！

他這一句話，不僅僅是拉近距離，更是在悄然試探。

但是大致的人物性格方向，則偏差不會大。

封林晩以前在千星之城的家族中時，就有那麼一位族兄，不僅貌不驚人，並且天性憨直，時常被同輩的兄弟們欺負，相當於那一代，最底層的人物。

當然，他一個和尚，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堂中央，喝酒聽曲，也是很扎眼。

當然，八賢王的段位不會只有這樣。

封林晩的表象已像奇人，而只需片刻，八賢王便可知曉「他」是誰。

封林晩接下來便是沐浴、焚香，穿著一身素色的袈裟，手持一把木杖，便出了小廟。

酒樓的老闆也會經營，讓這些歌女都以蒙面見客，留下了幻想的空間。

那隻怕靠的不是個人能力，更是運氣。

周圍聽到八賢王此語者，皆連和*圖*書聲稱好。

至少……大庭廣眾之下，他需當擺出一幅與民同樂的姿態。

最大的競爭力，大約就是，聽音樓里的歌女，都有一把好嗓子。

接著便有不少人，一臉喜色的站起來，主動打招呼。

嘴上卻溫和地說道：「鈴音之妙，當為眾民之耳福。本王又豈能以一己私慾，將之收入府中，視為籠雀？」

這其實是大大的謬誤。

這樣的行為，屬於八賢王臨時起意的行為。

仔細去觀察，不難發現。大多數的美女，其實聲音都不怎麼好聽。

緊接著又迅速止住。

重文輕武，發展商業的好處也開始顯現。

汴京城的繁華，雖然少了幾分莊嚴與嚴肅，卻更加的活潑。

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整個虛擬人格，已經開始說胡話，前言不搭后語，封林晩便關了程序，然後將所有數據重新歸零。

聲音突然稍稍又安靜下來。

很多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

這屬於基礎的御人之道，也是最不要成本的投資。

酒樓雖有二樓雅座，但是八賢王事事講究親民，許多習慣已經融入了他的一言一行，所有的言談舉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