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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幹事拉開抽屜，取出一張紙遞給沈奇：「做為集訓隊的教練之一，我非常歡迎你加入這期的國家集訓隊，來，先做道題吧，熟悉熟悉環境。」

沈奇：「普林斯頓。」

「那到底是國內還是國外？」

隨身所帶之物，一半是日常用品，一半是書。

次日，沈志山請田老師吃了個午飯，隨後田老師返回南港市，父子二人繼續留在首都。

「不用謝我，考滿分憑的是實力。」

沈奇父子倆一問一答，燕大招生辦唐主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感覺到這節奏不對，沈家父子倆的套路不太常規。

「書。」沈奇背著一個包包，手裡拎著袋子，行李不少。

沈奇在心中給老爸雙擊666，能這麼跟燕大招生辦說話的人，全中國恐怕沒幾個，沈志山算一個。

「巴黎高師、斯坦福、劍橋。」

「國內的，水木，燕大二選一，國外的，我還沒想好。」

下午，燕大招生辦找到沈奇父子倆，提出了明確的邀請，希望沈奇立即和燕和-圖-書大簽約，成為燕大的特招生。

「那可要謝謝劉幹事了，你給了我滿分。」

「難怪這麼沉，知識就是重量。」小聞帶著沈奇進入中華數學會總部大樓內部。

沈奇父子倆離去后，唐主任孤零零一人愣在五道口某咖啡廳里，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我不逼你，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行了我知道了，先拖著吧，水木燕大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巴結，拖他們幾個月再說。」

「你老媽那醫院太忙了，來不了。沈奇你在這等會兒，我去給你買點水果，北方這氣候乾燥，要多吃點水果。」

「劉幹事，這是沈奇，來集訓隊報道的。」小聞將沈奇交給劉幹事，遂離開辦公室。

……

「劉幹事，又見面了，真巧啊。」沈奇第一眼見到劉幹事就認出了他，這位劉幹事不就是國決的監考人員么。

這種迎接方式可真特別，不愧是奧數國家隊。

小聞：「你們集訓隊的宿舍不遠，會帶你過去的ｈｅtubｏoｋ•cｏｍ•ｃｏｍ。隊里的情況我先簡單跟你說說，包括你在內，這期奧數國家集訓隊共有二十一人，進行為期十五天的集訓后，你們中的六人將代表中國參加IMO。每年的IMO固定在7月開賽，今年的IMO舉辦地是英國，7月底開賽。我只是個助手，負責你們的生活起居、護照簽證等日常事務，隊內的專業訓練規定，教練會跟你說的。」

「沈奇是吧，來，我幫你拿行李。」小聞接過沈奇的旅行箱，「嚯，夠沉的！箱子里裝的啥？」

中華數學會總部。

「沈奇，不錯，拿到國決滿分實屬不易，你的國決考卷是我批閱的。」劉幹事兩天前批閱沈奇的考卷，忽然間就犯了心臟病。可能還在恢復期吧，今天劉幹事的氣色不是很好。

「格局大一點，不要老是跟水木大學做對比。」沈志山站了起來，對沈奇說：「走吧，我送你去奧數國家隊報道。」

「美人計？去你大爺的，人家還是個孩子！和_圖_書你知道嗎，沈奇已經入選了奧數國家隊，他很有可能代表中國去參加IMO，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絕不能讓水木得手！我寧願沈奇去復旦，也不想看到他去隔壁，丟不起這人！」

「想家嗎？」

「別逼我啊爸，這麼大的事情你總得讓我思考幾個月吧，我還有一年才高中畢業。」

「想！我好想回家裝逼呀，不能親自裝給家裡的小夥伴們看，好無趣。還有，我想我媽，她為什麼不來？」

或許沈奇真的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主見，父母能做的，大概就是為他準備好學費吧……

唐主任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沈奇，這次數聯國決的金牌選手，唯一的一個滿分，這小子充滿靈性，是個難得的人才。你聽我說，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沈奇來燕大！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想點辦法，打打親情牌友情牌什麼的？」

「第三到第五？」

接待沈奇的是一位年輕小夥子，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他是中國數學會的實習生小聞。

去中和-圖-書華數學會總部之前，沈志山帶沈奇去商場買了一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又給了張雙幣信用卡的副卡。

沈奇來此報道，一個人，沒有同伴。

沈奇點點頭：「明白，謝謝聞哥。」

「千萬別買桔子啊老爸，否則我會流淚的，我怕酸。」

沈志山當晚抵達首都，父子二人相見。

「沈奇，你從沒一個人出門這麼久，自己照顧好自己。其實你獨自出門鍛煉一下也好，總而言之注意安全。」

小聞帶沈奇進入一間辦公室，裏面坐著一男子，中年，頭髮不多，國字臉。

「我兒子想讀數學專業，他從小數學就好，他們老師說他是數學天才。」沈志山喝口咖啡，淡然說到。

「聞哥，我們現在去哪？住的地方在這裏嗎，我想先安放行李，東西太多了。」沈奇四顧觀察，這裏就是個行政辦公場所，住宿的地兒不知在哪。他已經搬離水木大學宿舍，暫時沒地方住。

沈奇：「……」

「麻省理工。」

「第二呢？」

飛機上，沈志山左想右和_圖_書想不對勁，自己來了首都一趟，其實也沒幫沈奇辦成啥有意義的事情，水木燕大一個沒簽。

「第六到第十？」

沈志山沒有作答，而是問沈奇：「沈奇，只看數學專業，全球哪所大學排名第一？」

「沈奇，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明確目標，到底想去哪所大學，我好跟他們談。」

「十七十七，咱們燕大數學系排名全球第十七。」唐主任索性直說了，坦誠相見，完事不忘補充一句：「水木大學數學系全球排名四十二位。」

燕大招生辦負責人信誓旦旦的說：「沈先生，這沒有任何問題，沈奇只要和我們燕京大學簽了，想讀什麼專業任他挑。而且我們燕大數學系全國第一，某些院校跟咱北大雖然就隔著一條街，但文化底蘊和理科方面的實力差了何止八條街，他們培養的無非就是高級技術工人，而咱們燕大培養的是學術大師。」

「放心，一定安全回家。」

「牛津、伯克利、哈佛……」

沈志山將沈奇送到中國數學會，然後立即趕往機場，回家。